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吴笠和棺材鬼一样,将自己封在了棺材里面,这无异于是自己杀了自己。
钟笙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当然他也不会去阻止,对他来说,吴笠的结局必然是悲惨的。
随着最后一点留在外面的身体都被棺材完完全全的装了进去,吴笠不见了,棺材鬼也消失了。
一同的消失的还有白衣女鬼,只是一会的功夫,这个村子能看到的灵异全部都被装进了棺材里面,除非用外力将其打开,否则它们是不会被放出来的。
而在吴笠被棺材完全吞噬的最后时刻,他随手将那块已经布满了裂痕的夙玉扔给了钟笙。
可是刚接到手,钟笙还没来得及细看,夙玉只是顷刻间便化为了一堆粉末。
夙玉终究还是没能撑住,在经历了一次次的几近崩碎之后,终于在来到钟笙的手上时,彻底的化为了泡影。
而随着夙玉的崩坏,灵异的消失,这座已经被黑暗笼罩了长时间的村子,此刻终于重现它最开始的样子。
黑暗如潮水般向着四周散了开来,光线再度重新占领了这里,一切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一样。
当光明的视野再度回到钟笙的眼里,村子还是那个村子,和刚进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只是迎着初升的太阳,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正肆无忌惮的穿梭在期间。
再往远处看去,四周是一副副漆黑的棺材静静的躺在那里,它们都被盖着棺板,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但钟笙知道,就在之前,他所处的位置,是最危险的位置,他所看到的也是最危险的事情。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
“?这里被你搞定了?”
这时,魏祝也终于不再受到之前棺材鬼域的压制,再次活了过来,隐藏在层层鬼发包围之中他的,气色并没有多大的损耗。
棺材有压制鬼的能力,除非厉鬼能在里面复苏将人杀死,否则只会是给驭鬼者带来一种暂时的好处。
就比如现在的魏祝,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他比之前更加的冷酷,也更加的让人觉得他不是好惹的。
“差不多算是吧。”
钟笙看了看满眼遍地的棺材,又看了看身前不远处的那三副,摇了摇头。
其实他也没有做什么,完全是吴笠自己不想玩了,亲手葬送了自己。
或许是他知道没有办法对付钟笙,或许是想到了曾经的某些事,又或者是因为自己内心深处的罪恶感,决定最后重新做人了。
这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乎,而曾经和他有过什么的人也全都没了,吴笠将带着藏在他心里的秘密,永远的消失在了人间。
“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看来我还是有些低估你了。”
魏祝很庆幸自己当时和钟笙见面的时候,并没有爆发冲突,没有见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是想象不出来刚刚钟笙做了什么的。
但是凭借着这一次的事迹,可能需要对钟笙进行一个全新的评估了。
小队的里的所有人,包含了林强和周队两位b级特别行动人员,一名异案局的外协人员,尽数消陨。
而唯一活下来的两人,一个是蜂巢派过来的,还有一个则是被异案局定级为d级的钟笙了。
“呐,你要的。”
钟笙这时又伸出了自己是手,摊开亮出了手心中的一坨粉末。
“这是?”
魏祝看的不明所以,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也完全猜不出来,但是他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那块夙玉啊。”
“夙玉?”
魏祝看了又看,这哪是一块玉,分明就是一团粉末,还是那种像面粉一样的粉末。
“对,只是可惜它碎了。”
钟笙表达的没有一点可惜之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诚然,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这个玩意来的,无论变成怎么样也跟他没关系。
“碎了?”
虽然魏祝隐约有些猜到了,但此时亲耳从钟笙的嘴里听到这个回答,还是难免有一些的失落。
哪怕大部分时间他都没有机会得到这个东西,但是在最后终于有机会的时候,却又再也接触不到了。
这多少让他有些遗憾,就为了这玩意差点在这里把自己的命给搭上去,换来的却是什么也没有。
不过好在也并不是一无所获,至少他知道这东西貌似可以控制鬼,而且还能让鬼和人交流。
这是一种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算能想到,也绝不可能会觉得用这种方式。
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信息,只是很可惜,信息还在,人也还在,然而承载信息的东西却没了。
钟笙当然没有把这堆粉末给魏祝,魏祝也不会傻乎乎的想着去要,任由那堆东西随风飘散在了空中,再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他们的面前。
“你在找什么?”
而这时,魏祝发现钟笙竟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反正驻足在原地,四处张望着。
他当然不会知道在吴笠选择自裁之前,还告诉了钟笙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这里的危险并不只有他,还有别的人。
那张血画上面一共有四个人影,而其中三个,分别是吴笠,拿铁铲的老头,以及钟笙的父亲。
而那位最后一个人影,则是他们小队最开始进入这个村子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死人。
就是那个一开始完全没有引起他们注意的死人,就是画中的第四人。
根据吴笠的意思,那个家伙可能并没有像看上去的那样死了,而是一定有什么别的秘密。
再回想一下,那画中,吴笠有夙玉,老头有铁铲,中间有棺材,还有一个神神秘秘的父亲,那没第四人也一定不简单。
至于是什么吴笠就没有说了,但钟笙感觉的到,那个家伙此时就在远处,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甚至有可能他会承接吴笠的任务,将他们留在这里。
“没什么,你记不记得我们来时的路?”
钟笙没有选择说出去,一方面这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并且和自己的父亲有关,另一方面,这位蜂巢的人,距离还是要保持住。
“我记得是走这边的,话说,你一直保持这样的状态吗?对你没有负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