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能?
居然是个哪哪都没有发育的小豆芽菜加飞机场。
虽然说,她也长了点个子。
但是也就刚刚一米六出点头,一时间,更加难过了。
将盛着粥的碗重重地往桌子上面一搁。
木桌子顿时晃了晃。
连带着林逢霖的小心脏都跟着颤了颤。
自己应该没有说错什么话吧?
果然三哥说的没错,女人这种生物,实在是捉摸不透。
纵使他再聪明,还是没有想明白,杨沐雪为什么突然生气了。
杨沐雪自然知道他这个榆木脑袋想不出来什么,拿着馒头就跑到一边去生闷气了。
咬着干巴巴的馒头,更加怀念老干妈,榨菜,牛肉酱……
为了安慰自己,又跑去厨房冲了一袋奶茶粉。
反正这狗系统说了,这玩意不会长胖,她也就敞开了喝了。
“沐雪,今天你咋起这么早?不多睡一会?”
春霞显然也没有想到,这么早便在厨房见到了杨沐雪。
尤其是,今天她还特地起早了些。
就因为林婆子和林有财都再三叮嘱她,老四要考春闱了,这段时间要照顾老四的时间。
杨沐雪也没想到,自己喝奶茶被春霞抓个正着。
默默地将那还冒着热气的茶碗,朝自己的身后推了推。
“大嫂,这不是逢霖要春闱了嘛,我就想陪着他,顺道也就将早饭做了。”
“已经做好了?”春霞有些惊讶,伸着脑袋往锅里面看了看,便看到了浓稠的香菇青菜粥,
“老四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气!”
虽然杨沐雪心里面疯狂点头,面上确实平静谦虚的很,“还是大嫂谬赞了,这不都是我该做的嘛!”
春霞拍了拍她的肩膀,“吃完将碗送过来就成了。我倒是怕老四的心理压力太大了,毕竟前几次……”
不用春霞说,杨沐雪也担心这个。
她确实相信林逢霖的实力,但是考试比的是临场发挥,心态就显得格为重要了。
林逢霖的后背挺得笔直,本身身材就不错,现在看来,那就是顶级的衣服架子。
“逢霖,我昨个问娘,娘说,你去春闱都是自己准备东西,你东西准备好了嘛?”
“我和你说啊,这些东西可都得提前准备,这样中途想起来,还有机会再往里面补充补充。”
听着女孩在自己耳边絮絮叨叨,突然觉得前些年的一些执着都不是一回事了。
暗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最后竟然要自己的媳妇,一个还没有及笄的小姑娘来开导自己。
轻咳了一声,刚想抬头说话,就望见了女孩眸中的担心。
果然,下一秒,杨沐雪的声音就挤进了他的耳朵里面,
“你怎么还开始咳嗽了,不是说不能着凉嘛?你的药是不是没好好吃!还有,你的衣服是不是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脱掉了!”
“……”
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了笑意盈盈的男人。
登时有些羞恼,“你这人,怎么光笑不说话啊!”
“好了,你先想想到时候怎么和李伯商量吧。毕竟也是人家住了这么多年的老房子了。”
提到有关于杨林翠的事情,杨沐雪也不敢掉以轻心。
坐在炕上就开始思考了起来。
思考了半天,总结出来了一句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她觉得,只要人不是太坏,应该都会理解她的“爱母心切”。
毕竟自己这么孝顺,古代不就是讲究孝顺嘛?
想的差不多了,就开始催促起林逢霖了,
“逢霖啊,我都想差不多了,咱们啥时候走呀?”
“你要是着急的话,现在就可以走。”
“那咱们要不要带点东西过去啊?”
林逢霖皱着眉头,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
好像不带东西去求人家办事,确实有些不太好,
“你自己看着准备准备,这个东西,我确实不太懂。”
最终,杨沐雪提着两斤上好的猪肉,随着林逢霖去了李伯的屋子。
这也是杨沐雪第一次注意看到村子里面有人家翻新房子。
白墙黛瓦,好看极了,边上还种了几颗梅花树。
虽然冬天已经过去了,但是天气依然还是有些冷的。
红梅开得正艳,浓郁的香味,让杨沐雪没忍住多吸了两口。
见她这副陶醉的样子,林逢霖一时没忍住,轻声笑了起来。
当然,也收到了来自杨沐雪的一个大白眼。
“砰——砰——砰——”
敲了两下暗红色的大门,都没有听见动静。
扯了扯林逢霖的衣角,“李伯是不是不在家啊?要不我们改天再来?”
“谁啊!这大早上还不睡觉?就来敲我老头子的门?”
“是不是李生胜你个小兔崽子!”
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的杨沐雪,在听到“李生胜”名字的时候,愣了一下。
不会——这么巧吧?
不过好像都姓李?
看到杨沐雪满脸意外,“怎么了?”
“他刚刚是叫李生胜没错吧?”
下一秒,大门就被从里面打开了。
李伯本以为又是自己那个臭儿子来催自己搬家,没想到看到一对璧人。
男的玉树临风,女孩呢?长得白白净净的,看着就招人喜欢。
看到如此舒心的画面,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连说话的语气都轻柔了不少。
“刚刚是你们敲得门吧?先进来坐吧。”
杨沐雪还是有些踌躇,只是林逢霖进去了,自己也便跟着进去了。
李伯家的东西不多,而且像是每天都有在打扫,所以看起来分外的干净整洁。
“林家小子,说吧,你们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这个老头子了?可别说是来找老头子我唠嗑的,说了我也是不相信的。”
林逢霖的心情有些复杂,李伯的心思,还是如此的新奇。
冲着李伯,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自己身边的女孩,“李伯,咱们确实不是来找你唠嗑的,反而是有一事相求。”
李伯了然地望向了杨沐雪,笑呵呵地说道,
“你这小丫头来找我干什么?”
杨沐雪看了看被擦得锃亮的桌子,试探道,“李伯,你还挺爱干净的。”
“是啊,都是被我家那个老婆子带的,那也是个麻烦精,眼里见不到脏,不过老婆子命苦,早早就走了,但是我这手啊,还是闲不下来,反正没什么事情,干脆就将屋子打扫的干净些。”
说到早逝的妻子,李伯的眼中便是藏不住的伤痛。
当年相知相爱的两人,终究抵不过生命的脆弱,连相伴到老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