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老子可是你爹
昏暗的房里。
商秀终于醒了过来,迷迷糊糊中,她感觉头撕裂的痛着,再稍稍挣扎一下,她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绑住了。
这让本就肥胖的身子这会蜷得更加难受起来。曾思语听到里面动劲,伸手把门拉开了。
商秀骤的听到响声,抬眸一看,“果然是你。”磅礴的气势让她语气听起来有几分凌厉。
但曾思语看着她只是冷冷一笑,“是我又如何?到现在,你高高在上的商家夫还不是像蝼蚁一样乖乖任我捏扁捏圆?”
“贱人,你到底想怎样?”
商秀知道,她和这个女人的渊源都是因为池震言那个男人,但她想不通,她和那个男人都已经离婚了,她还想怎样?
而且她不是成全了她们双宿双飞吗?哼,到头来池震言那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甩不开,还怪上她了?
“商夫人,没想到吧,有朝一日,你也会沦为我手上的阶下囚。怎么样,你现在要是跪着跟我求饶,我兴许还能饶你一条小命,否则……”
“思语,你跟她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赶紧让简家那丫头给我送解药来,不然我真他妈快死了。”
此时旁边一道低沉声音响起,商秀才反应过来原来屋里还有一个男人。
她顺着暗黑的视线往声音方向看去,只见那里一个身形清瘦嶙峋的男人正躺在地上,看他那奄奄一息模样,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但又像是病重。
还有他那只受伤狰狞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吓人,该死,她心底悚了一下,脑海里不停搜寻这男人,但最后的结果却是不认识。
可听他叫这女人思语?她突然想到什么。
“你闭嘴,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安静点。”
曾思语扭曲的小脸厉声一斥,立即换来曾斌狠戾的声音,“好你个白眼狼,看着老子受伤中毒,就敢对我吼了是不是?你信不信老子打断你的腿?”
曾思语冷声一笑,起身慢慢往他面前走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他怎么觉得这丫头一身肃杀之气,甚是吓人了。
“你想干什么?别忘了,老子可是你爹,你那贱人母亲你可以不认,但你是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你要敢动老子,就不怕遭雷劈吗?”
曾斌知道自己现在不是这女人对手,于是一边打出感情牌,一边数落她起来。
换做以前,曾思语还会稍稍心软几分,但是现在,她的心早已随着他的狠心和自私,残忍被埋葬了。
“遭雷劈?爸,都这个时候了,拜托你能要点脸行吗?
哼,如果老天真会拿雷劈人,那劈的也应该是你这个无恶不做的父亲才是,你说呢?”
“你,你什么意思。”曾斌就是觉得今晚的曾思语可怕到让人胆颤。
思语思语,多温婉的一个名字,可却没想到,他养出的是头白眼狼啊,永远喂不熟的。
看看她这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就好像他对她干了什么狠心之事般。
可其实呢,没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什么意思你会不清楚?也罢,时间过了这么久,你确实怕是忘了,不如我给个东西你看看便知。”
说着曾思语就拿过一个箱子往他面前一放,但在箱子还没打开之时,她又转过脸看向不远处的商秀,阴冷笑笑,“商夫人,你也看看吧,这事可有你一半功劳呢。”
说完她突的就把盖子一掀,刹那间,里面飘出的恶臭涌出,萦绕在房里每一个角落。
商秀拧了拧眉,摒紧呼吸不想闻到这阵刺鼻的气味,但房间就这么点大,她不可能不呼吸。
最后,硬生生的,她鼻腔被吸进了好几下那味道。
而曾斌离着箱子最近,那感觉就更不用说了。
“该死,他妈的,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赶紧把它拿开,你想恶心死老子吗?”
曾斌捂着鼻子狠狠咒骂,却换来曾思语疯狂一笑,“鬼东西,爸,你仔细看啊,这可是你的小外孙啊,诺,这里还有他的手,腿,脖子,还有这个,看到没,是他的头啊,还有这,是眼睛,鼻子,嘴巴,哈哈。”
天哪,商秀听闻什么小外孙,肥胖的身子不由得轻颤,思绪跳到她当初收到那些匿名包裹事件里,瞳孔微缩。
她在想,一个人到底要变到什么疯狂的程度,才会这样毫无波澜说出这翻悚人的话来?
一具腐烂得不成样子,还发出阵阵恶臭的气味,她却还能自然淡定的说着他的腿和手,还有眼睛鼻子,最重要那孩子还是她的。
疯了,这女人一定是疯了。
“你,你说什么?这就是你生下的那个孩子?”
“没错,还是你一手赐与我的呢。”
商秀:……
她父亲一手赐与她的?是什么意思?
“你胡说什么,思语,我知道孩子没了你很伤心,但这脏水你可别往我身上泼,别忘了,让你受伤让你痛的人是池震言,你,你要找人报仇也应该是他而不是我。”
“这不,那男人老婆就在那里,你找她,找她去吧。”
曾斌闪烁其词的样子,让曾思语觉得可笑至极。
没错,商秀她不会放过,池震言她不会放过,还有眼前这个毁她一生的人,她也没打算放过。
“你,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听不懂我话吗?要报仇找她,找池震言啊,你找我干什么?”
曾斌越看曾思语越觉得渗得慌,恐惧的身子更是往后挪了又挪。
不过这一切在女人眼里显得非常可笑,此时的情况,他难道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刀俎上的鱼肉,还不是任她宰杀,他又还能逃到哪?
“不找你,那不是浪费了你一翻苦心,这样又怎对得起你为我精挑细选的那些男人?”
“你,你……”
曾斌瞳孔一睁,心里防线终于快要崩塌了,原来,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你原来一直都知道对吗?”
女人看着此时才声音打颤的他,嘴角噙出的狠厉越加深幽,然后阴恻恻道,“知道,打从你为我物色的第一个男人开始,我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