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眼看王曾在一旁侃侃而谈,丁谓心中不由暗生恼怒。
我才是首相!
你王孝先是什么身份?
集贤相罢了!
大家虽然都是宰相,但宰相与宰相,也是有个三六九等的。
论理,应该先由自己发言才对!
王曾贸然越过他,直接发表观点,已然打破了某种规则。
‘哼!,
‘待本相办成了裁军之事,定要让人参你几本!,
丁谓从来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尤其是针对下位者,如果不是场合不太合适,他定要好好和王曾对对线。
李杰点了点头,而后目光从诸位大臣的身上一一扫过。
兴学,是李杰刻意抛出的诱饵之一。
此乃国家大事,区区一场廷议,必然是无法敲定的。
别说是一场廷议,便是十次廷议,怕是也搞不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兴学之事涉及科举,而科举又是取士的重要途径。
涉及天下万千学子,谁敢草草定之?
万一定下了,然后过程中出了岔子,承担骂名的肯定不是会天子,而是现在的执政团队。
因为,天子是不会犯错的。
一如丁谓刚刚发表的言论,真宗鉴于太学废弛,于是便将国子监和解额联系到了一起。
国子生可免发解试,直接参加贡举。
此举,大大提高了国子监的地位,但宋真宗制定此策的时候,又没有规定解额怎么取。
是考试?
还是根据日常的表现?
都没有。
连国子生要不要去入学听课,都没有规定。
如此一来,国子监的解额慢慢就成了关系户的囊中之物,久而久之,国子监的名声也就跟着臭了。
就跟那广文馆一模一样,成了权贵子弟的镀金之地。
这一次,丁谓丝毫没有给王曾插嘴的机会,李杰的话音刚落,他就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高呼道。
看到这一幕,王曾不由暗自摇头,心中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不过,鄙夷归鄙夷,该表示,还是要表示的,丁谓刚说完,他也跟着站了起来。
在众人的马屁声中,李杰和刘娥先后离开了承明殿。….
等到他们走后,在场的朝政也相继散场,开会归开会,但当天的政务,也得处理。
……
……
……
午后。
宝慈殿。
吃过午食后,刘娥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开口问道。
如今,两人的关系远甚往昔,很多事情,李杰都没有刻意隐瞒刘娥。
关于兴学之议,李杰和刘娥已经不止一次讨论过,而且他还给出了具体的办法。
学校必须于科举取士相结合!
这是首先要考虑的,同时也是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