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人满身酒气,精瘦的大手劲道有力。
纪晓北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人给算计了。
她示弱似的跟着那人往后退。
纪晓北明白了,刚才那间屋子,左墙有暗门,右边也有暗门……
她来不及多想,双腿微微下蹲,双手猛地扣住后面那人的胳膊,准备来个过肩摔……
那男人竟然纹丝不动,缠着她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了,嘴也被捂个严严实实……
他手下一动,下巴上的胡子掉了……
纪晓北:……
那人顿了顿,似乎得意起来,纪晓北明显感觉到顶着她后背的身子轻轻颤了颤。
纪晓北趁他不注意,伸手挠向了他的腋窝……
“哈哈哈……阴暗……”身后的人笑了两声,手上的力道松了松。
纪晓北利落转身,一个扫堂腿踢在他的小腿肚子上。
“哎呀……你……”
那人吃痛地低低喊了一声。
纪晓北的匕首已经抵到了他的脖子上。
“姑娘,姑娘,是我……贺野……”
贺野一个激灵,顿时醒了酒气喊道。
“别喊!”纪晓北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瞪着他秀气的大眼睛,冷冷地说:“……别动,别坏了我的好事!”
贺野连连点头。
“隔壁的人你认识吗?”纪晓北指了指墙壁那边。
“啊,那边也有暗门?”贺野惊异。
三楼他有专属包间,以前他和付季昌经常去三楼谈事儿。
今天付季昌不在,他独自来二层喝酒。
正喝着,突然墙壁被什么东西给撬开了,他吓一跳,才发现是个暗门。
谁知道挤进来一个大汉。
他气恼恼地想出口气,谁知道碰掉了胡子,才发现是纪姑娘。
“纪姑娘,您来这里做什么?”
贺野惊异。
“别跟着我……”
纪晓北听到隔壁有关门的声音,收了手里的匕首,丢下一句话,出了门。
“哎!纪……”贺野紧跟其后。
纪晓北阴森森地冲他晃了晃匕首。
贺野停下脚步,看着纪晓北离开。
贺野扭了扭被纪晓北划伤的脖子,悄悄跟在纪晓北身后。
纪晓北脚下生风走的飞快,但没看到隔壁说话那人的面容,一层大厅这么多的人,去哪里找他呀。
都怪那个死贺野!
耽误老娘的好事。
连风,谁知道哪个是连风呀?
纪晓北围着大厅转了一圈,气鼓鼓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
门口接待纪晓北的那个老鸨走了过来。
她脸上的肉坨子都笑开了花。
“大爷,您这是玩的不尽兴呀,要不找个姑娘陪陪您,您喜欢胖的还是瘦的,高的还是矮的……”
纪晓北冷着脸说:“我要个大的!”
“哎呦,爷呀您可真会选,前两天来了个姑娘,那大的,都要爆炸了……衣服都是特制的,爷您一定喜欢!”
老鸨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纪晓北。
脸上分明写着:他这身量,得配个大号的!
纪晓北:……我承认,小的我不喜欢!
她冲老鸨满意地笑了笑,在桌上放了一锭银子。
老鸨为自已猜中了客人的心思欢欣鼓舞,刚要伸手去拿银子。
纪晓北大掌一下子扣住了银子:“我喜欢大的,我兄弟连风也喜欢大的,把这个大号的送到我兄弟屋里去。”
老鸨一愣,捏了捏兜里的银子,刚才有人给了她一锭银子,让她把两个花魁送到连风屋里去。
怎么这里又来一个。
老鸨觉得自已今天走了狗屎运,遇见的都是财神爷。
“好呀,连大爷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我这就去叫玉球姑娘过去!”
老鸨笑眯眯地说。
“您把大球姑娘叫来,我亲自给我兄弟送去!”
……
纪晓北见到玉球姑娘,都愣住了,古代也有隆胸技术?,
竟然可以这么大!
胸前挂着两个西瓜,走路都喘息。
大球姑娘羞涩地低了头……
老鸨殷勤地带着大球姑娘和纪晓北去了三层。
三层房里的声音,让人脸红……
大球姑娘和老鸨一副习惯了的模样,兴致勃勃地走在前面。
走到走廊尽头,老鸨停下脚步说:“连大爷每次来都在这间房里……”
房间里传出女人娇媚的笑声,还有唱小调的声音。
纪晓北:这连大爷可真会玩!
老鸨冲大球姑娘使了个眼色。
大球姑娘刚要敲门,纪晓北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妈妈,您去忙吧,等这一曲歇了,我们再进去,我兄弟最讨厌被打扰……”
纪晓北轻声说。
老鸨退了下去。
大球乖巧地站在了一边。
纪晓北斜眼看了看躲在楼梯口间的贺野。
“你等一下!”纪晓北给大球姑娘说了一句,朝贺野走去。
过了一会儿,贺野跟在纪晓北身边来了。
“大球姑娘,你先伺候一下这位小爷……”
贺野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大球姑娘领走了。
大球姑娘看了贺野一眼,脸立刻就红了,羞涩不行,傲娇地挺了挺胸膛。
贺野当做没看到,带着她去了另外一间房。
纪晓北看四下无人,迅速从空间里取出迷香,点燃塞到了门缝里。
她后退几步,进了贺野的包间。
贺野黑着脸坐在门口的圈椅上,瞪着纪晓北。
贺野对大球姑娘说:“你先走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贺野扔了几颗碎银子在桌子上。
大球姑娘兴冲冲地拿了银子,就要出门。
纪晓北:“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衣袋里的胭脂水粉都留下来,头上的钗环也留下!”
“啊!脱衣服?”
大球姑娘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只脱外衣……”纪晓北补充,说着,又在桌上放了两块银子。
大球姑娘把银子握住手里,快速地脱下外衣,又把身上的首饰都卸下来,光秃秃地走了。
给银子,别说脱外衣了,就是都脱了,也不奇怪。
毕竟,这里每天都会有新鲜事发生,谁会注意她呀?
贺野把门关紧。
“贺少爷,这是你和付季昌的专属房间吧?”
贺野在纪晓北眼里看到了戏谑。
他一下就冷了脸:“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个正常人,你别瞎说……”
纪晓北:我说什么了?
她一进屋就看到了墙上挂的几个大字:清心寡欲。
那是付季昌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