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被大卸八块的石头,冲了进来。
“娘,你为什么死了也不放过我?”石头一脸的冤屈和不解。
纪晓北:我酝酿了好久的情绪,被你给弄没了,信不信现在就把你小子给卸了……
“我是说,以后你不管你大姐,我就……”林氏怒哼哼地说。
“我哪里说不管大姐了,大姐在家里想呆多久就呆多久,我绝对半个不字没有,要是我反悔的话,我就……“
石头捡起地上的一根指头粗的小棍子,咔嚓一声,小棍子断成了两节。
纪晓北:那是我用来拌鸡食的……
纪晓北瞪了石头一眼问:“你怎么回来了,不好好种地?”
“我回来跟大姐说一声,村里好多人去了咱们荒地那,说看咱们怎么种草药!”石头说。
村里人都不种,就咱家种,万一被偷了怎么办?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呀。
“娘,去看看!”
三个人快步往荒地走。
纪晓北还担心一个事儿,山坡后面没有开荒的那块,隐藏着一口山泉。
万一被村里人发现了,纪里正非得气死不可!
村里打井的钱好不容易收齐,打井的师傅今天刚到,正在小河边找合适的井眼……
这口泉水水流很细,根本不够全村人喝的,而且在自家地里,也是自己发现的,这口泉就是咱家的,没有必要告诉其他人。
刚到山脚下,就望到了围着好多的人。
“你们家种不种呀?”
“我家不种,地里就孤零零那点苗了,毁了可惜,说不定秋天还能收两袋子粮食,种这个,又不能充饥,还是算了吧!”
“就是的,药材秧子还需要花钱……打井刚拿了那么多的钱……“
……
“婶子大娘们,咱别在这里围着了,有啥想问的,问我就好了!”纪晓北站在驴车上扯着嗓子喊。
“晓北呀,你婆家那边真的种这个?”
“晓北呀……”
她们问的都是车轱辘问题,纪晓北最后解释了一次,种与不种就和自己没关系了。
“知母是一种药草,耐干旱,不怕风沙……”
纪晓北把郑果给她查的背书似的说了一遍。
下面又是一阵骚动。
“婶子们,你们回去好好商量,如果想种,不懂的随时问我,不过不敢保证最后结果如何,不想种的就好好种粮食,天气这样,我们谁都没办法,也是走一步瞧一步,大家都散了哈,散了……”
那边干活儿的工人,时不时地冲这边看,太分散他们精力了。
按照这个进度,明日就能完工。
人们吵吵着正要走。
二丫混在人群里,怨恨地朝纪晓北看过去。
纪晓北就当没看到,关于她和海峡的事,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单独给二丫说。
“纪晓北!”二丫在人群里喊了一嗓子。
“嗯?”纪晓北朝她看过去。
“你和马海峡是什么关系?”二丫红着眼眶突然问。
“我和马海峡?我是表姐,他是表弟呀。怎么了,他来这么多天,你还闹不清我两个的关系?”纪晓北顿了一下,笑呵呵地说。
她在给二丫留面子,这么多人,当众戳穿她,她的名声就毁了。
“表姐,表弟?天天一起吃饭,在他家吃完饭,还要送你回家,你表弟对你真好呀!”二丫阴阳怪气地说。
已经走了一段路的婶子大娘们,听到二丫的话,赶紧转身回来,个个眼睛贼亮,准备看热闹!
怎么回事?
那个小白脸不是林氏的远房侄子吗?
他和纪晓北……
天哪,婆子们好奇地张大了嘴巴。
“二丫,你到底要干什么?要是对我不满可以说,别带上马海峡。”纪晓北拧眉。
“哎呦,这么护着小表弟呀,怪不得呢,我说你表弟怎么心甘情愿,在你家当牛做马呢?”
二丫挑衅地看了纪晓北一眼。
“二丫,你别瞎说,我表哥是个读书人,你怎么能这么侮辱他呢……”晓菊听到了,跑过来生气地说。
“读书人,读书人都是睁眼瞎吗?看上一个有夫之妇,长得比男人还粗大的女人?”二丫讥笑着,脸上飞过两道羞红。
围着的婆子交换了一下眼神,捏着手指,心里暗暗地想:这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晓菊要被气哭了,没想到二丫一个没出阁的姑娘,竟然说出这种没羞没臊的话来。
人们纷纷看向纪晓北,她在纪家湾住了这么久,也不见她夫家来人,人们心里都暗自琢磨,这里面是不是有事呀!
纪晓北:被男人拒绝了,到处乱咬人,这条疯狗还真得治一治!
不知什么时候,马海峡从人群里钻出来了。
“二丫,你红嘴白牙污蔑我表姐,我表姐是我表姐,我是我……”马海峡气的满脸通红。
这本来是他和二丫之间的事,她竟然无耻地扯上了纪晓北,太可恶了。
“马海峡,人面兽心的东西,号称读书人,竟干那不知羞耻的事,你和你表姐说,你都对我说过什么?”
二丫突然转向了马海峡。
马海峡被倒打一耙,结结巴巴地想解释,他一生气,嘴巴就失灵,支支吾吾,红头胀脸的说不出话来。
“哎呦,看着挺好的一个小子,竟然干出这样的事……”
“是呀,不能留在村里……”
婆子们小声地窃窃私语,又看向纪晓北。
纪晓北看着瞠目结舌的马海峡,心里那个气呀,这孩子平时那股子贫劲儿去哪了,关键时候掉链子了!
二丫把眉毛一挑说:“你不敢说了吧,不作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纪晓北把宽大的袖子往上撸了撸,上前一步说:“看到要看看是谁做了亏心事……”
二丫抬头看了一眼纪晓北铁黑的脸,吸了一口冷气。
“昨晚谁在马海峡家门口,哭哭啼啼?”纪晓北冷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