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与芮看到她进来也尴尬一笑,收起毛巾。
“二郎要洗个澡吗?”徐氏放下茶碗时,突然问。
她说话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微微颤抖,拿着茶碗的手放到桌上时,好像没控制好。
砰,声音非常之重。
两人同时吓了一跳。
赵与芮瞪着她,她也毫不避忌的看着赵与芮。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气氛也缓缓变的有些异样。
此时徐氏就坐在赵与芮对面,在昏暗的屋子里,她白净的皮肤和淡红色的嘴唇相映成画,沿着她圆润的脸蛋往下,薄薄的粗布衫,印衬着鼓囊囊的前襟特别好看。
对比更加年轻的小桃,徐氏无疑像是一枚熟透了大红苹果,让人看了就想咬一口。
“糟不住?”赵与芮脑海里突然闪过余勇所说的话。
见赵与芮没反应,徐氏以为他也想了,“我去准备水。”徐氏果断站了起来。
“别。”赵与芮飞快起身,没想到徐氏这么胆大。
徐氏红着脸看向他,有点羞涩的小声道:“不洗澡吗?二郎不嫌脏?”
轰,一股莫名的火焰从下腹直冲赵与芮的脑海。
但好在他没有失去理智。
他愿意进来,只是因为如果当了沂王,他需要身边有信的过的人。
可此时此刻,又好像来的太快。
就好像他当初在临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拿下小桃,使得小桃心甘情愿的帮助自己。
他是有目的。
没有目的灵魂交流,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赵与芮电光火石想到这个问题,感觉不能太急,脱口道:“天太热,洗澡也没有用,还是会出一身汗。”
徐氏愣了下,大概没想到赵与芮会说出这样的理由。
但转念想想,好像有些道理。
这么热的天,即便坐在原地不动,都可能出汗。
她脸上红了又红,眼神也在变化,似乎犹豫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点点头:“确实有点热。”
接着她转过身,走到门口对外看了看,吱,反手把屋门又关上了。
“。。”赵与芮。
屋子里的光线变的更加的昏暗。
徐氏红着脸走到他身,缓缓跪下。
然后柔声道:“二郎别动,就不会出汗了。”
“徐嫂--”赵与芮心中悲叫,简直不敢相信。
体态丰腴,脸蛋圆润而好看的徐氏就默默的跪在他的身前,一切,恍如做梦。
再看着徐氏颤抖着伸过来的小手,正义的防线,几乎在刹那间崩溃失守。
你拿这个考验干部,哪个干部经的起考验?
就在赵与芮准备投降的时候。
“砰砰砰”外面突然传来重重敲院门的声音。
“表哥,徐家嫂子--”能相处的表弟余勇拍门大叫。
这表弟不能处,赵与芮心中瞬间又把他拉黑。
徐氏飞快起身,还长长舒口气,不甘心的咬了下嘴唇看了眼赵与芮,赶紧转身开门,接着快步往外走去。
看着她丰腴的背影,想着她刚刚浅浅跪下的温柔,赵与芮突然感觉更热了,额头的斗大的汗珠一粒粒的冒出来。
吱,外面的院门打开。
余勇挑着徐氏的物具走进院子,一进来就看到赵与芮正在院子里的井边打水。
“徐嫂。”余勇道:“齐彬那狗东西,把你的东西弄坏了。”
“没事,放这就行。”徐氏幽幽的道。
“小勇来洗把脸。”赵与芮温和的向他挥手。
“这鬼天气真是热,还拔什么草。”余勇骂骂咧咧,放下担子过去洗脸。
赵与芮扭过头,发现徐氏正温柔的看着自己,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这余勇洗过脸后,还想再坐会喝口茶。
喝你妹的,赵与芮上前拉拽他:“徐嫂我们先走了。”
“不是,表哥,我喝口凉茶,渴死了?”
“喝你妹。”
“我没妹妹啊?”
“走。”
赵与芮连拖带拽把他拉出去。
当天遇到齐彬的事赵与芮也没放在心上。
但是,等到第二天下午舅舅全保长从外面回来就发现不对劲。
全保长把他和全勇叫到屋子里,脸色很严肃。
“你们昨天和齐彬打架了?”
“没有啊。”余勇道:“是他们想堵我们,还欺负徐--婶--”
“那也不是你们管的事,谁让你们多管闲事?”余保长大怒。
两兄弟莫名其妙。
余保长跺脚道:“大保长王栋不干了,推荐齐雄当大保长,特娘的,以后咱们没好日子过了。”原来他上次拔草被叫回,就是因为这件事。
“啥?”余勇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王信不是王栋堂弟吗?怎么不支持你?”
“堂弟有屁用,齐雄有钱有人,再说我是王栋什么人?凭啥支持我?”
余保长说到这里,看了眼赵与芮:“你们俩,明天去齐保长家,向齐大郎赔个礼。”
“我不去。”余勇马上道。
“你敢。”余保长拍案而起,瞪着儿子。
“打死我也不去。”余勇道。
“土崽子,老子打死你。”余保长脱下鞋子,举起来就打。
余勇立马跑了出去。
两父子在院子里跑了几个来回,跑的满头大汗。
“行了行了,我带小勇去。”赵与芮拦住舅舅。
舅舅就等他这句话:“你俩记着,态度好一点。”
说罢又回到屋里,然后拿出来几枚铜钱。
“去街上买只鸡,一起送过去。”
余勇一脸不服,赵与芮接过铜钱,大概看了下,正面是大观通宝,背面是‘当十’两个字。
字体全是瘦金体,这是北宋宋微宗时的铜钱。
当十代表十文。
舅舅给了了八枚,相当于八十文。
次日一大早,赵与芮和余勇上街,花了七十五文,买了只老母鸡,这让赵与芮感觉宋朝物价也不便宜。
两人拎着鸡来到齐彬家,刚到门口就愣了住了。
齐家大院的围墙周长足足有一百步以上,又高又长,气势不小。
“齐家这么有钱?”赵与芮动容道。
余勇左右看看,低声在赵与芮耳边道:“齐雄早期走过私盐,积累了一笔财富。”
此时南宋的盐政比较混乱,朝廷政令三番四改,官员贪腐不堪,民间多有走私贩盐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