此时钟笙站在小区中突然冒出来的教学楼楼顶,看着远处,那里有一个断臂少年站在那里,而他的背后,只一间房屋。
房屋的门打开着,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有三个人睡在地上,当然钟笙并不会觉得他们在睡觉。
在敲门鬼的三次敲门声中,屋内的人无一幸免,全部倒了下去,而钟笙则是仰仗着自己的鬼画能力,带着查居的尸体和那条敲门鬼的左臂来到了教学楼顶。
可是敲门鬼接着就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而是静静的站在原地,似乎因为某种原因而宕机了。
钟笙很清楚,这个小区里还有别的活人,敲门鬼如果要继续杀人的话,就应该会去找他们,而是像现在这样傻站在原地。
于是他就让鬼画中的那些鬼奴前去试探一下,毕竟这是最保险的方法,他需要了解更多的信息,这样可以更好的处理这件灵异事件。
这些鬼奴是当初红衣男所杀死的学生,被束缚在鬼画里面,并且任人调动,而现在它们即将要发挥出它们最后的余热。
鬼奴一共有八个,在钟笙的命令下,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开始向敲门鬼靠近。
并且钟笙不用担心什么别的问题,比如它们会死之类的,鬼是无法被杀死的,鬼奴也应该同样适应这条原则。
并且现在自己已经拉开了足够的距离,身边也没有门,敲门鬼是无法靠他的敲门杀人而威胁到钟笙的。
何况鬼画的领域还在这里展开着,那扇逃离这里的门也随时准备着,只要一旦出现任何问题,钟笙可以第一时间带着剩下的人离开。
“还是没反应吗?”
此时在钟笙的视野里,鬼奴已经越来越靠近敲门鬼了,大概只剩下两三米的距离,八个鬼奴,如果是个普通人,或许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
不过这可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只鬼,而且还是一只不弱的鬼,至少钟笙不敢正面和他碰撞,鬼姐或许可以,但鬼姐现在并不愿意出来。
鬼奴和敲门鬼的距离再继续被一点点的压近,一步一步的收缩着包围圈。
“嗯?不动了?”
然而情况出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鬼奴最终在了距离敲门鬼一米的地方,再也无法更进一步,甚至都无法做出别的动作。
由于敲门鬼的原因,这些鬼奴在这一时刻,全部进入了一种和它一样的状态,宕机在了原地。
尽管钟笙又重新下大了各种指令,然而一点用都没有。
“这么恐怖的吗?鬼奴靠近直接无法动弹,那要是我靠近,岂不是直接死了?”
看到这幅画面,钟笙有些后怕,好在是让鬼奴先上去谈谈情况,这要是自己或者让那些幸存者上去,岂不是去一个死一个。
正在这时,一直没有动作的敲门鬼,终于有反应了,不过它的反应不是对鬼奴出手,也不是打算去寻找剩下的幸存者。
而是慢慢的向上抬起了他的头,朝着一个方向望了过去,这不禁让钟笙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两步。
因为敲门鬼所看的地方,正是钟笙所在的地方。
敲门鬼此时表现出了个鬼完全不该有的动作,看上去像是在思考,而且是真的在寻找什么东西一样。
它的眼神里面没有什么神采,也没有什么感情,毕竟它已经不能算作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鬼,眼里只有木讷,和死气,看不到任何别的东西。
可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此时像是忽然有了生命一样,动了起来,隔着很远的距离,看着钟笙这里。
“这是发现了我?还是在警告我?”
钟笙一时被只突如其来的一下,搞的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敲门鬼是这么回应他的试探。
“但是他并没有别的动静,按理说它应该没什么思考能力啊,这个时候为什么是这个动作。”
鬼奴们此时完全的停在了敲门鬼的周围,均保持着一顶的距离,再无法前进一步,敲门鬼具有天生的压制能力,这种压制不是能力上的压制,而是实力上的压制。
“对了,还有这个玩意。”
钟笙忽然想到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条手臂了,而这条手臂正是这只敲门鬼的,在它的左边,那里空荡荡的,它丢失了一条左臂。
“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给他的,现在状态的它就已经这么厉害了,那完整后的敲门鬼还不知道会有多强了,不过我可以试试是否真的是这样。”
钟笙再一次调动了鬼画的能力,他手上拿着的那条鬼臂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这正是鬼画的能力的一部分,在这里面,钟笙想干嘛就干嘛,让一条手臂出现位置的转移算不上什么难事。
只是这条手臂转移到了钟笙的脚下,准备的说是钟笙所站着位置的楼下,他站在楼顶观察着这一切。
果然,断臂放过去的瞬间,敲门鬼动了。
在它眼前,形成包围之势的鬼奴“人群”,完全无法抵抗这只鬼,在它前行的时候,这些鬼奴纷纷很自觉的向两侧退去。
这更像是敲门鬼的鬼奴,而不是钟笙的鬼奴。
而它所移动的方向,正是钟笙这里,应该说是,钟笙脚下的那条断臂。
“果然如此嘛,是这个东西吸引的他,那么看来查居到死的时候,都没有说真话。”
钟笙立马推断出了一件事情,其实这也并不难想到。
查居的那些话本来就漏洞百出,他怎么可能肢解掉一只鬼的手臂,而且这只敲门鬼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小区,他也没有说道。
依旧钟笙的推测,应该是查居无意间得到了这条断臂,引发了敲门鬼的到来,然后才成了如今这幅场面。
至于中间的具体过程怎么样,一开始出现在这个小区的敲门声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查居所为,或者是敲门鬼所为,现在已经没有答案了。
不过查居一直想保护这些无辜的人的心倒是被钟笙看在眼里,只是人生就是这么充满戏剧性。
再看了一眼躺在他脚边的查居,钟笙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方面是为他的结局感到悲哀,另一方面是为他到底在骗谁感到不解,是在骗自己还是为了骗钟笙。
“好了,该走了,这只鬼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