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皱眉,当时不过是随意掐算了一阵,倒也没想过他会摊上这么大的事情。
“您别着急,我稍后就跟着您去看看,您先让工人暂时停工吧。”
她径直上了楼拎起自己的包裹,无视了阮明珠惊愕的目光,被苏胜海毕恭毕敬的请上了车。
早有不少人在工地那边围观,看着那几副棺材,神色惊疑不定。
“竹韵大师让苏总千万别在这里做开发,竟然真的出事了!”
阮筠刚靠近那木棺,便觉有一股熟悉的煞气传来。
怎么会跟阮家的那股“气”有点像?
她微微皱了皱眉,看着头上正盛的日头,抿唇拿起黄纸和朱砂着实画下一道符贴了上去。
“要彻底解决这煞气,我还需要准备些东西,这道符可以暂保工地无事,这两具棺材不要擅动,命人围起来,另外……太阳落山的时候,工地最好就不要动工了。”
苏胜海现在哪里还敢说什么不信,只恨不能将阮筠供起来放在工地上,日日当活菩萨拜。
“先前是我冒犯了,我给大师赔罪!那,那大师什么时候……能彻底过来解决呢?”
他期期艾艾的开口,生怕阮筠心里有什么小疙瘩,撂担子不管他。
“最迟不过三日。”
苏胜海总算放了心,大不了停工三天,也还能承担得起。
他正要毕恭毕敬的将阮筠送回家,再问问收费的事情,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却忽然停在了工地门口。
沈怀仁车上下来,面色凝重的走向阮筠:“阮……竹韵大师,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阮筠看着他脸上那淡淡的陀红,眉心一跳:“好。”
两人默契的上了车,等到车子开走,阮筠才端详着他的脸道:“应该是我的聚灵阵被破了,最近有人去过你家吗?”
“有,但是监控显示他们都没去过您布阵的地方。”
沈怀仁焦躁的扯了扯领带,闻着车里那股属于阮筠的淡淡檀香,心渐渐平静下来:“您现在方便重新布置吗?”
阮筠颔首,心里却觉得分外蹊跷。
没人碰过阵法,难不成是有同道中人暗中做了手脚?
车停到门口,阮筠刚下了车,就听见一道急切的声音传来:“怀仁哥哥,你刚刚跑出去做什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她抬眸,正对上一张满含担忧楚楚可怜的脸。
耳朵外翻,下颌尖如鹅蛋,樱桃小嘴、脖颈细长。
这女人,似乎……
“这位是竹韵大师,我请她过来帮我处理一些东西。”
沈怀仁淡淡扫了那女人一眼,语气疏离:“陆小姐,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
他明显态度冷淡,陆灵犀却毫不在意,反倒万分惊喜的看向阮筠。
“您就是竹韵大师?我听说过您的名字,大家都说您是活神仙呢,先前苏总没有听您的话,项目就出了问题。”
她满脸热情的走向阮筠,眼神却是截然相反的怨毒幽冷。
什么神算子,谁知道会不会是瞎猫撞了死耗子!
听说这女人还可能会是怀仁哥哥的未婚妻……她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大家抬举。”
阮筠察觉到她的虚假态度,不经意般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淡淡开口:“沈总,直接带我过去吧。”
“好。”
沈怀仁语气柔和的应了一声,将她带进别墅,完全无视了表情僵硬的陆灵犀。
陆灵犀的脸色猛得阴沉下来。
陆家和沈家是世交,沈怀仁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哪个女人……
这该死的神棍!
阮筠拿出工具开始布置阵法,看见沈怀仁守在旁边看得一脸专注,抿了抿嘴,不免又叹了口气。
这男人的桃花运,撇开桃花煞,也实在烂得惊人了。
刚刚那个女孩命中带煞,水性杨花,却和沈怀仁命中注定有多年纠缠……
原本想帮他化解,但细细一算,这男人命中又是合该有此劫,破了反倒是害他。
阮筠摇了摇头,暂且按捺下心里那些事情专心布阵,很快将阵法修复妥当。
“你最好时刻注意,不要让人进入你的房间了。”
她收起工具扫了沈怀仁一眼:“另外……当心身边的异性吧。”
沈怀仁冲她扬起一个颇有些促狭的笑:“也包括大师您吗?”
阮筠扯唇看向他,微一颔首。
“当然,而且我劝沈先生一句,您和阮筠的婚约不合适,早点退了最好。”
她拿起包自顾自下了楼,没注意到男人定定看着她,眼神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