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大军浩浩荡荡的继续往南疆方向行驶着。
冷璞玉躺在马车之上,时不时的梦呓般的低靡着唤着,“凝儿……凝儿……跟我走……”
“王爷……王爷!”赵碧川守着昏睡了两天两夜的冷璞玉,一双干涩的双眼全是腥红的血丝,伏在冷璞玉的睡塌前,一遍又一遍的轻声唤着。
“公公……”
赵碧川昏沉的眼光微闪,听到冷璞玉嘶哑的低唤声,急切趴上前去,老泪众横的应着,“王爷……王爷……您可醒了!”
冷璞玉环顾四周,一双凄迷的双眸之中带了心痛,“凝儿呢?”
“王爷!”赵碧川失声哽咽着说着,“当时情况危急,老奴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人,凝儿姑娘却死守着那个昏迷的男人不放,所以……”
冷璞玉倏地弹坐起来,一张脸白的如纸,顾不得什么伤痛,拿着衣衫就胡乱的往身上穿着,起身摇摇晃晃的往车门外走去。
“王爷……王爷……”赵碧川扑腾一声跪倒下去,凄声喊着,“不能去啊,马上就要到了南疆军营,上官将军怎么办?”
上官将军?冷璞玉唔得停住了前行的脚步,昏迷之后,一颗心里全被上官婉凝占据,几乎忘了自己还身负天国帅领一职。
“王爷?”赵碧川见冷璞玉顿住了脚步,知道他定是将自己的几句话听进了心里,继续哽咽的说着,“上官姑娘一直心系南疆,她最最担心的还是上官将军的安危,如果王爷瞥了大军孤身折返鬼仙山,就算是找到了上官姑娘,她也不会高兴的……”
一字一句,冷璞玉听得分明,自己当初求取父皇奔赴南疆之时,上官婉凝傻傻的在冥王府门前苦守了一天一夜,她的目的就是要自己去救上官明志,从踏上征途的那刻起,自己的就已经被她冠冕上这个艰难的使命,她不要他救,如果她愿意,就在鬼仙山分别那一刻,她早就牵着他的手,一同离开了。
赵碧川说的对,上官婉凝一直死守着那个夏侯长夷不放,她始终没有放开他,一直紧步不离伴随左右,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一个毫无瓜葛的男人的性命,甚至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咳咳咳……”冷璞玉大口的咳着,一股温热的气流外涌,顷刻间黑红色的血液大口的喷出,赵碧川慌忙上前支撑着他摇摆着身子,带了心疼的语气低声说着:“王爷,听老奴一句劝,不要去了,眼下南疆的战事要紧,若是上官将军出了什么事情,上官姑娘才会不安啊……”
冷璞玉一手捂着生疼的的胸口,一张冰冷的容颜之上,一脸的凄苦和无奈,忍不住合上双眸,脑海中却全是某人的音容笑貌,“凝儿……”
羽国皇城。
“父皇?”一个面容柔媚的俊俏粉面男子,一袭青色的锦缎长衣从远处快步赶来,一脸的疑惑,“您这是要御驾亲征?”
看着台阶之下,刚刚检阅过的数万浩荡大军,那男子忍不住脸色一沉,一直以来,自己竟然不知羽国的兵力如此之坚。
羽国皇帝一张柔和精明的俊脸之上全是满满的担忧,虽年过四十,皮肤却依旧白皙平滑,一双装满忧思的凤目,透着中年男子独有的精锐,若不是他下巴几缕稀薄的胡须,根本不会想象得到他已是个中年男子。一身灰白色铠甲,整个人看上去英气逼人,眉宇间还透着几分君王的霸气。
“长斯,你来的正好!”羽国皇帝将手中的虎符收入囊中,淡淡的冲身前刚刚赶来的男子说着,“眼下朕有要事去办,南疆那边恐怕是顾不得了,朕命你带上一份厚礼,前去南疆邦国拜候贵国的君王,就说半月之内,羽国无法暗地里相帮,请他们早做打算!”
“父皇?”男子一脸惊愕,似乎很难接受眼前的事实,“您不是再跟儿臣说笑吧?”
刚进了羽营,原以为羽国皇帝是兴致大发,要亲自领兵出战,不曾想他竟然带了众人马另有所图,只是,会是什么事情,比南疆之战更为严重呢?
“按朕的吩咐去做!”羽国皇帝脸色一沉,好像对夏侯长夷的反应很不满意。说着,抬手一挥,顺势上了身边的一匹宝马之上,策马扬鞭,台下众人马纷纷士气高涨的尾随而去。
“父皇…父皇…”夏侯长夷始终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是要自己去南疆小国拜候,总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个明白,如此让自己仓促过去,南疆那边和天国正打得不可开交,这不是明明让自己去送死吗?
“大皇子?”羽国皇帝身边的贴身公公,一脸吟笑的走了来。
“什么事?”被唤作大皇子的阴柔男子一脸的不高兴,声音更是带了点滴的不悦,只是这人一向是父皇身边的得力努力,自己也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
“皇上临行之前,要奴才给大皇子备下的礼物,奴才都已经备下了,只等大皇子带人去取了!”那公公柔声细语的禀着,一脸的谄媚之象。
“有劳公公!”大皇子努力摆出一副很是感激的表情出来,继而又带了几分讨好的语气问着,“父皇走得如此匆忙,敢问公公,可是所为何事?”
那公公笑的,一脸的无可告知像。
大皇子看出几分端倪,慌忙从怀中掏出两块沉甸甸的金子,偷偷的揣进那公公的宽大的衣袖之中,带了满满的乞求之情。
那公公偷偷的点着分量很足的两块金子,笑的更加谄媚,一双脸笑的满是褶皱,努力压低声音,伏在那男子耳畔低声说着,“听说是二皇子那边出了事情,被人当做人质抓了起来!”
“啊!”那男子一脸惊愕,带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反声说着,“怎么可能,二弟武功这般深不可测,谁敢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