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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没有拥有过的时候,大概不会有太多妄念。
但俗话说:色令智昏、利欲熏心。
一旦沾了权势,究竟是人掌控权势,还是权势掌控人,那就不是一回事儿了。
人性,本是贪婪。
芳妃再气恼,也拿萧妃没有办法。
自己的儿子比不上人家的儿子,她也比不上萧妃,不忍,还能如何?
萧妃走后,芳妃坐在新房里。
皇甫瑶还没有醒,但俞晚清一直都是清醒的。
“平安。”再怎么糟糕,芳妃也还是有妃位的一宫之主,她也是俞晚清的婆婆。
俞晚清嚣张跋扈、没大没小习惯了,她敢跟皇甫瑶打起来,却不见得在长辈面前太过放肆。
可她还是先声夺人:“娘娘,是他先打我的。”
她找了非常合适的解释:“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的郡主。就算他皇甫瑶是皇子,我也算明媒正娶的皇家儿媳吧?我这才刚过门,就让丈夫给打了,传出去让我怎么做人?”
又扣了一个帽子:“让我祖母——长公主如何做人?”
她说的,确实是个问题!
毁在不该态度这般嚣张,动不动就拿长公主来压人!
芳妃蹙着眉头,道:“那你也不能把四皇子往死里弄吧?夫妻俩床头打架床尾和,你至于拿着东西往他脑袋上砸吗?你若打死了皇子,想过后果吗?”
对此,俞晚清振振有词:“我那也不是故意的,再不阻止他,我就要被他打死了!难不成在保命的时候,我还会先考虑好位置才下手吗?那我还有机会吗?”
她说的,并非不占理。
芳妃气息一窒。
她心疼儿子,但眼前这位郡主虽然是草包,却敌不过人家背后的俞家,比她娘家要威势多了!
俞晚清的脸疼得厉害,婢女香儿还在给她上冰敷。
还好是夏天了,不然还不得冻死她!
想到这个,她就更生气:“芳妃娘娘,我要住在这里,让四皇子去西殿住,您没意见吧?”
新媳妇自己占据正殿,让丈夫住在西殿,当婆婆的还能没意见?
芳妃可是被她气笑了,站起来道:“平安,你在俞家的时候是郡主、是掌上明珠,可在皇甫家,你只是一个儿媳妇。孝顺公婆、伺候丈夫,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她的脸色沉冷下来,完全没有了方才的忍让:“倘若你不会为人媳、为人妻,本宫会亲自去讨教俞家大妇,究竟是如何教导女儿的!”
俞家的一切掌控在长公主皇甫娇的手里,俞晚清的生母是大妇,也是不掌实权的。
芳妃原本就知道俞晚清的性子不好,但也没想到,俞家对女儿的教养,是半点儿都没有!
她也后悔了!
可婚是她去讨要、皇帝赐下的,也没有反悔的余地。
那就只能把俞晚清的气焰压下来,不然让俞晚清爬到自己与四皇子的头顶上,那还得了?
俞晚清愣住。
她这时候才想起来,人家好歹是个妃子,是她的婆婆。
而她这位婆婆,皇甫权暂时还是挺宠的!
“你的脸消肿后,好好与四皇子说说话,以后和平共处吧。”芳妃继续敲打:“女子出嫁从夫,你若不温柔,有的是温柔的女人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