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一定是太太陷害我的,老爷,打从您刚把钥匙交给太太保管时,她就跟我打听过原夫人很多事情,是她,一定是她干的。”
“难怪我好几次都见着太太偷偷摸摸的往夫人房里去,想必她很早之前就发现了那些价值连城的首饰,老爷,我说的千真万确,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郭琳容这会眼色一眯,她没想到这个向来柔弱好欺负的丫头为自己辩解起来倒头头是道。
“怜玉,你胡说什么呢,东西明明是在你房里搜出来的,自己干了偷鸡摸狗的事不知反省就算了,还敢乱攀咬上我妈,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郭思琪冲动到只想赶紧将怜玉的嘴巴捂住,生怕她再胡说些什么出来。
而简曦看着她撕扯着怜玉头发,笑得更加骇冷,“妹妹,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阿姨没干过这些事,你又何必这么激动呢,不过就是一个佣人,她嘴里说出的话能有几分重量,还是说你是着急的想为阿姨掩饰些什么?”
郭琳容这会脸色一变,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离着怜玉最近的简曦,没有及时阻止郭思琪那发疯一样的撕扯,原来她是别有目的。
该死,思琪什么时候才能行事不这么冲动,她明知道这会简德年还在这盯着,为何就不能沉稳一些。
简曦说得没错,身子不怕影子斜,她这个被诬陷的当事人都还能临危不乱,她这么激动干什么,不明摆着是心虚了吗。
“爸,我没有,我就是看不惯这贱人胡乱攀咬妈的样子,我……”
“既知道她是胡乱攀咬,你又何必这样大大出手,还好是没外人在,若要被别人见着简家二小姐就是这等素养,你可想过我简家会被人抺黑成什么样。”
简德年沉重的语气敲打在郭思琪身上,让她浑身不舒服,还有他那抺嫌弃的眼神更是如同刀子一样扎进了她心口。
大伙都知道她名为简家二小姐,却不是简德年亲生,但这么多年,不管在家里或外面,任何场合,简德年对她都视如己出,只要简曦有的,就定是少不了她,让外人可好生羡慕。
一直以来简德年也认为,她虽是出生不高贵,但是耳濡目染,受着简家点点滴滴的熏陶,她定也不会给他丢脸,但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真是太过天真了。
有些东西并不是你努力了,她就一定能改变的,特别是生在人骨子里的个性。
“对不起德年,思琪这孩子都被我宠坏了,行事总是缺少分寸,日后我一定对她加以管教。”
郭琳容堆着一张笑脸,恨恨的想赶紧将怜玉这丫头弄出简家,只有把她弄走,她才能想办法让她把嘴给闭紧,否则再被她这么胡说下去,后果怕会很严重。
“话也没这么严重,她护你心切我可以理解,但这么跋扈出手伤人,确实不对,而且现在事情还没确凿认定,我们不该如此莽撞的。”
郭琳容见着简德年看着她的眸子软了几分下来,这才出手扯了扯郭思琪衣服,示意她赶紧道歉。
她真是恨这女儿不够争气,以前遇事她还知道人前人后一副模样,今天这是怎么了,说动手就动手,真是丢尽她脸。
“爸,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郭思琪软软的语气一出口,简德年自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漆黑的眸子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怜玉,脸色当下又阴恻冷冽起来,“这罪你认还是不认?”
“老爷,我没有偷夫人东西,真的没有偷,是太太,是她……”
“怜玉,刚才妹妹都说了,胡乱的攀咬是没用的,既然你说东西不是你偷的,那你总得想想办法证明自己清白吧,不然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证明自己清白?怜玉这会模糊一双泪眼咬着发白的唇,低了低眼帘,冷静斟酌着简曦对她说出的话。
在简曦眼眸里,她好像看到了她一丝同情,这是郭琳容母女身上所没有的,而简曦的提醒力证清白说法,也让她几乎失控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现要想来还挺可笑的,打从她开始为牛为马的替着郭家母女办事后,她好像就从未抓过她们一丝把柄在手心。
当然,她也从未想过郭家母女会陷害她。
“恩,简家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只要你能为自己找着证据洗脱偷盗之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做什么事说什么话之前,你最好想想清楚,上千万的盗窃可不是空口白牙就能随意再胡说的,明白了吗?”
简德年耐着性子低沉出了声,郭琳容见势不对,精致的脸上终于浮出一丝紧张,手心这会死死捏紧,阴厉的眼睛更是带着几分警告盯向了怜玉。
她倒不是怕她真能找着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清白让她难堪,而是之前她让她悄悄在简德年茶水里放东西的事,她怕她会说出来。
不过她多想了,怜玉脑子简单纯粹,尽管现在心里记恨上了她们母女俩,但是她压根就没往那件事上多想。
原因则是因为当时郭琳容告诉她,那是她托国外朋友给简德年带回来的补药,怕简德年不吃,所以才让她暗暗下手。
她也知,那些日子,老爷不知怎么的,一直头疼失眠,一个星期难有二天睡个安稳好觉,这才有了郭琳容托朋友从国外带药给他服用的说法。
简德年一生心高气傲不服老,自然不会随意吃什么补药,所以郭琳容才让她背地里偷偷加入他的茶水中。
“我,我知道,我想,我想想,东西我确实没偷,但是……”怜玉哽咽小声的自言自语着,颤瑟的身子跪在冰凉的地板上越显清瘦惹人怜。
简曦摇了摇头,这个傻佣人,她昨天还特意找人给过她暗示的,没想到她还是这半迟钝,也难怪会被郭家母女当枪使。
“有了,我,我房里有个针孔摄像头,只要把那个摄像头拿下来一看,便可以知道东西为什么会在我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