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斗罗鬼魅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邪月,越看越满意,当下也不矫情,躬身道:
“多谢冕下!”
邪月眨了眨眼,自己不过是一个慌神的工夫,怎么就多了一个便宜老师?
便宜·鬼·老师:“怎么,你不愿意?”
邪月感到背后一凉,连忙如小鸡啄小米一般连连摇头。
比比东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把目光转向了焱。
“至于你......”
焱看到教皇的在他和月关的身上不断地周转着,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在疯狂的吐槽。
这个人不男不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老子才不要当他的徒弟!
老爷子知道自己在外面瞎认师父,一定会扒了自己的皮!
不行,他得自救!
眼看着比比东就要张嘴说出口,焱抢先一步道:
“教皇冕下,我的武魂是火焰领主,不知可否为我也寻一個合适的老师?”
比比东瞬间就明白了焱的意思。
菊斗罗在旁边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毕竟他也不傻,刚刚教皇冕下的意思是让焱当他的弟子,可现在这小子这么一说,变相的不就是在提醒教皇两人不适合吗?不是就是在赤裸裸的打他的脸吗?
好小子,是个狠角色!
菊斗罗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教皇没有提对他出收徒的要求,焱也没有直白的拒绝。
胡列娜有些担心的看着焱。
她能明白焱的想法,但这也是剑走偏锋,一不小心教皇和菊长老两边都不讨好。
比比东脸色也微微一沉,下一秒,她的手杖轻轻的一抬,一股无形的威压直逼焱。
其他人都没有什么感觉,但焱却清晰的发现,自己身体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庞大的魂力波动奔涌而至,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无法动弹。
焱咬了咬牙,调动浑身魂力抵抗着股威压,但威压仍不见削减半分,反而越来越强了。
豆大的汗珠顺着刚毅的棱角滑下来。
“唔!”
焱闷哼了一声,膝盖微微向下弯曲,但他仍保持着自己的脊梁尽量不下弯。
原来这,就是封号斗罗的实力吗?
“咚——”
焱再也顶不住这道威压,单膝跪地。嘴角也隐隐有黑色的血迹流出。
教皇殿内,焱单膝跪地,四周弥漫着无形的威压,就连坚硬的大理石地砖也有了碎裂的痕迹,但焱仍然挺直了自己的腰板,调动着自身所有的魂力抵抗着。
胡列娜咬了咬红唇,想了想还是没有劝阻。
她明白老师向来惜才,想必这仅仅就是一个试探而已。
果然,不过半分钟,比比东就撤回了自己的威压。
“倒是一个好苗子,但你最近晋级太快,根基不稳,本座刚刚已经帮助你解决了这个隐患。”
焱颤颤巍巍的缓缓起身,突然猛地突出一口血,这血竟然全都是黑色的瘀血。
胡列娜见状连忙走上前去扶住他。
焱在胡列娜的支撑下,恭敬的弯下腰,对比比东说道:
“多谢教皇冕下!”
“起来吧!”
比比东柔声道,不再提收徒一事。
看到远处菊斗罗的脸色好了许多,焱松了一口气,自己好歹没有辜负自己对自家老爷子的承诺。
“行了,你们今天累坏了吧,本座已经派人为你们三个准备好了房间,伱们快去看看喜不喜欢。”
“多谢冕下!”
三人告退,出了教皇殿,分别有三个侍女带领他们离开。
焱临走之前看了胡列娜一眼,低声的叮嘱了侍女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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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列娜被带领到自己的房间,这个房间和她前世的房间竟然一模一样。
摒退下人以后,胡列娜一头瘫倒在松软的床上。
看着天花板上熟悉的吊灯,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渐渐她轻轻的阖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胡列娜!武魂殿已毁,比比东已死,你还不束手就擒!”
“我本已经隐世,不愿再参与你们之间的纷争!”
“哼,你觉得你说的话我会信吗?你还不知道吧,我们之所以能找到你,多亏了......”
......
“焱,你不能这样!老师死了,哥哥也经死了,我只有你了,我求求你你不能这样!”
.......
“不要!”
胡列娜惊叫一声,从梦魇中惊醒,却发现自己早已经泪流满面,浑身早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窝在角落里,紧紧的抱住自己,试图缓解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
没关系了,胡列娜,那已经过去了,那已经过去了!
你已经重生了,他们他们都还在!他们还都活的好好的!
胡列娜不知道怎地,又浮现出焱那决绝的眼神,他那沾着血手轻轻抚摸过她的脸庞.......
为什么,自己最近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种噩梦了,为什么偏偏今天......
“咚咚咚——”
突然,窗子传来奇怪的响动。
“谁?”
胡列娜一把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痕,浑身上下绷紧,警惕的看着窗上的那道身影。
“是我,娜娜!”
他怎么来了?
胡列娜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的状态,刚打开窗户,就看到焱畏畏缩缩的趴在她的窗口前眼巴巴的看着她,像一只会摇尾巴的大狼狗。
但看到胡列娜的下一秒,焱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周身的气质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让胡列娜认为之前觉得他像一个大狼狗是不是看错了,这明明就是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你......哭了?”
“发生什么了?”
焱一把抓住胡列娜纤细的手腕,红色的眼睛心疼的着胡列娜红肿的眼眶,却冷冷的绷着自己的脸。
“你放开!”
“是谁欺负你了?”
“你弄疼我了!”
胡列娜瞪了焱一眼,这人脑子怎么有时候就这么一根轴呢。
听到这话,焱委屈巴巴的看了胡列娜一眼,讪讪的收回手,但仍丝毫不肯退让。
胡列娜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红的手腕,看到焱脸上的心疼和愧疚的神色,不禁长叹一口气。
“我无事,就是刚刚做噩梦了。”
“噩梦?你不是好久都没有做过噩梦了吗?”
“你怎么知道?”
胡列娜皱了皱眉头,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