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很舍不得离开?

他从背后抱住她,抱得很紧,很用力,恨不得把她按进身体里。

江稚月掰开他的手,眼里闪过丝惊讶,压低了声音,“你干什么,这么晚了,你跑过来干嘛。”

“跟你受苦啊。”顾兆野钻进了暖和的睡袋,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停地钻入他的鼻腔,身体立马燃烧了起来。

江稚月像是贴到了一具火炉,瞬间明白过来他这是怎么了。

外头寒风呼啸,倾盆大雨,萧条又荒凉。

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隔着厚实的布料,都能清晰感受到他的肌肉纹理。

少年沉重粗哑的呼吸近在耳边,带着无法忽视的强势意味。

“好冷啊。”他说。

江稚月就想睡个好觉,可他这么一闹,呼吸都绷紧了,“你......”她都换了好几把锁,防狼失败。

“稚月,我好冷。”

顾兆野抱得更紧了,浑身的温度都拉到滚烫。

“在岛上这么久,你天天对我严防死守的,还真当我是傻子?”

“我想跟你一起睡觉,我犯了哪条法规?”

打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顾兆野这人记仇且睚眦必较,就是个混世魔王。

他根本不知道忍耐两个字怎么写。

“我是少爷。”他又说。

江稚月背对着他,黑暗中没有光,顾兆野一个巴掌就能盖住她的脸,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滑腻软弹的肌肤,像鸡蛋剥了壳似的。

顾兆野喉结滚动了动,“做那个吗?”

江稚月摇头。

“我是少爷。”顾兆野又说了一遍。

江稚月很无奈,只能保持安静,顾兆野沉重的呼吸就在耳边都当做听不见。

顾兆野的手不老实,解开了她的衣服。

她才低低地道:“马上就要回去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不好听的话会传到夫人耳朵里?你不觉得这几天,我们太亲密了吗?”

“我们不是一直很亲密吗?”顾兆野反问。

江稚月抿紧了唇,“可这是不对的,我的拒绝像在勾引你,我的退让使你肆无忌惮,我一直都在反抗一件我无法反抗的事情。”

她翻了个身,他大掌顺势就把她整个人按在了怀里,女孩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她抬头,便能亲到他的嘴角。

顾兆野低头,凑过去就亲了亲。

“反抗不了,不如接受。”

“那我也要接受做你的情妇吗?”江稚月压低音量道:“其实你心里也知道,即便我们发生了什么,最后的结局只能是分手和受伤。”

顾兆野的眼神一暗。

她里面套了件软乎乎的毛衣,脱起来挺麻烦的,手感却不错。

他勾了勾唇:“体验过程不好吗,干嘛非得要个结果?”

“我只想和恋人做那种事。”江稚月道。

顾兆野皱眉,压低的眉眼间,闪烁着桀骜的光。

江稚月向来都是顺着他的,这十多年来,忤逆他的次数屈指可数。

以前他提到情妇之类的词,她都没吭声。

她想靠读书改变命运,所以进了公学后,别人欺负她,顾兆野都冷眼旁观。

他无非就是想让她明白,她花在读书上的时间,还不如都用来讨好他,她能得到的会更多。

她从小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天真的幻想。

总以为努力学习,就能登上广阔的舞台。

她不知道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他也能断了她的生路。

要不是他护着她,她可不是被亲亲摸摸这么简单,她早就被他们分享了。

“念了这么多书,真是白读了。”

顾兆野冷笑了声,嘴角弯着挺不正经的。

“你哪来的恋人?你只有少爷。”

他环着她腰,又亲了一口。

江稚月躲不开,他又亲了一口,黏腻的吻落在她脸颊,温热又滚烫。

江稚月的睫毛颤了颤,顾兆野凑近了她,她睫毛扇动的触感轻落在了他的面庞,他胸膛喷张,喉结鼓动。

“我告诉你,江稚月,我对你已经够好了,你还想让我怎样?”

“你忘了你的身份,想想江婉柔,你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稚月没有说话,定定地看着他,顾兆野吐了一口浊气,磨了磨后槽牙。

这么一闹,蠢蠢欲动的心思又歇息了。

他极力否认,她却说得很在理。

——即便他们发生了什么,最后的结局只能是分手和受伤。

像他的父母一样。

彼此间都不相爱,却是最成功的联姻。

...

天空放晴,在众人的翘首以待中。

那艘巨大无比的豪华游轮,终于抵达了海岸。

因为雷雨天气,比预期时间延迟了五天。

而这多出来的几天,是生不如死的经历。

水源被污染,寻找食物困难,有些人可是结结实实的饿了两三天,要不是靠着一些可食用,能够补充能量的野果解渴,早就撑不下去了。

周秀芝抓来了蝌蚪,做了几餐烤蝌蚪。

那恶心得令人想吐的味道,让大家强忍着干呕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白妍珠和林仙儿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第一次尝试这些黑不溜秋的东西,没忍住第一口就吐了出来。

在登上游轮后,那股恶心感依旧没有消失。

林仙儿抬手,原本想狠狠给周秀芝一个耳光,突然看到什么,她只将周秀芝推倒在了地上。

“别让我知道,你是故意整我,除非你想生不如死。”

周秀芝手心擦着地板,磨破了皮,她面不改色,从地上爬起来,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晦暗。

顾兆野的心情就像吃了炸药。

他登上游轮,还有点恍惚。

身上的衣装有些松散,指关节上的戒指泛着冰冷的光,手腕处露出一截小麦色的肌肤。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摆。

冷风一吹,他沉沉吐了口气。

楚君越神情略有些冰冷,脸上的表情都未变分毫。

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却是上下扫视了顾兆野一眼,冷冷勾唇,“你很舍不得离开?”

声音沉闷而清晰。

男人的话再平常不过,那意思也再明显不过。

这二十多天,不真实的就像是一场幻觉。

在人即将离开的时候,会有一股强烈的抽离感。

顾兆野把行李都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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