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莞让齐瑶先出去，和顾燕青到了楼梯间的安全通道。
这里没有监控，也没有节目组的跟拍摄影师。
孟莞不想和他浪费时间，“顾老师有话直说吧。”
楼梯间昏暗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朦朦胧胧，静谧温婉，眼里的光皎若星河，却是为了另一个人。
顾燕青看着她的脸，心中难免生出一丝怅然。
真是可惜。
那些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也从不给什么承诺，但如果是孟莞的话，一生仿佛就不再那么难熬。
江之乔……
呵，还真是幸运！
顾燕青移开眼，目光落在孟莞身后的墙壁上，似笑非笑，“我只是好奇，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这和你没有关系。”孟莞没想到他只为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当即准备离开。
“让我猜猜，三年前？江之乔参加节目那段时间？”
孟莞顿住了脚步。
“看来被我猜中了，”顾燕青摸了摸下巴，啧啧称叹，“难怪当时他要退赛。”
“你说什么？！”孟莞终于转过身看他。
顾燕青见她讶异的神情，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在节目开始之前就在一起了，原来不是。”
“你知道他为什么退赛。”孟莞用了陈述句。
三年前，江之乔参加《少年歌者》，人气居高不下，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借此机会出道。
可谁知，就在半决赛的舞台上，江之乔当场宣布退赛。
对外的理由是训练过度，声带受伤，不能继续比赛。
出道失败，后来江之乔逐渐淡出了歌手圈，开始往演员的路线发展。
不管江之乔怎么解释，有部分粉丝至今仍坚信节目有黑幕。
而孟莞知道，江之乔声带受伤是确有其事，因此，两人在一起后，她也没再问过，生怕提起他的伤心事。
顾燕青笑着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挖个墙角，怎么说着说着，倒像是在帮他了。”
眼看孟莞皱了眉，顾燕青又继续说道：“通过选秀节目出道的选手，必须和主办节目的公司签约，这你应该听说过吧？”
孟莞点了点头。
这是选秀节目默认的规则。
“江之乔人气很高，我公司很早就开始和他接触，不管最后他有没有拿到四强，都会签下他，可是他拒绝了。”
“为什么？”
“因为偶像歌手的合约，不允许谈恋爱。”顾燕青无奈地摊了摊手，“所以，我以为你们那之前就在一起了。”
话说至此，江之乔退赛的原因已经很明确。
就算声带受伤，半决赛发挥失常，根据当时的赛制，坐拥人气榜第一的他依然拥有淘汰豁免权。
等到决赛时，声带也早都养好了。
他只是，不愿签下那份合约。
……
孟莞脑子有些乱，连顾燕青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直到齐瑶进来提醒她，司机已经等很久了。
她回过神来，跟着齐瑶往地下车库走。
手机就在孟莞手上，江之乔发的一连串消息她还没来得及点进去看，她的手抬起，又放下。
摄影棚到酒店的距离，突然比来时漫长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