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延年俊美的脸面无表情,冷冽的开口:
“我以为你死过一次,至少能学的老实点,没想到还是这么死性不改,你既然非要作死,那就打。”
“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打打杀杀的,一大把年纪了,不嫌丢人。”
箫夜燃慵懒的撑着门槛,脸上仍挂着笑。
“韩礼,进去找人。”
封延年不给他啰嗦的机会,直接下令。
韩礼得到指令,带着保镖就要冲上前,很快和箫夜燃的手下们打成了一团。
到处一片混乱,整个庄园闹哄哄的。
封延年掏出枪,干脆利落的抵在箫夜燃的额头上。
“姓箫的,不要不知好歹。”
箫夜燃一手夹着烟,一手握着枪同样对准了他,神色散漫而从容。
“姓封的,你以为就你有枪,吓唬谁呢,要不要比比谁的枪法更快?”
混乱的院子里,两个男人一冷一邪的对峙。
从小斗到大的对手,双方势均力敌,谁也不让着谁。
宋沉星取完了骨髓,将注射针交给箫夜燃的医生,由他代劳接下去的手术流程。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直接走出手术室。
打开门,外面已是一片狼狈。
“都住手,不要再打了。”
她用力大喊了一声,四周的动静突然被静止,所有人都看向她。
宋沉星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顺着视线看过去,对上了封延年那双极黑极深邃的眼睛。
多日来的疲惫崩塌于一瞬间,一切的虚弱都跌进他的眸底。
她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她似乎倒进了某个熟悉的怀抱里,清冽的气息将她包围。
……
再次醒来,入目是一片白
晕倒之前的记忆在脑海里一一浮现,她动了动手指,突然被一只温热的大掌包裹住。
“你醒了?”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头顶响起。
宋沉星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五官精致,眉眼冷峻,眼底带着淡淡的淤青,下巴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多日不见,他仿佛沧桑了许多。
一双漆黑的眸深深看着她,里面的温柔缱绻一清二楚。
“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封延年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语气里尽是担忧。
宋沉星张了张嘴,问道:“小辰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他很好,楚御白去箫家庄园照顾他了。”封延年说起这个,语气里饱含着淡淡的酸意。
本来要把宋辰也带回来的,可是他刚做过手术,不宜挪动,只能放在箫夜燃那里了。
真是便宜了那个王八蛋。
听到宋辰没事,宋沉星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她低头,看到手上裹着厚厚的纱布,麻麻的,没有疼痛,没有知觉。
这纱布是新换的。
封延年看到她的样子,视线落在她的手上,眸底涌起巨大的心疼。
他伸出大掌,轻轻的包裹住她的手,放在床边轻轻的吻。
“一切都没事了,谢长怀已经伏法,箫阳也进去了,你放心,我会让他用命来偿还对你的伤害。”
“我给你请最好的医生,做最好的治疗,不会让你的手指留下一点疤痕,好不好?”
“星星,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绝不会。”
他一句一句的说着,自从认识他以来,宋沉星从没听到过他软软的说出这么多话。
她点了点头,不留痕迹的把手抽出来。
“没事,已经不疼了,你不用这么自责。”
看到她这个样子,封延年更心疼了,倾身走到床边,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抱在怀里。
“对不起,是我让你受苦了。”
宋沉星埋在他的怀里,听着男人清晰有力的心跳声,一颗心闷的如同塞满了棉花。
“封延年,那天晚上你彻夜不归,是去医院陪伴宋月儿了。”
封延年的脊背僵了一下。
他毫不避讳的承认:“是,当时情况复杂,她需要做手术,吵着要见我。”
“好,我知道了。”
宋沉星闭了闭眼睛,呼吸着他身上专属的清冽独特的香,淡淡的,却又清晰无比的嗓音说出几个字。
“封延年,我们离婚吧。”
封延年整个人怔楞了两秒。
松开她,黑沉沉的目光盯进她的眼睛里,嗓音沙哑且不敢置信。
“你说什么?”
“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我很开心,很快乐,但是我累了,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宋沉星对上他的目光,坦坦荡荡,没有丝毫的波动。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