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表弟吧

秦肆安静了好几天,没有胡来。

江稚月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平安度过这些天,然后等铁路修好了,直接回家。

她希望秦肆也安静点,但注定这是不可能的。

秦肆直接去了富人区,江稚月拦都拦不住。

而男人对这里的地形似乎很熟悉,知道怎么绕开身份登记和监控扫射。

他甚至在来之前,还换了一套干净整洁的衣服,顺手丢给了江稚月一件,外套刚好贴合她的身材。

他给了她两个选择,她可以继续留在贫民窟,也可以选择和他一起来富人区。

他给出的理由是,不认为他们只能局限于老城区和贫民窟,身份是社会和国度给予公民的划分,但贫民的心理,如果把这条准则视为宗旨,那就是完蛋人生。

很让人意外,秦肆还会明白这个道理,并且他看得比想象中的通透。

他讲的很有道理,但是江稚月拒绝前往,因为避免麻烦,就是远离麻烦。

不过隔了一个晚上,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她再度被流浪汉骚扰了。

秦肆的挑剔讲究,还是未变。

每天着装整洁,入夜都会消失一段时间。

江稚月怀疑他偷偷潜入了酒店的淋浴间。

他要求她解决好个人卫生,不等江稚月想到办法,索性带着她去了酒店。

江稚月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要偷潜到酒店的女浴室间洗漱,秦肆居然会在外面等她。

江稚月等着他被当做变态抓起来的那一天,可惜这也注定等不到。

淋浴间的女性用品,都散发着一股栀子花香,她平常用得最多的牌子。

江稚月可不相信巧合,但没有戳穿的必要。

富人区最热闹的会所,闻名遐迩的邦特大厦顶楼,与其他城市金碧辉煌的风格相比,这里显得格外低调,外墙被暗色玻璃铺满,在细节方面精雕细琢。

会所墙面为暗红色调,地上铺着昂贵的非遗地毯,兰登堡许多在外面难得一见的收藏品,像名画,雕塑,紫檀木的家具,在这里都随处可见。

豪车接着一辆又一辆,飞驰在公路上,轰鸣声此起彼伏。

富人区和老城区的划分,中间隔着一条跨海大桥,还在沿岸地带隔着一堵高高的墙。

天堂和地狱的界限,由此而来。

想不到秦肆也有一天,会看着限量版的劳斯莱斯从他身边擦身而过,车上的富家少爷搂着女伴,还挑衅似的冲他扬了扬眉,竖了个中指。

富人区的帮佣,都来自老城区。

秦肆的着装难得低调了一次,一改往日精英禁欲系的大背头,放下了额前刘海。

他的容貌哪怕是刻意低调,豪车上的女人都纷纷看他。

江稚月想笑,忍了忍。

秦肆睨了眼远去的劳斯莱斯车牌。

他要去的是邦特大厦,江稚月没有多问,她指了指路边的封闭式安全亭,“我在那里等你。”

秦肆稍作停顿,点了点头。

也在江稚月转身的瞬间,又一辆豪车疾驰而去。

那改装的限量版超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随着女人一声惊叫,只听砰地一声,跑车带起强大气流,狠狠撞在了一排金属防护栏上,防护栏经不起折腾,瞬间四分五裂。

这一幕,似曾相识。

江稚月猛地回头,表情都有些凝滞了。

“我草!谁他妈大晚上的给老子灌酒,害得老子又超速了,要我命啊!”

一阵猛烈的撞击,连带着路边的几个行人也遭了殃,有人被护栏砸到,捂着流血的脑袋痛叫。

林骏梳着个油光发亮的大背头,摸了摸鬓边的发迹,懒洋洋地地挑了挑眉毛,踩着名贵的皮鞋下了车。

“不好意思啊,今晚喝了点小酒,居然没把你们给撞死。”

他笑着,一句油腔滑调,尽显恶毒本质。

“林少~”女伴娇声娇气地叫了一声,“好吓人呢,人家都快被吓死啦。”

这在玩命和大少爷交往啊。

林骏的情绪向来不太稳定,这次来新缅兰州处理事情,一连带了六个女伴,也就眼前这个最对他的胃口。

他仿佛没事人一样,打了个电话叫人来拖车,便搂着女伴的细腰,慢悠悠地进了大厦。

女伴撒着娇,林骏吐了口浊气,手一滑就捏了捏女伴的小屁股,坏笑道:“要不是盛怀安那小子,我才懒得大老远跑这一趟呢,我的小心肝儿,这会儿你应该在床上好好伺候我才对。”

江稚月想到了之前的事,那抹转瞬即逝的冷意在眼底一闪而过,她明显压制下了情绪,朝封闭式安全亭走了过去。

秦肆在巨响的那一刻,朝着女孩飞速瞧了眼,神色微敛。

隔着一条马路,男人本应该离开了,却在原地站了会儿,他和她对视的时候,漆黑无声的眼眸浅眯了下。

直到安全亭的门关上,他才离开。

.......

邦特大厦顶楼,保密性的会所包厢,楼下是刺激性娱乐场所,灯光昏暗。

客人们若不是谈事情,都喜欢待在楼下,绚烂下灯光,绝色漂亮的舞娘,让人魂牵梦绕。

林骏就喜欢这种气氛,但他今天没空看舞娘,直接上了顶楼,在侍从的引领下去,进入了包厢。

里头坐着几个男人,身边都带着各自的女伴,大堂经理正在兴奋的介绍,最近又引进了一批年轻漂亮的姑娘。

坐在中间的男人,身板结实,粗壮的手臂绑着石膏,他靠在沙发上,长吁了口气,眉眼难掩烦躁,懒得听经理念叨,叫人滚了。

林骏却让经理把姑娘们都送进来。

“我给怀安送几个嫩模啊,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表弟吧,啊哈哈哈哈。”

“他常年久居海外,不是不回国了么。”男人说。

林骏冷笑,“那个老不死的霸占了家主之位这么多年,现在病入膏肓了,知道把亲儿子叫回来,这是要和我母亲舅舅抢位置呢。”

“我们这个地位的人,谁不抢呢。”男人又道,“外头叫我一声啸爷,我还不是楚家的私生子。”

上一章目录+书架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