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海棠挺着很是吃力的腰身,带了威胁的语气说着,“除非这老头答应,将皇位传位给你,我才会考虑要不要将解药给夏侯长夷!”
“好!”南宫瑾愤愤的应着,“朕答应你,把皇位传给长斯,你快将解药拿出来!”
此刻,太医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年轻公公低头快步走了进来,此刻所有人都在关注海棠和南宫瑾讨价还价的事情,没有人注意那进来之人的长相和身份。
海棠略一犹豫,似下了决定的说着,“好,解药我可以给你,只是这解药我现在没有带在身上,想要……啊!”
“贱人,你去死吧!”当海棠正要说到关键时刻,身后突然冒出一个年轻公公装扮的女人来,一脸凶狠之象的将手里的一把匕首,直插进海棠后背的腰身。
“啊……”海棠惨叫两声,笨重的身子直直的倒在了地上,身后的鲜血如泉涌般不停地往外冒,不一会儿便是一片樱红的一滩血。
“海棠?海棠……”南宫长斯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痛,上前一把掐住沈若兰那细长的脖颈,一脸的憎恨和愤怒,恶狠狠的骂着,“沈若兰你个贱人,你还本座的海图和儿子,本座要掐死你!”
“咔嚓——”沈若兰一张惊恐的小脸僵在半空,用最难忘的表情和上官婉凝做了最后的告别。
只是上官婉凝还没有发出什么感慨之时,只觉得夏侯长夷的身子似乎在自己怀里越来越僵,“夏侯长夷?”上官婉凝眼眸中噙着泪水,柔柔的低声唤着,“你要坚持住,太医……太医……”
太医惊慌未定的走上前来,前后查验一通,唔得扑倒下来,慌乱之际,自己也分不出那个是这宫里即将落住的正主,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没等冷璞玉发话,南宫瑾一把抓起那老天爷的手腕问着,“快说,长夷伤势如何!”
老太医身子抖作一团,磕磕绊绊的说着:“毒已侵入骨髓,再有延迟,怕是要进五脏内府了!”
“可以用内功逼出来吗?”南宫瑾一脸紧张的追问着。
“呃……”太医似乎正在回想着什么。
“快说啊!”南宫瑾紧了紧扣着他手腕的力道,带了催促的语气问着。
太医几分吃痛,带了求饶的语气应着,“可以…那也只是暂时,若长期找不到解药,恐怕还会有其他的病变!”
南宫瑾一把推开身前挡着的太医,伸手将夏侯长夷扶正了身子,自顾自的开始为其运起功来,不多时只见二人身上均有腾腾的热气不住的往外冒着,上官婉凝正要拿了帕子过去帮夏侯长夷擦汗,唔得被身后走来的冷璞玉拉了回来,带了提醒的语气说着,“凝儿,别去,他们都在运功,万一分了神会走火入魔的!”
上官婉凝侧目,目光怪异的看着眼前的冷璞玉,“冷璞玉,你还真是藏而不露!”
“对不起!”冷璞玉一脸愧疚之色,低声说着,“凝儿,你要相信我,这不是我本意,我只是不想让他们再厮杀下去,我只是想让天国的老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和爹爹?”上官婉凝冷声问着,语气中全是冷冷的不屑。
冷璞玉隐去一脸的冷色,目光温柔的看向身前的上官婉凝,“将军府一直闲置着,师傅也是很久没有回去住了,我想该是师傅颐养天年的时候了,你说对吗?”
“你要爹爹卸甲归田?”上官婉凝愤愤的低声喝着,“那爹爹手里的旧部呢?”
“他们也是我的旧部!”冷璞玉循声接口说着,“凡事将才者,我一个都不会错用!”
“好!”上官婉凝听他如此说,心里也算有了底,不管怎么说,爹爹卸甲归田也好,打了一辈子仗,却始终没有停歇过好好享受过生活,这样也好,“臣女替天国百万臣民谢谢天国新皇的广施之恩,臣等定会结草衔环、死而后已!”
“凝儿,你这是干嘛,快起来!”冷璞玉一把将身前的上官婉凝拉了起来,带了嗔怪的语气说着,“以后你我之间,再也不要行什么宫规礼仪,我们只做一对平常夫妻可好?”
夫妻?上官婉凝被他那莫名其妙的两个字眼惊了一跳,“皇上,您在开玩笑吧!”上官婉凝摆着一副架子,假声说着。
“好凝儿,我没有跟你开玩笑,我们本就有夫妻之实,为何不能全了这夫妻之名?”冷璞玉带了宠溺和期许的语气低声说着,俨然他早有预料。
“呃……”上官婉凝表情一囧,不知道当着众人的面该如何推迟,他所说的夫妻之实,根本就是自己以前营造出来的假象,那日晚,其实自己跟他,并没有发生到那个两两不分的地步,可是,又怎么跟他解释呢?
“那个……”上官婉凝语无伦次的解释着,“我们其实……并没有发生过什么?”
“什么?”冷璞玉很是不解的问着,两条眉毛拧成一条直线。
“呃……”上官婉凝感觉自己越说越离谱,干脆狠了狠心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做皇上您爱的那个女人的替身,我是上官婉凝,从来不想去代替谁!”
冷璞玉听得更加糊涂,“你在说什么,代替谁?”
“你爱的凝儿!”上官婉凝想吃了醋般难受,许久以来,自己终于可以把这件难以启齿的事情挑明来说。
“凝儿?”冷璞玉紧锁的眉心淡淡荡漾开来,一张白皙的俊脸全是宠溺之色,“傻瓜,难道你都忘了,七年前,你还是九岁的时候,被你骂的起死回生的那个少年将军吗?”
上官婉凝带了回忆般的表情思索着,继而狠狠地点头道:“好像有过诶!”
“呵呵呵……”身后不远处还被侍卫束缚着的上官明志循声笑道:“傻孩子,你的乳名不就是凝儿吗?”
“啊……”上官婉凝一脸的惊愕,“可是除了爹爹这样叫过我,没有人这样叫我的乳名啊!”
“是你允许我这样叫的,难道你都忘了?”冷璞玉带了吃惊的语气补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