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俏脸煞白,脑袋很乱很乱,一把推开封瑾御把腿就跑,活像封瑾御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封瑾御脸色骤然一沉,一股无名火涌上心腔。
男人身高腿长,健步追上阮绵绵,揪着她的胳膊把人抵在墙壁里:“阮绵绵,胆子野了是吧?拉黑我,还见到我就跑?嗯?”
阮绵绵心脏跳得很快,煞白煞白的小脸,下巴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攫住抬起,迫使软软弱小无助的她看他。
日思夜想的脸冷冰冰的,目光逼仄着她。
阮绵绵眼周围渐渐红了一圈,心里酸涩涩的,好难过。
她不想拉黑他,不想跑的,她很想很想他。
可她不要做小三,不要被人脱光衣服扔大街上,那样她跟妈咪都会被人笑话死,润儿也不要她了的。
阮绵绵越想越委屈,语未出泪先流,豆大的泪珠如同断线了的珍珠滚落,瞬间哭成了泪人儿。
封瑾御墨眉越皱越紧,满脸的莫名其妙,她哭什么?
俊美无俦的脸庞闪过一丝慌乱,他冷着声睥睨着梨花带雨的年轻女孩儿:“阮绵绵,你哭什么?”
一声不吭拉黑他,还哪来的脸哭的?
“哥哥,肚子疼。”阮绵绵捂着肚子,小脸煞白煞白的,冷汗直冒。
封瑾御一愣:“怎么了?”
阮绵绵摇头,只喊疼,看着是真不舒服。封瑾御一把将人抱起,带去医院做了检查。
饮食不当,辛辣过度刺激到了肠胃,吃了药休息会就没事了。
护士出去后,封瑾御捏着眉心,转身睥睨着阮绵绵:“刚出院就跑去吃辣,小命不想要了?”
阮绵绵半躺在病床里,两束长发垂落,挡住巴掌大的小脸,双手还放在肚子里揉着缓解不适感,不敢吭声。
怂成了一团鹌鹑。
封瑾御又气又好笑,拉了椅子坐在她身旁,他长腿交叠点了根烟,狠吸了两口,捏着烟蒂质问阮绵绵:“为什么拉黑我?”
封瑾御出差几天,合眼都没时间。
给她带了礼物,回了景城才注意到天天喋喋不休的阮绵绵,竟然四天都没给他发过消息。
还以为她生气了,拿了小礼物去学校找她哄哄这小丫头,才知道,自己竟然被拉黑了。
那一刹那的他,就像个煞笔。
可笑的是,他封瑾御竟然会做出这种幼稚又煞笔的事,屈尊降贵去讨一个小傻子的欢心?还被人给拉黑了!
“不说话?是想欲擒故纵?嗯?”男人一声声质问,阮绵绵下巴都要埋到了胸里,双颊又垂下了两行清泪。
“你哭什么?”封瑾御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拖进了怀里,迫使她坐在大腿上,厉声命令她:“不许哭,抬头看我。”
阮绵绵哽着声:“我不要看你的。”
“阮绵绵!”封瑾御沉下的声音噙着薄怒:“再作,我捶你了啊。”
阮绵绵被他质问的更委屈了,憋了小半个月的委屈难受,在这一刹那爆发,她终于抬起了小脸直视封瑾御,哭着说:
“哥哥明明有未婚妻了,还要跟绵绵睡,你不告诉我。你让我当小三,让我当坏女孩,想让我被脱光衣服扔大街上。你坏死了,坏透了,绵绵不理你,不要喜欢你了。”
封瑾御俊美无俦的脸庞一瞬铁青:“什么未婚妻?谁跟你说的?”
男人的气息逼仄着她,如同针扎在绵绵的心里。
她很喜欢哥哥,哪里都喜欢,他味道她都好喜欢的。
可这些都是属于其他女人的,不是她的。
润儿说小三就是贼,是抢别人东西的贼,她不能当小三当贼的。
“你放开我,我不要被你抱了。绵绵是好姑娘,不是坏女孩,不许你欺负绵绵。”女孩儿一边哭一边推,想从他怀里挣脱。
一句又一句欺负她,不要他碰,气的封瑾御面色铁青。
大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抬起,重重吻上她的唇,啃咬着,几乎掠夺了她的呼吸。
女孩咽呜着,从一开始的挣扎拒绝,渐渐地沉沦配合软在他炙热霸道的怀中。
不闹了,眼泪却还是一直掉,仿佛要流干了才罢休。
刚大病一场,阮绵绵白皙的瓜子脸羸弱,清瘦的婴儿肥都快消失了,衬的一双水杏眸更圆更大,软软糯糯的,十足的小可怜。
任是再无情再冷漠,看着这样乖巧羸弱的她,也狠不下心来责怪。
封瑾御气息剧烈的起伏跌宕,惩罚般狠狠在她下嘴唇里咬出了牙印,流血了,才放开哭着的阮绵绵。
阮绵绵摸着被要流血的嘴唇,哭得浑身都在发抖:“好痛,你坏,我不要喜欢你了。”
“再说一句,咬死你信不信。”
封瑾御舔了舔唇边的血迹,俊美无俦的脸庞愈发妖冶邪佞,阴鸷道:“就是因为这个,把我拉黑了?”
阮绵绵吓得发怵,垂下眼帘,不敢吭声。
“我只说一次,我没有未婚妻,你也不是小三,没有人敢把你脱光扔大街上,听明白了没有?!”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冷厉,阮绵绵一抖,后知后觉,她抬起呆滞的小脸,惊愕的望着他,有些不敢相信。
“可是封叔叔说颜若姐姐就是你未婚妻,她还让我喊她大嫂,我才不要喊的。”
哥哥是她的。
他们都睡了的。
“那是他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封瑾御长指捏着她的下巴,俯视着她,一字一字道:“我说不是就不是,你听他们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