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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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是不是疯了啊。”

“嘘,反正离那个院子远一点,至于里面的人是不是疯了和我们这些当奴婢又没有什么关系。”

“也是,不过二小姐现在变成这样,看起来挺可怜的。”

“她哪里可怜了,你忘记了她之前是怎么陷害的大小姐吗,要我说,二小姐变成这样,完全是她咎由自取,属于老天都看不过眼的程度。”两个前来送饭的丫鬟就站在院中,毫不顾忌屋里头的人是主子。

用她们的话来说,府里有一个大小姐就够了,谁还愿意承认府里有一个心肠恶毒,且人还疯了的二小姐,说出去她们这些当奴婢的都抬不起头。

两人肆无忌惮的说着话时,丝毫没有注意到院门外正站在一个眉眼阴沉的男人,直到男人的靴子踩在青石板上碾踩出有规律的声响。

两个丫鬟见到来人,立马吓得魂都飞了的低下头,不过又想到太子殿下同大小姐的关系,想来她们说二小姐的那些话也不会怎么计较。

她们可都知道,太子殿下最是良善温和的一位君子。

周淮白却在下一秒打破她们的侥幸,气势凌厉又带着迫人的寒意,“私下乱嚼主人舌根者,孤倒是好奇谢太傅会如何处置。”

有些事不适合他出手,但谢家主肯定会给他一个完美的答案。

不理会那两个丫鬟如何磕头求饶的周淮白径直推门走入屋子,骤然从明亮的白天来到没有一丝光亮的黑夜,眼睛有过片刻的不适,也让汹涌的哽咽冲到了喉咙,随后又将那丝心慌冲散到了四肢百骸。

直到见到抱着枕头,赤足缩在角落里的人儿,他的心脏也像是被一柄生锈的钝刀子缓慢的凌迟。

一刀又一刀,虽不致命却胜似凌迟。

所谓的近乡情怯让他不敢踏出靠近她的一步,也让他彻头彻尾的明白他就是个无用的懦夫。

他没有说话,只是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双罗袜,单膝跪地,用那双向来提笔定乾坤,落字绘山河的手抬起她的一只脚为她穿上。

她的脚生得小巧圆润,雪白的玉趾更是娇俏可爱,只是上面诸多交错的疤痕破坏了那份秀美,只剩下令人心疼的怜惜。

任由他动作的谢瑶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木偶,对周围的一切都没了反应,也更让他心如刀割,恨不得将她受过的罪以身代过。

周淮白帮她穿好袜子后,微凉的指尖拢起她洒落在脸颊旁的头发别到耳后,露出那张白得几乎透明的小脸,也让他难受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是我。”简短的两个字里是藏不住的沙哑低沉,连触碰她发丝的指尖都止不住的抖。

听到声音的谢瑶动了动耳朵,随后是把脸往枕头里埋得更深,全然一副拒绝和他交流的模样。

“是我,你最喜欢的太子哥哥来看你了,还买了你爱吃的酥油饼。”

“要是小月亮不喜欢吃酥油饼,我带你去吃蒸粉团,酒蒸白鱼,蟹黄包好不好。”

这一次谢瑶死寂无光的眼睛里忽然有了反应,随后又更用力地抱住了怀里的缠枝锦鲤软枕,神神叨叨地念叨着,“酥油饼,小花都没有吃过酥油饼,她肯定会喜欢吃的。”

“糖葫芦,对,还有糖葫芦,要是小花吃到了糖葫芦肯定会很高兴。”

周淮白不想在从她嘴里听到别人的名字,更不愿意她一直沉溺在死者的悲痛中,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阿瑶,你清醒一点,小花已经走了。”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学会节哀顺变。”

催眠自己小花没有死的谢瑶被人又一次无情的拆穿后,神情陡然变得凶狠的一把推开他,“不可能!小花不可能会离开我,我答应过了会给她带糖葫芦,她肯定还在家里乖乖等我回去。”

“是你,你为什么要骗我小花走了!”

“你说,是不是你想要害小花,所以才骗我的!”她的小花那么乖,那么听话,怎么可能会离开她,所以肯定是他在骗人。

清楚她在逃避什么的周淮白一把将人抱住,把她槲觫的身体地按在怀里,“我知道真相很难让你接受,可走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生活,如果你的小花看见你变成这样,她一定会很难过的,你难道忍心让她难过吗。”

“你忘了,她最喜欢的人是你,你希望让她看见变成这样的你吗。”

是啊,小花那么善良,肯定不愿意看见她变成这样,可是。

谢瑶就算是知道,也不愿意接受小花已经离开她的事实,还是因为她的原因才去世的,她怎么能接受。

男人的指腹温柔的擦走她眼角的泪花,告诉她,“小花没有离开你,小花只是变成了星星在天上陪着你。”

“小花虽然短暂的离开了你,但我周淮白。”周淮白双手捧住她脸颊,眼底是汹涌得化不开的缱绻爱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所以小月亮要快点好起来好不好,要不然担心你的人会伤心难过吗,你忍心让我继续伤心难过下去吗。”

“那你喜欢我吗。”泪水模糊了视线的谢瑶抬起头,像一只刚落地的雏鸟,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能让她温暖依靠的地方。

“笨,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周淮白捧起她的脸,在她额间轻轻落下一吻。

“我最喜欢的人,就是小月亮了。”

不知道是不是一句喜欢,还是小花没有离开她,只是化成了星星在天上陪伴着她,像破开了谢瑶昏暗天空里的一束阳光,温暖的照耀着她。

她还有人爱她的,对吗?

谢月蓉听到谢瑶好了的时候,惊得打翻了手边胭脂,一双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泛起嫌恶。

旋即又在心中嗤笑,她也真是好命,也怪不得她是梦里的恶毒女配,果真是贱命一条。

不过就算她好了又如何,她和闻之心意相同,不日就会入主东宫,成为天底下唯二尊贵的女人,哪里是她这种名声尽毁的女人比得上的顶顶尊贵。

谢月蓉没有捡起掉落的胭脂,而是打开了一盒新的胭脂,尾指勾起一抹艳红涂于唇瓣处轻轻一压的抿开,晕染出诱人色泽。

临近中秋,宫里举办了宫宴,凡是四品已上的官员即可携带家眷入席。

在谢月蓉回来后,谢夫人出席宴会时带上的都只有谢月蓉,谁让谢月蓉谈吐文雅,出口成章,又是晋国第一才女第一美人。

今晚上的宫宴愿意带上她谢瑶,还得多亏了谢月蓉,谢瑶也清楚谢家是要把准备把她嫁出去了,否则放着那么一个惦记姐夫的人在家里,不知道会惹来多少人笑话。

可是,一开始所有人都说太子哥哥和她才是天生一对啊?

自己的夫君为什么就成了自己的姐夫,甚至连所有人都认为自己配不上夫君,只有自己的姐姐才能配得上夫君那样的人中龙凤。

“入席后你就老实待着不许惹是生非知道不,要不是阿月心善,我真不想带你出来丢人现眼。”谢夫人冷眼警告了她一声,随后带着谢月蓉走向和她交好的几位贵妇,完全不顾她如何处境尴尬。

今日参加宫宴,穿的还是前年旧衣的谢瑶窘迫的把过短的袖子往下扯了扯,好遮住她浆洗得起了毛边的内衫。

穿着霓裳羽衣的嘉宁公主摇着小兰香团扇,身后跟着一班小跟班走过来,红唇轻嗤,“我之前听别人说谢二你都疯了,我还以为是真的,让我高兴了好一段时间。”

谢瑶不惧地对上她的嘲讽,“那你注定得要失望了,因为我不但会活得好好的,还有活得比你们所有人都好。”

“哦,那本宫还真拭目以待。”嘉宁公主鄙夷的看向她身上穿的衣服,惊呼道。

“你怎么穿得那么寒酸啊,这衣服料子连我家丫鬟都不穿,你要是真那么穷,大可以来和本公主说啊,说不定本公主心情好,会赏你几两银子花花。”

“不用。”咬着嘴唇的谢瑶用力的揪着袖子往下扯,语气生硬又干巴。

谢月蓉回来后的第二年,母亲就忘了为她裁剪新衣,哪一日就算想起来了,也是捡了谢月蓉不要的料子,料子只是半成品,还得需要绣娘裁缝。

府上的绣娘不知得了谁的命令,总是对她要新衣服时推三阻四,在发生了及笄礼一事后,连她本就少得可怜的月银也基本断了。

她今日能穿来宫宴的衣服,已经是她最好的一件了。

很快,随着宫宴开始后,嘉宁公主瞧她一脸无趣的倒霉样,白了她一眼就甩袖离开。

就连引她入席的宫人也鄙夷的瞧了她一眼,然后指了最下面的位置,而非谢家所在的位置。

手指头攥着袖口往下扯的谢瑶抿了抿唇,很是认真的说,“我的位置不是这里。”

就算她很多年都没有入宫了,也清楚她一个三品官员的女儿的位置不应该在这里,而是在天子下方。

能分到这里的,多半是家中不受宠的庶女,还有得宠的姨娘。

宫人却不耐烦起来:“谢家的位置已经满了,你要是不想坐这里就去后面和宫人一起站着。”

谢瑶顺着高耸的花木遥遥望过去,原来属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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