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生找来了,他紧张关切的看着唐沫儿,“沫儿,你没事吧?”
唐沫儿眼里的火苗迅速熄灭了下去,不过她很快就勾起唇角,“君叔叔,我没事。”
“没事就好,我们快点回去吧。”
……
唐沫儿回到了贵宾区,有医生给她把了脉,“唐小姐,你的脉象很平稳,宝宝很健康,你不要太紧张,怀孕期间一定要保持心情轻松舒畅。”
宝宝没事。
唐沫儿伸出小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一张柔媚动人的小脸沁出了妈妈的柔软,宝宝没事就好。
医生走了。
君莫生走上前,“沫儿,刚才怎么回事,我听说顾墨寒先回来了,他为什么没有带你一起回来?”
唐沫儿小手一僵,几秒后开口道,“君叔叔,我跟顾墨寒没关系了,他没有理由带我一起回来。”
“什么?”君莫生蹙起了剑眉,“真的是顾墨寒将你一个人丢在那里的?他是不是疯了,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君叔叔,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了。”
唐沫儿不想谈这个话题,君莫生就没有勉强,“沫儿,那你好好休息。”
君莫生离开了。
唐沫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密梳般的羽捷颤了两下,她却怎么也睡不着。
掀开被子起身下床,她打开房间走了出去。
回廊里,她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是顾墨寒和君夕颜。
君夕颜也来了,她穿着一袭长裙,亭亭玉立的站在男人的身边。
顾墨寒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裤,高大英挺,卓尔不凡。
他和君夕颜站在一起,在聊什么,看着和谐又般配。
顾墨寒的眼睛余光已经看到了那道纤柔的倩影,薄冷的唇角勾出了一道冷漠的弧度,他突然伸出大掌捧住了君夕颜的脸,他缓缓的往君夕颜的红唇上亲去。
君夕颜一滞,没想到顾墨寒会突然吻她,她轻柔的叫了一声,“墨寒。”
唐沫儿站在那里看着顾墨寒吻君夕颜,她纤白的小手拽紧了身上的裙摆,几秒后,转身离开。
她走了。
顾墨寒听到了脚步声,他迅速松开了君夕颜。
君夕颜不明所以,“墨寒,你…”
顾墨寒从裤兜里拿出了一块方巾,用力的擦拭着自己刚才碰了君夕颜的大掌,擦完了,他将方巾丢进垃圾桶里。
那双幽深的狭眸落在君夕颜一脸雾水的小脸上,他淡漠道,“刚才借你演了一下戏,别当真,我对你没有兴趣。”
说完,顾墨寒转身离开。
君夕颜僵在原地,她看着男人英挺而决然的背影…
……
顾墨寒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身高腿长的伫立在盥洗台边,反复洗了两次手。
他很讨厌碰女人的感觉。
那个君夕颜是,唐沫儿也是。
他十多岁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妈妈霍艳梅婚内出-轨了,一次酒吧醉酒,霍艳梅跟另外的男人睡了。
当然,他从小就知道他爸爸在外面养女人,有一次他去公司,推开爸爸的办公室大门,那个办公桌上躺着一个女人,他爸爸压在上面,挥汗淋漓。
他跑去洗手间吐了好久,那一副肮脏的画面挥之不去。
他的生长环境就是这样,爸爸妈妈各玩各的,他在冷暴力和扭曲的环境里长大,在他看来,男女情-爱不过就是身体的纠缠,最原始最丑陋的结合。
大概就是这个原因,他一直对女人不热衷,坊间都在传他身体有问题。
其实,他的身体真的有问题。
他对女人没有生理反应的,他不喜欢女人。
在他看来,女人都喜欢男人的权利,地位,金钱甚至是皮囊,而男人喜欢女人的年轻貌美乃至身体,说白了就是赤裸裸的****。
不同的是,那个顾先生记住了唐沫儿,记住了他十岁那年,小小的唐沫儿拽着他的食指,对他甜甜的笑,给了他唯一的救赎。
那个顾先生认定了唐沫儿,所以冥冥之中的相遇他对唐沫儿有了欲-望。
而现在的他,非常不喜欢唐沫儿,他对唐沫儿也没有所谓的欲-望。
他不想要什么女人,不过…唐沫儿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是要的。
那是他的子嗣,他生命的延续。
顾墨寒走到柜台边,往高脚杯里给自己倒了一点红酒,戴着名贵腕表的大掌拿着红酒杯优雅的摇晃了两下,他将红酒喝了下去。
这时脑袋里突然浮现出唐沫儿那张巴掌大的柔媚小脸,他的脑袋倏然一痛。
糟了,顾先生要出来了!
他为什么出来的这么快?
就是因为今天他将唐沫儿一个人丢下来,又拿君夕颜演戏惹她伤心么?
顾先生,你还真舍不得那个唐沫儿了!
下一次我再出来的时候,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顾墨寒迅速敛了一下俊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顾先生回来了。
……
“吱呀”一声,房间门打开了。
顾墨寒拔开长腿走了进去,柔软的大床上,唐沫儿已经睡着了。
他走到床边,垂着英俊的眼睑看着床上的女人,她侧着身睡的,纤白的小手还护在自己的小腹上。
顾墨寒伸出大掌摸上了她的小腹,这几天,她的小肚子已经凸出来一点了,要显怀了。
他俯下身,来到女人白皙的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了一个吻。
沫儿,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他知道那个顾墨寒跑出来就会伤害她的。
这时唐沫儿动了动身,有两滴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滴落了下来。
这是伤心的泪珠,也是委屈的泪珠。
顾墨寒将她的泪珠全部都卷进了嘴巴里,她的泪珠是苦涩的。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掌将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握在了掌心里,昏黄的灯光下,他看着她熟睡的模样,静静的守护着她,还有她和他的宝宝…
……
陆岩被送回了房间里,安希给他止住了血,又给他腹部的伤口缝了十几针。
但是他的情况并不乐观,伤口感染没有好,毒瘾没有戒掉,还在高烧,总之他伤痕累累。
安安站在门边看着木板上躺着的男人,他闭着眼睛在昏迷,他的俊脸很白,那如刷子般的睫毛盖下来遮住了他乌青的眼睑,他整个英俊的五官看着又冷又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