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异案局出来后的钟笙又陷入了无所事事的状态,之前的那栋别墅里的东西已经让人搬到了新的住所,学校暂时还是不能回,投递的简历也如石沉大海,所以现在钟笙是真的无所事事。
“对了,房东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是不是应该去看一下。”
于是他索性去房东那里看看,毕竟房东也算和那个小区有直接联系的人,而那个小区一定还隐藏着别的东西。
至于房东的地址,和信息,异案局随便一查就能查到,这不,查到的信息已经发到了他手机上了。
“嗯?这位置还蛮偏僻的啊。”看着手机上的地址信息,钟笙也不耽搁,路边上了一辆公家车向着目的地驶去。
174号公交车上,独自坐在后排的钟笙正对着车窗里的人影玩着小游戏。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石头,剪刀,布!”
“大哥,你看,那边有个傻子,和镜子里的自己玩石头剪刀布。”
钟笙这番举动自然引的他人顿生笑意,一个面容猥琐的还带着浓浓痞气的家伙嚷道。
“诶,坐那边的那个傻子,你难不成还能赢吗?哈哈哈”
被叫做大哥的是一个膀大腰圆的糙汉子,对于看着略显文气的钟笙,他笑的很放肆。
钟笙没有理会,而是继续进行着简单无聊的手指游戏,一遍又一遍。
“喂,跟你说话了!听不见是吧?”
还有一个形象上看去多少有点缺智商的家伙,仗着身边有两兄弟,顶着声线嘶叫道。
三人对于钟笙的沉默显得很不爽,或许对他们来说,在这辆本就没几个人的车上不找点事做,多少有违他们的处事风格。
“大哥,那就一傻子,犯不着你怄气啊,我去教训他一下。”
猥琐男主动请缨,向钟笙走去。
生活就是这样,总能在不经意之间遇到一只无头苍蝇。
然而走到一般,就发生了一出惨剧。
用满地找牙来形容这一场面就再合适不过了,
猥琐男成功的为全车乘客表演了一下用脸打扫清洁。
你都能在公交车的地板上面清晰的看到一条滑出老远的清洁线路,一同出现在上面的还有一层新的配色。
一同还有的是整车人的大笑。
“啊啊啊!谁!哪个王八犊子!”
听着就疼的惨叫一下子就袭击了车上的所有人,连带着司机都哆嗦了一下。
可还没来得及让他寻找罪魁祸首的时候,堪堪站稳脚跟的猥琐男,又一次做了一遍车身清洁。
这一次他学老实了,没有急急忙忙地爬起来,而是先翻过身子,半躺着坐在地上,憎目怒视着前面。
“到底是谁?!”
他情绪有些失控的吼道,对于这种人来说,连着两次掉面子的事情足以让他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
两眼快速的扫过车间,除了前面还在开车的司机师傅除外,剩下的乘客仔细数过来一共有七个。
再排除和他一伙的两位兄弟,剩下的分别是,坐在车厢前面的一位老奶奶,和她对面的一位普通妇女,坐在车厢中间的一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以及坐在车厢尾部的钟笙。
那么,哪怕照着猪的脑袋,按照正常的逻辑来说,唯一有作案动机的,也就只有车厢中部的鸭舌帽男了。
锁定目标后,猥琐男直接暴起快速来到了鸭舌帽的身边,拽起了他的衣襟,作势就要给点颜色瞧瞧。
“胆子不小嘛,敢动你爷爷我,麻溜的赶紧给我跪在地上磕三个头。”
他的愤怒扭曲了他的面孔,反而把猥琐升级到了搞笑。
“松开。”
鸭舌帽男语气平淡的说道,尽管现在被攥这衣襟,并且还往上提了一些,他依旧安然的坐在那里。
猥琐男也没见过这种处事不惊的,而且刚刚那一扯,这人竟丝毫未动,让他一时间有些犹豫了起来。
半躬着身子傻站那里,松手会显得自己很傻,不松自己好像也拽不动眼前这家伙。
正当场面显得有些骑虎难下的时候,一个声音打破了。
“野哥,那个,那个刚刚好像不是他弄的。”
带着睿智眼光二傻子撑着断音结巴道。
或许刚才没有人关注,但是他俩看的很清楚。
猥琐男野哥哪是别人绊倒的,分明就是自己向前扑倒的,而且是连着两次。
“回来。”
这时大哥收起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开口说话了一句。
趁着这个机会,野哥一下就松了手,准备回到那两兄弟身旁。
可刚转身,就又是噗通一下,扑倒在了另外两兄弟面前。
“野。。野哥,你到底怎么了?”
二傻子满脸写满了疑惑,摔倒一次可能是意外,但连着好几几下就很奇怪了。
大哥倒是没有这样,只是明显的感觉到他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
“一定是你个混蛋。”
野哥这次怒火彻底遏制不住了,爬起来就又冲到鸭舌帽男那里,两手用了全力去撕扯他。
“砰!”
可怜的猥琐男没想到,今天成功的晋升没面瘫男,再也回不到原来的相貌。
此刻他又一次华丽丽的栽倒在地上。
电光火石之间只注意到一顶帽子飞了起来,又落回到了手上。
“大哥,这家伙也太猖狂了点,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二傻子情绪激动的正要欺身往前,但却被大哥一把给拉住了。
“我说过让他松开的。”
鸭舌帽男捋了捋衣领,重新坐了回去,继续低下帽檐保持着原来分样子,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至于趴着的那位,短时间是很难爬起来再有什么动作了。
“大哥,他简直没把你放在眼里!”
二傻子脑袋的愚钝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毕竟那个声音听起来就疼,也就只能呈口舌之能了。
“闭嘴,把他扶起来坐好。”
大哥却比他更理智,用他自身的威严,强行结束这场闹剧。
而且也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鸭舌帽一眼,而是一直把眼光放在车厢里,尤其是坐在后排的钟笙,着重看了几眼。
公交车继续在缓缓的行驶着,尤其是在今天这种阴雨天,司机把握着对车的足够控制力。
城市在慢慢的划过车窗的边缘,又重新填满城郊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