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破了常规,正式过了明路,开启了没羞没躁的恋爱时光,陆宴辞尽管心里不忿,
但他也没立场去阻止姐姐谈恋爱。
只是每次那个男人来找姐姐约会,他都没好脸色,不是说姐姐不在,就是
让他去外交部找。
而远在南方军区的夏钊锋,听闻小七已经跟自己的好兄弟建立了恋爱关系,
不免有些黯然神伤。
自己是不是又晚了一步,明明是自己先认识小姑娘的,虽然初识的时候,
给彼此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
但自己的心里一直还保留着小姑娘当时的英飒之气,一记便是这么多年。
夏钊锋收敛起自己的痴心妄想,来到首长的办公室,面无表情道:“首长,
这次的任务我去吧。”
首长震惊道:“你认真的?”
“嗯。”
首长半晌未言,“钊锋同志,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很可能有去无回,保密级别特别高,
更重要的是,万一牺牲后,有可能不能授封,这样你也愿意?”
“我愿意。”夏钊锋半点犹豫都未曾有。
首长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我无法现在给你答案,你先下去吧,回头我再找你说。”
夏钊锋深深凝视了一眼首长,这才道:
“好。”
见夏钊锋眉宇间藏着一丝黯然的愁绪,首长再次叹了一口气,随即拿起电话。
“喂!”
首长将夏钊锋的想法告诉了夏老,夏老沉吟了半晌,他知道自家孙子的想法。
只是缘分这种东西,
永远没有先来后到的道理,晚了便是晚了,况且司慕寒也是个不错的孩子,
自家孙子还是逊色了点儿。
人家年纪轻轻就是副师级别,现在还在军校进修,他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人家孩子不好。
想到这里,夏老突然一下子颓靡了,嗓音沉重道:“他要去,那便去吧,
他是军人,保家卫国是他肩负的责任。”
“首长,您...”
“小萧啊,孩子大了,我虽然是他的亲爷爷,但同时我也是国家干部,我家孩子的命是命,
别人家孩子的命同样也是命,
跟我们家孩子的命是一样的,在生命面前,没有贵贱之分。”
“那,好吧。”首长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陆庭星不知道因为自己,夏钊锋去参加了一场有去无回的危险任务,夏老也没告诉她。
一直到南方军区传来夏钊锋牺牲的消息。
夏老一瞬间仿佛老了十岁。
而陆庭星闻言后,立马从外交部跑到国防大院,见到夏老后,她的眼泪
一下子溢出来了。
“夏爷爷~”
夏老缓缓的抬起浑浊的眼眸,那双眼眸中透露出的是岁月的沉淀和颓靡。
他的眼角布满了皱纹,宛如岁月留下沉重的痕迹,记录着他经历过的风风雨雨。
他的目光深邃而颓丧,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哀伤和感慨。
夏老的脸上写满了沧桑,每一道皱纹都是他人生经历的见证。
夏老微微颤抖的嘴唇,似乎想要诉说什么,却又最终选择了沉默。
他的表情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仿佛回忆起了曾经的过往。
他的目光渐渐黯淡了下来,仿佛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钊锋,没了。”
“夏爷爷,您节哀,还有,夏爷爷,您亲眼看见了钊锋哥的,遗体了吗?”
夏老摇头,“没有,是他的首长打来的电话。”
陆庭星沉默了,她总觉得这里面有蹊跷,夏钊锋身上可是带了不少她送的珍贵药丸子。
除非粉身碎骨了,否则哪怕吊着一口气,营救时间及时,他也不至于毙命。
“夏爷爷,您能告诉我,钊锋哥哥出的是什么任务吗?
在哪里出的任务?
跟他一起去了几个人?他又是如何出的事?”本来这话陆小七是没权利打听的,
可谁让她也是军部的一员呢。
一连串的问话,一下子将夏老问住了,
因为他根本没时间去想这里面的猫腻,他只知道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
对方的首长还率先跟自己通了气,自己是同意了的。
“你的意思是...?”
“我什么都没说,在没见到钊锋哥哥的遗体前,我怎么都不会相信他会牺牲。”
夏老见小丫头这般笃定,“我卖卖我这张老脸,跟上面打听一下具体的情况。”
“嗯。”
夏老顶着蹒跚的脚步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那边要么是不方便说,要么就让他节哀顺便。
他知道,从这里是打听不出来的。
陆庭星思忖了半晌,更加觉得这里有蹊跷,典型的欲盖弥彰,她这才道:
“夏爷爷,您不用担心,对方不说反而是好事,
假如对方一口咬定钊锋哥牺牲了,
那说不定就真的出事了,有机会我去找楚首长套套话。”
“好,我明白了。”夏老一下子提起了精神,有念想,总好过白发人送黑人来得凄惨。
他一开始确实因为收到孙子牺牲的消息,一下子乱了方寸,夏家本来就人丁单薄,
要是大孙子也走了的话,
夏老觉得自己应该下去跟长子长媳赔罪了。
安抚住了夏老,陆庭星便离开了国防大院后,陆小七面色带着一丝阴沉和冷炙。
当陆小七来到军部,楚天毅都不用问也知道小丫头找他所谓何事,只见小丫头面色,
阴云密布,活像谁欠了她几百万没还似的。
“怎么了小丫头?谁欠你钱没还呀?”楚天毅装傻充愣。
“哼!”
“好了,好了,来来来...过来喝杯茶,虽然我这里的茶没有你的好喝,但这
可是我在2号那里蹭来的雨前龙井。”
“楚大首长,咱们能不能不要打哑谜了,你是想气死我,再去找个顶班的吧。”
“那哪儿能呢,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谁能取代?”
“呵呵!”
“这个世上,就没有谁不能取代谁的,少了谁,地球照样转,人们照样吃饭睡觉。”
”啧啧啧...
瞧瞧这一副像吃了炸药一样,谁得罪了咱们的小公子了,我可是听说了,
你现在在外交部的名头响着呢。”
“我在哪里名头不响的。”
“那倒也是,你就是个奇葩鬼才,百年难出一个的鬼丫头,你说说看,这自建国以来,
哪有像你这么年轻的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