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我与龙王的战斗,又岂是你们两个小辈能掺和的?”
叶虎和天一本就实力不济,不足以对抗佩莱。
为了能第一时间支援章天,二人将全身上下的弱点,都暴露给了佩莱。
如此好的机会,佩莱自然不会放过。
当佩莱猛地将这道气息扫落,二人遭到佩莱和罗迪克两面夹击。
佩莱由上至下,罗迪克则猛然抬起腿,踹向二人的脑干。
一前一后,两道巨力扭曲了叶虎和天一的身体,将他们的五脏六腑撕碎扭曲,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叶虎和天一瞬间被击飞到墙上,口吐鲜血,险些晕眩过去。
“该死!”
“正好是我占有优势的时候,她来了……”
凝视着二人身后如同蜘蛛网的龟裂,和他们眼神中的不甘。
章天的心头涌动出一股极强的负罪感。
他知道,只要他正常和佩莱战斗下去,不说能稳胜佩莱,至少能让佩莱重伤,并让叶虎和天一全身而退。
可就因为萧玉漱的出现,局势瞬间逆转,佩莱竟然把三个人都伤了!
一切都是因为萧玉漱。
如果不是萧玉漱的出现,他不会处处受制,更不会连累叶虎和天一受伤。
自从昨晚被萧玉漱牵制,章天就知道,那个在暗处的神秘人,不会轻易放过萧玉漱这枚棋子。
他要让茵茵和萧玉漱,一个限制住他自己,一个限制住他的势力,让他不能瞻前顾后!
“不……”
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萧玉漱也是极为心痛,没想到佩莱和罗迪克下手会如此狠毒。
但此时,佩莱的体力也在和章天的交战中大幅下滑。
章天明白了萧玉漱出现的用意。
“好一招一石二鸟,既检验了手中的资料和战术,是否对我有用,又重伤了我麾下的两名大将!”
章天紧咬着牙关,眼神中丝毫未散去的战意。
佩莱知道,这个男人状态正佳,再跟他拼下去绝不是理智的选择。
“果然,组织给的资料是有纰漏的,不过……呵呵,这次之后,资料就可以真正应用了,应该很快就能找出击溃章天的办法!”
“我们走!”
佩莱朝着萧玉漱猛地喝了一下。
眼见佩莱想撤退,萧玉漱的心里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但随后,她看到了章天极其不甘,甚至有些责怪她的眼神,她的心头又如同滴血一般,忍不住让她的目光中,泛出一道清泪。
“抱歉……是我不好,是我太懦弱,才会被别人利用!”
萧玉漱咬牙切齿的朝机场外跑去。
而有了萧玉漱这个人质,佩莱和罗迪克也是肆无忌惮的背对着章天,丝毫不担心章天下杀手。
“华夏人……哈哈哈哈!”
佩莱发出了极为讽刺的笑声,“就在你们华夏机场,我和罗迪克两个欧洲人,大摇大摆的踩着你们华夏人的躯体,踏入华夏!”
“华夏,不过如此!”
嘭!
佩莱的讥讽,让章天陷入暴怒的状态,猛地将地面砸出一个十厘米的拳印。
——
四小时后。
京都战区医院。
章天守在病床前,看着陷入昏迷的叶虎与天一,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依靠在墙边,点燃了一根烟,脑海中满是萧玉漱纠结痛苦的模样。
“玉漱,连我都差点被你害死……你怎么这么傻?”
“你以为单靠你,就能救出茵茵吗?只不过让别人多了一个牵制我的手段罢了……”
这一系列阴谋最有玄机的地方,就是关于信息流的差距。
之所以神秘人能将萧玉漱耍得团团转,就在于章天比萧玉漱知道更多的信息。
所以神秘人知道,即使是威胁章天,也没什么意义。
但萧玉漱只知道女儿被绑架的情况,并不清楚黑鬼组织和古迹组织这等势力。
所以,能被牵制的萧玉漱,和不能被牵制的章天,形成了一个两败俱伤,却又不会打乱神秘人计划的局面。
不得不说,神秘人算计得非常好。
更让章天无奈的是,对方设计得那么周密,显然会考虑到他的所有手下。
如果这时候他大动干戈,不仅会打草惊蛇,更会引起反效果,被牵制得更多。
想到这里,章天闭上眼,在脑海中回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
他不断的倒吸凉气,让自己保持冷静。
因为想要破局,越在这种时候,越要梳理大局上的盲点与漏洞。
章天深信,神秘人看似优势很大,能肆无忌惮的牵制他,却一定有着连神秘人自己也看不到的缺点。
找到它,就能破局,再反过来遏制神秘人的行动!
滴滴!
正在这时,章天的手机响起了君主的电话。
章天叹了口气,并没有打断对君主隐瞒,而是诚恳道,“君主,我妻子被对方钳制住了。”
“经过刚才的战斗,我的实力也有所下滑……”
“之前佩莱和罗迪克分散出手,收集我的情报,但下次,他们一起出手,恐怕我赢下来的几率只有四成!”
嘶……
君天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章天虽然提供了一个绝望的信息,就是他负伤导致实力下降。
但也给他带来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答案,那就是即使在负伤状态下,他也能童同时对抗佩莱和罗迪克,保证有四成胜率。
可见,章天的手里还有底牌,只是还没拼到弹尽粮绝。
“很好,你暂时就不要出手了,”君天华冷静道,“章天,你要静下心来,不要被对方牵着走。”
“我会派人去处理这件事,你要做的就是保存实力,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同时面对两人。”
“明白。”章天挂断电话,眼神中却蕴含着一丝坚毅。
让他按兵不动吗?
章天显然很难接受这个建议。
——
滴滴滴!
而当萧玉漱接到电话,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是让她撕心裂肺般的刺破了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你到底要干嘛?我女儿呢,让我听听女儿的声音……”
萧玉漱着急得有些语无伦次。
她极其害怕,对方在某个时间点,忽然不让她听女儿的声音,以让暂时了解近况又忽然一无所知的她陷入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