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幕下。
司弘森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来,施盼秋一脸焦急迎了上去,“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司弘森摇摇头,“没有,不过放心,已经报警了。”
听着依然是让自己失望的声音响着,施盼秋整颗心几乎都是悬着的了,整整一天了,不管是司家的人,还是包家姜家南宫家,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甚至商秀那里也没有一丝好消息带回,这不得不让她再度再担。
通红隐忍了一天的眼眶,这会也终于是按耐不住的开始聚起了雾气。
司弘森见着她这样,大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他知道,这个时候,他的怀抱是给她的最好安慰。
长达几十个小时都没有司厉南和简曦消息,哪怕他们白天可以再故作镇定伪装坚强,但是此时内心的慌乱无措,也终是无法再藏住了。
出事了,厉南他们一定是出事了。
“老婆,别担心,会没事的。”
司弘森的声音低沉的厉害,一点也不像之前那沉稳冷静的样子,甚至施盼秋都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颤悚。
“都这么久时间了,你说这两个孩子一直都没消息,到底是怎么了,老公,怎么办,我现在真的好害怕。”
“别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你陪在我身边有什么用,厉南和简曦现在生死未卜,我这心……”
施盼秋说着说着,眼泪更是扑朔而来,原谅她也不想哭的,可一想着这会简曦和厉南那小子可能在哪里受苦,她这眼泪就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老婆,你别哭,你这一哭,我心里也难受,咱们要相信厉南,相信简曦那孩子,他们一定会没事的。”
施盼秋很多年都未流过泪了,而这会司弘森看着她的泪水,胸口像是被无数把锋利的刀子绞着一样难受。
他发过誓,要让她每天都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的,可现在……
“老爷,夫人,商夫人来了。”
佣人话声才刚刚落下,只见商秀便风风火火进到了客厅,她肥胖的身子这会走路带风,气场强大,一眼看去,还以为她是来找事的。
只是,施盼秋两人往她身后一看,才发现,那儿竟然还跟了一个人,是池震言。
两人还来不及惊讶,只见商秀看着眼眶红了的施盼秋柔声道,“你们这儿也还是没消息吗?”
司弘森点点头,一脸不知所措。
“商秀,你那呢,可有厉南他们消息了?”
施盼秋从司弘森怀里探出一张可怜兮兮的小脸,若是往常,商秀也许会说她矫情,但是现在她一点也笑不出来,反到是一双漆黑紧张的瞳仁看着她。
那眼里分明写着抱歉,无声的回答往往是最好的回复,尽管她一个字未说,但是施盼秋已经知道答案了。
“盼秋,你放心吧,我这边虽然没有找到厉南和简曦他们,不过正豪已经带人去他们常出入的地方寻找了,说不定,再等会就会有好消息传来的。”
施盼秋一双模糊的泪眼看着商秀,她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低低轻嗯了一声,她便带着商秀上了楼。
余光扫了一眼隔着几人有些远的池震言后,她朝司弘森看了过去,夫妻俩心有灵犀,男人对她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该怎么办。
池震言漆黑的眼里闪过痛苦,从头到尾,商秀竟然真能狠心到那种地步,一个回头眼眸都没给过他,在她心里,自己这会好像比空气还要稀薄几分,她是真的恨他了吧。
上了楼,施盼秋把情绪调整好后,才沙哑的出了声,“怎么回事,他怎么也跟来了?”
这个他商秀当然知道是谁,眼睛狠狠眯了几分后,“不用理会那个畜生,当他透明的就行了。”
施盼秋则想,我倒是想不理他啊,但是他人都已经进到她司家客厅来了,她们要是再这么置之不理人,好像说不过去了。
“我是指,他怎么知道厉南不见的事。”
“是正豪那小子跟他说的。”
“那他?这会跟着来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当然是想着来一起寻人,不过,老娘已经不需要他帮忙了,你可以吩咐楼下佣人拿扫把把他赶了便是,反正我看着那贱男人也是心烦,狗皮膏药似的,粘了我一天了,如果不是现在着急找简曦和厉南那小子,我早给他几个耳光尝尝了。
什么贱东西,此时才想着回头是岸,早他妈干什么去了?真当我商秀是那么好说话之人?哼,真是笑话,别说我们现在已经离婚,就算没离婚,这种男人,我商秀再也不屑一眼,简曦那丫头说得对,一次不忠,一世不用,这件事,他就是死,也休想再有回旋余地。”
没人愿意自己青春喂完狗后,又再一次喂,商秀也是如此,她很清楚自己和池震言已经彻底结束,所以不管他做什么,只会是徒劳。
施盼秋听着她嘴里的简曦二字,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情绪,这会又不由得感伤难受起来。
商秀见状,拍了拍她后背,“好了好了,现在厉南他们的事最要紧,那种渣男,我们就别再提了。”
“嗯。”
施盼秋看得出商秀眼底的恨意,是那种扛着大刀狂追池震言几百米的心情都有。
曾经她那么一颗满满毫无杂质的心交给他,可现在呢,他是如何回报自己的,呵呵,知道吗,其实在商秀的心里,爱情已死,已亡。而她,也将再也不会有爱情,不会有憧憬了。
楼下。
池震言尴尬了好一会,这才开了口,“弘森兄,我知道眼下这个节骨眼上,提我和商秀的事有些过份,但是现在我真的是没办法了,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该去求谁了。”
“我和商秀的事,还请你和嫂子一定要帮帮我们。”
司弘森现在头脑一片混乱,说实话,他也没什么心思去管他和商秀的事,但是他把话说得这么直接,他又不好明回,于是重重叹了一口气道,“震言,不是我说你,这件事,你实在是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