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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得不把话题暂时搁下,跟着王氏一起进了正厅。
皇甫令尧身为王爷,他没入席,其他人也不好动筷子。
进来后,他举起酒杯,笑道:“失礼了,劳诸位等本王入席,本王先干为敬!”
给足了梁巍面子,不枉梁巍平日疼他疼得跟亲孙子似的!
这才开席。
寿宴的座次,是按照亲属关系来安排的。
为了不厚此薄彼,梁巍的七个儿子与儿媳妇,各自跟自己这一房的外亲坐在一块,而梁家的宗亲则又是在一块。
朝廷官员在一个圈子,其他的贵客各自招呼。
邵远是梁升的客人,自然归他招待,被安顿坐在了与张家同坐。
梁家喜欢大圆桌,邵远坐在梁升的左侧,张妙蓁在右侧,张妙蓁的右侧则是坐着张怀,过去是张惟。
张父官职较高,坐到了梁巍那桌,与敦愚王夫妇坐在一起。
所以,都是小辈,倒也没有那么拘谨。
“小妹,今日忙坏了?”
张家规矩多,可张怀是个另类,妹子都出嫁了,还是老习惯,吃饭的时候喜欢照顾张妙蓁,给她布菜。
看得梁升心里微酸。
但他面上不显,还是要照顾好同桌的宾客。
张妙蓁微微一愣:“没有呀,大部分的事都有嫂嫂她们操持,我就打打下手。”
又低声问:“我看起来很疲倦吗?”
“没有。”张怀笑道:“我就随口一问,看你气色挺好的。但……”
他观察着张妙蓁的眼角,道:“昨晚肯定没睡好?”
兄妹俩嘀嘀咕咕地说小话,除了最靠近的人,同桌的人都听不见。
坐在他旁边的张惟自然是听到了,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二弟,食不言。”
张妙蓁掩嘴噗呲一笑。
被大哥训了,张怀有些不服气,道:“我这是在关心小妹呀。”
不想,张惟没有搭话,倒是邵远忽然说了句:“张二公子肯定尚未成婚吧?”
众人都是一愣。
邵远朝张妙蓁看了一眼,唇角勾着笑意,道:“张二公子成婚后,自然就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了。”
正常人是听不到那点小声对话的,可邵远不同啊。
虽然从商,却也习武,耳朵尖着呢。
他不说穿还没什么,这一说穿,张妙蓁的脸顿时爆热!
新妇为何睡不好,眼角带着一点倦意?
那还用问吗,当然是因为夜夜承欢啊!
这话说起来,男人倒是没什么,可女人就尴尬了!
梁升见小娇妻耳根有些发红,给她夹了菜,低声道:“妙蓁,别光顾着说话,多吃点。”
之后,转头朝邵远说道:“邵兄远道而来为家父贺寿,在下敬你一杯。”
说着,举杯饮尽。
虽然举手投足一点儿也不失礼数,但眼神不善,带着警告。
邵远走南闯北,自不可能看不懂。
他笑了笑,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状,张怀眼珠子一转,也跟着举杯:“邵公子难得来一次帝京,同席即是有缘,张怀敬你一杯!”
邵远目光掠过张怀,不经意扫了张妙蓁一眼,豪爽地举杯。
张怀喝了这杯,在桌子底下轻轻踹了踹张惟,给张惟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