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取神药,真神医也。”华明突然跪地一拜,“既然救了小女,我倾家荡产又何妨!神医稍等!”
天上去神药?
巫阳心里暗笑。
原来,巫阳所用的神药就是金尊太岁液,此太岁是他上古时出东海在一座海上仙山找到的,食之可延年益寿,而太岁液则是排毒祛瘤的超级神药。
小翠喝了它,这药液成份就会攻击体内病造,至其排毒消肿,不再压迫经脉,四肢当然就能动了。
但金尊太岁液再灵也需要一段时日才能消化肿瘤,所以,卓容才将小翠放进灵戒空间里加快药液功效。众人等了两刻钟,可小翠在里面已呆半个月了。
而之所以用巫法弄个小人取药,不过是增加神秘感的表演,让众人更相信他的神奇医术进而带动诊所的名声。
华明哪知此中此中蹊跷,他爬起来跑出人群,不一会又跑了回来,递给卓容厚厚一沓银洋和一页纸张。
“神医,我愿赌服输,这是一万两银洋和我回春堂的地契,请收下,我回春堂售价一万只多不少!”
小翠和哥哥站在一旁不禁神色黯然。
巫阳伸手接过,将一万两金票交给金湘玉,然后看了看地契,对小翠说:“我既然医好了你,又怎么忍心看你们倾家荡产,这地契我就转赠给你吧!”
说完,他将地契递到小翠的手里。小翠震惊之余,又跪下谢恩。
华明和他的儿子都面有喜色。
“神医神医!”
观众们又高呼起来,声浪如潮汐,蔓延了整条街道。
十一点十八,开业典礼开始。
鞭炮过后,来宾齐齐恭贺巫阳开张大吉。
然后,来宾们都被请到杨柳风订好的高级酒店,最后主宾尽欢而散。
下午,联合诊所内看病的爆满,诊所全体人员忙到晚上歇业,一个个累得腰酸腿疼。
但金湘玉却兴致勃勃地统计账目,最后笑得花枝乱颤。
“姐夫,你猜这一下午盈利多少?”
“几十块银洋?”
巫阳看着她小财迷的样子,可爱死了。
“足足八十五块啊!”她双颊绯红,“这半天就这些,那么一天就算150块,一个月就是4500块,那么一年呢?哎哟喂,我们真的要发财了!”
“还有,你说今天礼金收多少?”
巫洋摇摇头。
“足足一万六千块,加上你赢了的一万,总计两万六,给你吧!”
金湘玉用衣襟兜起厚厚的几沓钱,送到巫阳跟前。
巫阳笑道:“你拿吧,我又不用!”
“你都给我拿着?”金湘玉瞪大眼睛,“你不怕我贪污?”
“我若连你都信不过,这世上就没有让我相信的人了,小管家婆!”巫阳似笑非笑,悠悠地说。
“你说的这些话,在我心里要比这些钱还值钱。”
金湘玉呼吸急促,双颊绯红,心中如小鹿乱撞,因为巫阳的这句话,她觉得是这个秋日里听到的最美情话。
小管家婆耶!那可是男人对老婆的称谓,姐夫的心是不是在潜移默化中向我靠拢?
这晚,她在巫阳的床上睡得很香,脸上一直挂着甜蜜的笑。
巫阳见到她这甜美的睡姿,不由轻轻一叹,金湘玉对他的情意,傻子都能看出来。
但现在,他还不能考虑儿女情长。
父亲被逼得躲入灵戒,弟弟和妹妹的灵魂正在腐蚀着,魔咒像一把利剑悬在他家族的头上,作为巫家的一员,他有义务有责任去打破魔咒来解救他们。
邪恶的巫门,阴险的金湘辉,他们不知还有多少阴谋等着他,一旦不慎,必将万劫不复。
他不想将危险带给她,一旦金湘玉成了自己的女人,她必将厄运缠身。
他悄悄下了床,走出诊所。
今晚,他要去巫门神堂,找到那个可恶的祭坛。
他启动了汽车,约半个时辰,他己来到了山门附近。
他将车子开到树林里隐蔽好,才走到山墙下。
神念动时,猿王和桃之夭便出现在他面前。
“主人。”两人皆施礼。
“今晚寻找祭坛。桃之夭,你带路!”
“好!先上墙头看看!”
三人同时飞起,如夜枭般落到墙上。
巫门内很静,远处的房屋亮着星星点点的灯火。
桃之夭查看了一会说:“里面的建筑还是八卦布局,和百年前没什么两样,我记得在西南坤位是神堂所在,神堂后有个祖祠,溶洞的洞口就在里面。”cascoo
“里面提灯巡逻的人不少。”巫阳说,“我们怎么过去?”
“主人直接杀进去不就结了。”猿王摩拳擦掌。
桃之夭对他脑袋狠拍了一下:“就你莽撞,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巫门的人都出来了,我们还怎么进入溶洞?”
猿王摸摸脑袋,憨笑了一下:“那你说咋办?”
桃之夭看向巫阳。
巫阳又观察了一番,说:“把人都弄出来也好。这样,我去东北艮位放火,所有人出来必去救火,我们便悄悄潜入西南坤位。”
“这个办法好!”桃之夭说,“都去救火,神堂必然空虚。”
“你俩先在这里待着,我去放火!”
巫阳说完就跳到地面,几个瞬移,就到了木刻楞建筑前,他腿一抬直接上了房顶,极目四望,看准了东北角一个位置,身影立刻拔起,穿房越脊几个起落间,已来到东北角。
他跳到房屋后面,双掌立起,两团太阳真火就烧到墙壁上。太阳真火是他先天本命阳火,是他炼丹时的专用火焰,温度极高又炽烈,加之墙壁的木头早已风干多年,一遇烈火就熊熊燃烧起来。
他就放了几处火,便潜回墙头。
这时,巫门里就像炸了锅一样,开门声,呼喊声,响彻一片,越来越多的人跑向着火点。
“走!”
巫阳一挥手,三人跳下墙,又跃上屋顶,向艮位奔去。
果然,神堂所在已不见人,他们跳到地面,大摇大摆地来到屋后,就看见了很像庙一样的祖祠。
它依山而建,身后贴着悬崖峭壁。
此时,祖祠的院门紧闭,只有门檐儿上挂着的气死风灯,鬼火一样地摇着夜。
几人身子一跃,凌空飞跃过高墙,悄无声息地落到地上。
但,就在此时。
突然,有群狗的叫声狂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