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笙和魏祝最后是在白衣女鬼的引导下,在二楼的某间教室里面相遇了。
不过相遇的情形并不是什么生死离别之后的重逢,而是多少带了一点意外的色彩在里面。
魏祝被几个死人围住,迫不得已只好利用自己身上的鬼发来保住性命,虽然不至于会危及到他的生命安全,
但一直就保持这个状态下去,魏祝也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使用厉鬼的力量是会付出代价的,
虽然不知道魏祝的代价是什么,可钟笙很清楚,这种情况之下基本上是没有活路的,
即便是他在使用了鬼姐的力量之后,尽管没有出现什么生命损耗的现象,但是身体里的那股空虚感可是深有体会。
至于会不会像之前遇到敲门鬼的那次一样,直接陷入昏迷不再醒来就是另一说了。
“好了,现在赶紧想想办法怎么解决眼前这几个吧,我可不想像你一样被困在这里。”
钟笙利用红绸将那几个看上去已经死了的人按在原地,以至于让他们不会乱动,从而威胁到自己。
不过这只是暂时的,虽然目前来说,使用红绸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负担,但万一了,毕竟和灵异有关的东西没一个是好的。
钟笙替代了魏祝,成为了被困在这里的下一位受害者。
“我要有办法,我早跑了,还至于留在这吗?”
魏祝只是站在一旁无奈的说道,面对这个情况他也没什么办法。
灵异是杀不死的,暂且来说是这样,无法让灵异凭空消失,不过却可以进行转移。
但是魏祝不管是哪个,他都没那个能力,他只有一坨鬼发,哪怕他再厉害,也只能做到把灵异限制住,而无法更进一步。
所以面对这个情况他也没辙,也不是他不想帮钟笙,不过也没自己离开,这样就有点太不厚道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就在钟笙处于僵持不下的情况时,一道白色身影闪了出来。
是那个白衣女鬼,此时她又不知道从什么鬼地方钻了出来,反正是又出现在了钟笙的视野里。
当然魏祝也是看的一清二楚,并且他也认识,还深知那究竟是什么。
不过他显然是没有钟笙知道的多,在他们分开之后,钟笙那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还都是和眼前这个白衣女鬼有关的。
“你有办法把他们弄走吗?”
钟笙尝试性的问道,此时在他眼里,这只白衣女鬼,其实已经不是那种单纯的灵异了,
而是和人有关系的灵异,是能得到控制的灵异,之前的种种迹象表明,她就是和吴笠有关。
似乎是吴笠在操控着她,还有可别忘了,那家伙亲口说这个白衣女鬼是他的妹妹。
尽管这个描述出来的关系有些让人不敢相信,但钟笙还是暂且先相信一下,因为这可关系到一会能不能成功离开这里。
哪怕脱离了这几个死人的束缚,钟笙可没有忘记这里还是处于鬼域之中,没有鬼域主人的允许,他是绝对从这里出不去的。
除非鬼姐能在这个时候再次和他建立联系,使用鬼画的能力,直接覆盖住这里的鬼域,将其完美的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喂,你开玩笑的吧,你想让她帮我们?”
魏祝在一旁是听的清清楚楚,字字清晰,钟笙的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连起来成了一句话的时候,魏祝有限迷糊了。
钟笙的表现有点跳脱到他的认知外面去了,如果他理解没出问题的话,那么就是钟笙竟然在叫眼前这只有威胁性的白衣女鬼帮他。
这种事就算不放到现在,哪怕放在别的地方,魏祝都有些不敢相信,一时不知道是自己的认知出错了,还是钟笙的认知出错了。
魏祝的手搭在帽沿上,随时准备脱下帽子,释放鬼发,尽管他现在有些羸弱,长时间的使用鬼发的能力让他的状态有些不好。
可是这种时候,他也不得不这样,以应对白衣女鬼可能出现的攻击。
白衣女鬼的威胁始终是存在的,他没有交过手,也没有参与到女鬼和钟笙的故事中去,
所以在他眼里,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白色身影是一个不可控的危险,稍不注意就可以带走他的性命。
“我知道你有办法帮我搞定,这里是你的鬼域,如果你愿意我是出不去的。”
钟笙对魏祝的话置若罔闻,继续说道,哪怕看上去,白衣女鬼并没有一点反应,也没对钟笙作出一点回应。
不过钟笙确定,吴笠是能知道他在说什么,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这是一个可以沟通的鬼,
不,应该说,沟通的并不是这只鬼,而是鬼后面的那个人,只是魏祝不知道这件事而已,所以看起来有些诡异。
一个人在和一个鬼交流。
然而白衣女鬼依旧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上前,没有后退,更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就隔着一段距离站在他们的不远处。
魏祝的神经高度紧绷着,他是不知道钟笙这是在干什么,但是他可不会像钟笙一样把自己的安危寄希望于一个女鬼身上。
抓住帽沿的手不由的又紧了不少,只要发生了一丁点的意外,他就随时有可能立即脱下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红绸压制着那几个死人,钟笙不是很敢把他们放开,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举动,万一他们也是一种很恐怖的灵异,那么现在的情形就不容乐观了。
而且他还不能确定吴笠的身份,鬼知道是不是那个家伙故意把他带到这里来,为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白衣女鬼之所以没有动作,可能也是在忌惮钟笙,毕竟他刚刚所使用的能力太过于强大了。
渐渐的屋内的空气恍惚间又降低了一点,甚至有一丝丝的凝滞。
终于就在钟笙实在不想继续憋下去,准备强行抽回红绸看看接下来的情况时,白衣女鬼动了。
只见她抬起了一只手,那是一只苍白到近乎病态的手,接着又伸出了一根僵硬的手指,
朝着那红艳的红绸指了指,出声道,“这个,我怕。”声音很冰冷,也不带一点感情,和之前一模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钟笙从里面听出了一点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