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可以看到姑娘来拿东西。
冰箱里的冷气冰的她直冒寒气,也没见到姑娘的影子。
算了,穿越女刚开始会很穷,不习惯那边的吃食,她顿时有了主意。
激动地揣上手机,飞奔下楼,去了山姆。
都是大包装,她喜欢。
零食饮料,米豆粮油,速冻食品,面包饼干,熟鱼熟肉……装了满满一推车。
兴冲冲地结完账,回家去了。
把冰箱一顿塞,一边塞一边嫌弃冰箱太小了,准备下单一个更大的冰箱,可不能让姑娘受苦。
她在屋里踱来踱去,坐立不安。
她把自己的金项链,金镯子放了进去,并打定主意,姑娘把金项链拿走了,就去银行给她换金锭子,银锭子。
……
纪晓北一下子惊醒过来,妈妈接收到了消息?
她启动意念,快速打开冰箱门,还是越来的东西,里面一点都没有变化。
妈妈呀?你放的东西在哪里?牛奶,巧克力,芬达……都是子虚乌有,黄粱一梦。
她气呼呼地扯下另一只鸡腿,大口地吃了起来。
纪晓北任何时候都不会委屈自己,宁愿委屈别人。
林氏看到大闺女睡着了,锅里给她留了饭,也没有叫她。
纪晓北拎着没有腿的烧鸡,雄赳赳气昂昂地出来了。
又,又有烧鸡吃?
几个人的下巴差点掉下来。
鬼知道烧鸡经历了什么,两腿都被卸下去了。
石头眨眨眼,挠挠头,仿佛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晓菊见状上手掐了他一把,让他恢复了理智。
石头疼的大叫一声。
“哥,你的脑子真有毛病了,怪不得娘说要是有钱一定送你去读书呢,你怎么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呢,大姐是真的长本事了。”
晓花神色平静地接过烧鸡,放到嘴边咬了一大口。
“咯嘣”一声。
烧鸡上欠着一颗雪白的小乳牙。
“别动,别动,这是下牙,我要扔到房顶上去,以后我的牙会更坚固,撕咬烧鸡猛如虎。”晓花托着烧鸡,朝门口跑去,差一点被门槛给绊倒。
石头的心跟着咯噔一下,高声喊:“别把烧鸡弄脏了,小心我打你屁股。”
林氏理智一直在线,不放心地追问:“北呀,这个鸡又是哪里来的?”
“买棉被剩的钱,买的!”纪晓北含含糊糊地说,要说清楚是哪里来的,有些吃力。
晓菊把嘴里的口水咽下去说:“娘,大姐都舍不得吃,都留给咱们了,你就别追问了,弄的好像咱们怀疑大姐不舍得拿出来一样。
是吧,哥,有吃的就行了呗,还总是问怎么来的,大姐心里多膈应,你说是吧?”
“是!”纪晓北迫不及待地回了一句。
娘几个又齐齐地看向了她。
“不是,我就说,你们多吃点。”
“对,多吃点,多吃点!”晓菊已经把晓花手里的烧鸡抢了回来,否则烧鸡就回不来了。
“吃吧,吃饱了,下午我去田里翻地!”纪晓北说。
“北呀,你爹那事打听的怎么样了?”林氏转移了话题问。
纪晓北早就忘了,本来她也没想着去打听,她连她爹在哪里打仗都不知道,怎么打听。
不过她还是耐心地说:“娘,没打听出来啥,等过几天我去一趟县里,县里人消息多灵通呀。”
林氏不置可否,点点头。
晓菊终于松了一口气,娘已经逼问她好几次了,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纪晓北心情好,吃过饭后也没有休息,跟着她们去了地里。
那块地位于山脚下的小河旁,一大片平坦的土地,林氏朝远处一指说:“那边那个木桩是地界,这一块都是咱家的。”
“那我们对着头翻吧,你们在这边,我去那头!”纪晓北不想和他们在一起,万一渴了饿了的,吃东西不方便。
她拿起铁锨就朝木桩子那边去了。
林氏对大闺女很满意,她从小力气就大,农活做的也好,婆家也看上了她这一点。
几个人开始埋头苦干。
纪晓北真不是盖得,她大膀子一挥,铁锨刷刷刷地往地里插,丝毫不费力气。
一边挖一边纳闷,一铁锨下去,怎么这么多的干吧的烂蒜瓣子呀,杂草也多了些吧。
不过,这都不是事……
半个时辰过去了,她还纳闷呢,怎么还和林氏他们碰不上头呀。
突然就听到晓菊惊叫一声:“姐,你干啥呢,那不是咱们的地。”
林氏脸色惨白,这家伙,把人家王二丫家种的冬蒜给掘了……
林氏慌忙拉着她回了家,把大门关好,心里直骂娘,闺女这是有多虎呀,怪不得被休了呢。
哎!命好苦,眼下都不知道怎么应对王二丫一家人。
她让晓菊把棉被抱到屋里去锁起来,又把黑面藏好了,心惊胆战地等着王二丫家人上门。
刚藏好,院门就被敲响了。
林氏刚出门就被地上的野菜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呲牙咧嘴,眼泪都要下来了。
“娘,你别害怕,大不了赔些银子罢了!”纪晓北把林氏扶起来。
“银子,银子哪里来的银子?”林氏带着哭腔喊。
她现在真后悔让大闺女下地了,以后绝对不让她下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既然事情来了,怎么也得扛下!
她抹干了泪,胡乱擦了把脸,努力想把胸脯挺直一些,想用柔弱的肩头扛下所有。
她小小的身子把纪晓北护到了身子后面,把门打开了。
林氏一下子就呆住了,门口乌压压得有十几号人,人挨人,纪家湾总共才不到40户人家,看来是倾巢出动,来看她家笑话了。
林氏嘴角抽动了一下,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发颤。
“二丫娘,有话好好说,晓北也不是故意……”
“呸,怎么不是故意的,你们一家人都在田里,就看着她挖我家的地,分明就是和我们家过不去。”二丫娘喊完,就想去扯林氏的衣领子。
还没有挨到布料,就被一双有力的手给钳住了,“二丫娘,有话好好说,要是动手,我来和你比划两下子!”
纪晓北故意把袖子往上撩了撩,论打架,她可没怕过谁。
二丫娘往后退了几步:“乡亲们,看到没,挖了我家的冬蒜,还想动手打人!”
“二丫娘,冬蒜多少钱,我家赔给你就是了!”纪晓北说。
“好呀,我家的冬蒜秧子是从我娘家拿来的,连上车马费一共是1两银子!”王二丫的二嫂莲叶抢先一步说。
“你怎么不去抢,都是庄稼人,一垄冬蒜一两银子?”纪晓北讥笑道。
“我娘家可是府城的,那里的东西金贵呢,你一个乡下佬知道个啥,快点拿银子,我们好走人!”
“好呀,银子我拿。”
纪晓北悄悄推了一下吓得目瞪口呆的晓花,低声让她去叫里正爷爷。
晓花也是个机灵的,一弯腰从一堆人的腿缝里钻了出去。
看热闹的人看不下去了。
“这冬蒜是金豆子呀,值一两银子?”
“是呀,明摆着欺负孤儿寡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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