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曦一怔,纤细的身子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回神。
“出差?又出差了。”
陈伯看着脸色一下变了的简曦,面色有些尴尬,怎么说呢,司先生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差,她应该很清楚不是?
“陈伯,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
“那为什么好好的司厉南又突然出差了?之前我没听说他要出差啊。”
简曦努力回想这几天两人见面情况,怎么想怎么觉得他这差出得有些措手不及,出得有些诡异。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司先生是有什么急事吧。”
陈伯是山庄老人没错,但是关于司先生的工作和感情之事他也不好再多掺和,况且,简小姐和那姓徐的已经订婚了,那她就更不应该再来找司先生了不是吗。
但实际呢,陈伯自司厉南登机离开后,一直就没来得及看手机,所以对于现在简曦的情况,他完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毕竟她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妻了,不是吗。
简曦看了眼陈伯,小脸上这会说不出是什么表情,急促把手机一掏,她就这么怔怔的当着陈伯的面,直接拨通了司厉南的电话。
可是手机里头响起的那阵机械声音,让她突然鼻尖就酸了,他,还是生气了对吗?
这个男人,有时真的很幼稚,明明就是在意她,为什么还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她做什么样子,他知不知道,很多时候,她真希望他可以大声对着她吼,然后告诉她,他心里有她。
只是这辈子,这样的想法好像是奢望,司厉南心里有她,她很清楚,可是如今这男人总是一副拒他千里外模样,让她真的心痛不已。
真是,不高兴为什么不直接跟她说,还有他难道没看到帝城现在的热搜吗?
订婚礼上闹出的这一出,现在整个帝城人都知道了,他却还拿什么出差来躲她,真是的。
“陈伯,大事……”
江枫话还没说完,在看清站在陈伯前面那个清瘦的高挑身影时,声音突的嘎然而止。
“简小姐,您怎么来了。”
这个时候她不是该和她那个未婚夫男人腻腻歪歪吗?
不对,什么未婚夫,那订婚礼砸了,他也是现在才看到信息的,正准备告诉陈伯的,没想到她这个当事人就站在他们眼前。
“江枫,司厉南又去哪个国家出差了?还有,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他出差会这么突然?江煜有告诉你这些吗?”
简曦还是无法接受司厉南突如其来的不告而别,他可知道,送走商秀后,她马不停蹄的直接往博亚山庄赶来,就是想自己亲口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
可没曾想,换来的却是自己扑空了他的身影,胸口骤然一痛,她鼻尖更是酸得难受极了,这种见不到他的日子,真的会让她疯了的。
“抱歉简小姐,我哥什么也没告诉我。”
江枫淡淡的冷声让简曦眉眼深深一拧,她在干什么,若是那个男人存心要瞒着她离开,江枫又怎么可能告诉她。
那么,她只能去找找郝承轩了,说不定那个男人还会对她说句实话。
简曦走得有些急促,全然没管身后陈伯和江枫疑惑的视线往她上扫着,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知道司厉南的行踪,然后告诉他,她和徐明浩彻底结束了,告诉他,她简曦心里只有他一个。
“毛毛躁躁的,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简曦走后,陈伯这才看向江枫,见他还一手拿着手机发愣,他气呼的直接翻了下白眼,这个小子,做事要是有江煜一半沉稳就好了。
江枫被陈伯这么一瞪,瞬间回过神,然后急忙把手机递到他面前道,“你快看看这条热搜。”
“搜什么搜,司先生和简小姐闹到这种地步,我还看什……”
天哪,陈伯话没说完,仅是一个眼神,不经意就瞟着了那屏幕上徐明浩和郭思琪鬼混一起画面,整张脸色突然凝重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简小姐的订婚礼,怎么突然播放出了简家二小姐和那男人不堪视频?
江枫看着陈伯悚惧样子,皱了皱眉,说真的,刚开始他看着这画面也被吓了一大跳。
可当他再看清简曦淡定自若,似笑非笑的眸眼色,他突然很肯定,这个订婚不过就是简小姐算计徐明浩和郭思琪的一个幌子。
他就说嘛,前些日子简小姐才让他找人揍徐明浩的,怎么会突然就答应订婚了。
“就是您看到的这么回事,简小姐的订婚礼搞砸了,她和那男人根本没订成婚。”江枫低沉的声音在旁边做着提醒。
陈伯这会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刚才简曦为什么会突然来到博亚山庄了。
“可,可这司先生也不知道了啊。”
说起这个江枫也是愣了,“对啊,这会司先生应该是在飞机上,电话打不通。”
“你说简小姐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刚看着她好像一点难过样子也没,按理说,这妹妹和自己男朋友混在一起,换谁心里怕也是不好受吧。”
江枫淡冷一嗤,“什么好不好受,陈伯,这就是你慧眼不识人了,你难道没看出刚才简小姐眉眼中还藏着几分雀跃吗,我没猜错的话,她来找司先生应该就是想亲口把这事告诉他的。”
陈伯叹了声气,“你小子知道什么,你真以为我看不透简小姐心思吗,但是你可懂,打从司先生知道她要订婚了时是什么心情?
退一步说,就算现在订婚砸了,这和司先生又有什么关系,要知道,不管砸与不砸,简小姐可是亲口承诺过和姓徐的订婚,这在司先生心里就是个结了。”
江枫头一低,回想起当时简小姐订婚前一晚,司先生酩酊大醉的样子,脸色也微微变了。
是啊,事已至此,司先生真正在意的,应该是简小姐亲口答应下了订婚之事,就单凭简小姐那做法,就足矣让司先生彻底失望了。
这么诧的一想,还是他这榆木脑袋想事太简单了些好像,唉,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