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徐明浩万万没想到,幸福会这么短暂,才多久的时间,简曦就对他厌了腻了,他还无力挽回她,说直白点,他拿什么挽她?
钱,权他都没有,自己除了这张还算帅气的俊脸,就剩甜言蜜语,可显然简曦已经不吃这一套了,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
简曦见着手机里面没了动静,唇角上扬一勾,眸光一冷,这才啪的一声将电话撂断,那狠厉绝情的样子,让握紧手机的徐明浩顿时眼神涣散空洞起来。
没了,一切都没了,他徐明浩本就是穷小子一个,如今没了简曦的爱,他就没了所有……
“陈伯,谢谢你今天的早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好的,那我明日再等简小姐过来,想吃什么你也可以提前告诉我,我好为你准备。”
简曦感动满满,前世的记忆,陈伯话少,看着很不好相处,而她性子又稍跋扈,自然不愿和这种人亲近,所以在她心里,陈伯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可现在她才发现,陈伯这个存在,对她和司厉牵扯着莫大的关系。
“那我就先谢谢陈伯了,我不挑的,您随便做点就好,没那么多讲究。”
陈伯看着越走越远的纤细身影,这才拿出手机拨通了司厉南的电话。
“少爷,简小姐今早来跑步了,还在这里用了早餐。”
司厉南眯了眯眼,他还以为那丫头只是随口一说的,没想到她倒认真起来了。
“恩,记得做些清淡的东西给她吃,当然营养也很重要,特别是牛奶,一定要新鲜,不能太甜,还有面包,适量控制她,油炸的东西一律不准她碰,明白吗?”
陈伯擦擦冷汗,少爷这……管束的是否多了些,简小姐到底还只是个女孩,吃的东西,哪能管控得这么好啊。
“陈伯,听见了吗?”
“听见了,少爷放心吧,简小姐的早餐,我定会按着您要求做好。”
“恩。”
随后司厉南将电话挂断,仿佛个没事人一样,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静而谧却能让人思绪远扬绵长……
一天的时间眨眼飞逝。
简曦却累得像个陀螺,从跆拳道馆出来后,她马不停蹄又赶去了进修班,然后下完课,她又再次回到跆拳道馆闷声苦练。
几个小时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流了多少汗,只是一边练拳的同时,她还一直消化着晚上上的管理课。
总之大脑并着手脚,她一刻都没让自己放松。
直到深夜,简曦终于拖着疲倦的身子回到简家。
简德年这会正好下来打水喝,见着简曦回来惊了一大跳,“小曦?”
简曦也没想到这个点爸爸还没睡,有气无力的虚弱叫了一声,谁都知道,万事开头难,不管是体力还是精神上,都是一翻煎熬。
何况简曦还把自己当成了神仙,没完没了的旋转,这股卖命的劲,是她前世想都不敢想的。
“爸爸,您还没睡吗?”
“你这是上哪去了?你阿姨不是说你回房睡觉去了吗?”
简德年也回来晚,所以他自是没见着简曦,而郭琳容告诉他,简曦吃完饭后散了会步就上楼休息了,他信以为真。
却没想到这会看着满脸汗流夹背的简曦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脸色不由得染上几分愠怒。
女孩子家家的,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一个人只身在外,她就不怕再遇着危险?真是。
简曦眼一眯,郭琳容那个心机女人,她明知道自己没回来,还特意告诉爸爸自己睡觉去了,安的什么心呢。
没说错的话,她是巴不得她没回来,然后明早好抓个彻夜未归的幌子在爸爸这里添油加醋吧。
“爸爸忘了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我报了很多进修班,所以,以后可能都会晚些回家,但爸爸放心,不管再晚,我一定会回简家的。”
简德年这才想起之前简曦说要改变之事,蹙了下眉,“你这是晚了些吗?看看墙上时间,都过凌晨了。”
简曦无奈的耸耸肩,“对不起爸爸,我没办法,我真的太想让自己优秀起来替你分担公司的事了。”
“小曦,你能有这份心,爸爸就很高兴了,何况你现在已经知道要努力,但是努力的前提下,是自己身体必须负荷得了,你要是整日里忙成这样,你觉得爸爸心里会好受是吗?”
简曦看着简德年,抿了下唇,看来自己心中的那个想法是对的,不然整天若是这么晚回,郭家母女抓住又会欲加之词了。
“我知道爸爸你关心我,但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对于自己的人生,我也有所规划,所以我还想和爸爸商量一件事,就是我想搬外面住一个月,一来可以离进修学校近些,我可以省去中途来回跑的时间,二来,我也不会天天半夜三更打扰到阿姨和爸爸还有妹妹的休息。”
简德年握着杯子的手一紧,“你说什么?要搬出去住一个月,我不同意,外面人心险恶,你又不是不知道,让我怎么放心?刚才自己还说着再晚都会回家的……”
“爸爸,我当然知道人心险恶,所以你放心,我都打听好了,租的小区是帝城治安最好的那个憧憬公寓,而且还是司家产业,我们简家和司家的关系,厉南哥一定会照顾我的,所以爸爸尽可以放心”
憧憬公寓,整个帝城没有人不知道,话说那一带安保极其高大上,但凡是住进里面的客人,几乎都派有一个私人保镖全程贴身照顾,因为里头住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司厉南才特意增资安保这块,为的就是让里面住着的人舒心同时,又能确保人生安全。
“憧憬公寓还有出租的先例?我怎么不知道。”
呃,简曦脸色一红,还好现在客厅开的是暗灯,她的尴尬之色还不至于太过明显。
“唉呀,我和厉南哥是什么关系,别说只是租,就是我想白住一个月他也不会拒绝的。”
“但是……他那晚可是把解除婚约之事说得如定笃定。”
简德年想起那晚司厉南沉声冷冽的态度,心里颇不是滋味,但是事的起因本就是简曦不对,他也无权怪人家不是。
何况像司家这种门户,本就是简家高攀了人家,他们还给人难堪,也就不能怪人家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