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司厉南你别听他胡说,徐明浩是我叫来的没错,但我事先真不知道他不是rh血型,我也没有半分要害你的意思,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简曦眼眶发红,指尖死死捏紧,这种被人误会不信任的滋味真心难受。
司厉南淡淡的睨了她一眼,然后冷嗤一笑,“你和他相恋这么久,怎么可能连他血型也不知?我没记错,你对他的了解好像比自己还要细致几分吧。
从衣服到裤子,还有鞋子,手表,电影,手机型号,爱吃的菜,颜色,哪样他喜欢的东西你不是了如指掌,恩?”
司厉南眼里的失望也刺痛了简曦的眼,要不是他这会把一切说得这么清楚,简曦都不知道,原来司厉南将她和徐明浩的情况查得如此清楚。
“我承认,我是了解他很多爱好,但这不代表我就有害你的理由,而且误以为他是rh血型也不是谎言,是我曾经清清楚楚看着他手里的化验单结果就是rh血型。
可后来,他为什么又不是rh血型,我真的不知道,司厉南,你相信我,就算我不喜欢你,我也没有理由来害你不是吗。
你忘了,我们简氏一直还等着你们司氏出手相助度过难关的,我怎么可能害你,除非脑子有问题。”
“你是有问题,打从你和徐明浩在一起,干的蠢事可不止一件,如今想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把一切抺了……”
“司厉南,你真的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简曦胸口痛得厉害,崴脚处的火辣辣痛感也让她几乎整个身子靠在了冰冷的墙面上。
受伤的眸子更是荡起了层层雾气,别人可以误会她,但是司厉南不可以,因为那样,她会觉得自己心窝处深深被人用刀剜着一样难受。
司厉南本来还想说狠话,但看着这丫头红了的眼圈,算了,什么害不害的又怎么样,他司厉南照样好好活着。
只要活着,来日方长,他就有机会将这一切查个明白不是,又何必再跟她置什么气,自己受着伤,她不也崴伤了脚吗。
还有最重要的,他受不了这丫头要哭出来了的模样,那样会让他心口更加狡痛。
“郝先生,简小姐腿崴了,伤得还不轻,你还是赶紧帮她看看吧,再这么站下去,我怕她这脚要出问题的。”
陈伯刚进来就闻着了里头硝烟味道,不用说,他也知道自己离开这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再看着简曦整个人几乎是挂在墙上的样子,他连忙出来打着圆场。
这下郝承轩冰冷的脸色才稍稍缓了几分,视线不由得就往简曦脚下看去,见着她当真还悬着一只无力的脚轻搭地面,声音不再似刚才那样冷,“刚才不是好好的,才这么一会功夫怎么就把脚崴了?简曦,这该不会又是你的什么诡计吧。”
简曦牙一咬,瞪向郝承轩的眸子格外吓人,该死的,她现在才发现这个男人真的很讨厌,她救他一命,他不说谢谢就算了,还处处找她茬,存心和她过不去啊。
“郝先生,简小姐这脚是爬窗户摔的。”
郝承轩和江枫这会眸子一惊,两人均露着不可置信的诧异表情。
简曦翻了翻白眼,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拐一拐走到司厉南床沿边,没好气的瞪着郝承轩道,“看什么,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呵,扯上我?”
“难道不是,每个路口都被你死死把守,我除了爬窗还能怎样?”
“你也可以选择回家。”
“休想。”
两人各瞪对方,这会都没好脸色,一副恨不得将人活活掐死的模样看着有些幼稚和可笑。
“行了,赶紧去把脚看好,不是说要照顾我吗?就你现在这副样子,确定不是来给我添乱的?”
司厉南看着这丫头拧起的细眉就知道她在隐忍痛楚,忍不住心疼的催促起来。
郝承轩这会冷眼扫下简曦,没好气道,“跟我过来吧。”
简曦一瘸一拐跟在郝承轩后面缓缓行走,她明白,从这一刻起,她算是跟这个男人扛上了,之前觉得他还挺好的一个人,现在看来大错特错。
“把脚伸出来。”
病房里郝承轩没好气的冷声命令着,简曦冲他做了下鬼脸,然后慢慢将脚伸出。
嘶。
不过就是崴了,但这痛楚是不是太过明显了点。
“明天开始我把厉南转到16楼去,我倒是想看看,简大小姐是不是还能有飞檐走壁的本事再爬到16楼来。”
男人不冷不热的声音气得简曦真想直接狠狠敲砸一下他的头。
“郝承轩,你是聪明人,我到底有没有害司厉南,你比谁都清楚,你为什么要这么咬着我不放?”
这下男人一个抬头,讳莫高深的双眼道,“被你看出来了?”
简曦讪讪一笑,“众人都知郝大医生温润内敛,斯文有理,绝不是此时咄人模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你的戾意只是针对我对吗?”
“对。”
男人大胆的承认让简曦一下没找着台词接他话,咬紧的唇色这会也愣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害司厉南的。”
“想知道?行,那我现在就告诉你。”
“听着,因为有你简曦在的日子,都是厉南的恶梦,如果可以,我倒宁愿你们从未相见过。”
这……
简曦看着郝承轩眼里的鄙夷之色,胸口又莫名痛了起来,他晦暗的眼神告诉她,自己伤了司厉南无数回,还有,他嘴里那句因为有你简曦在的日子,都是厉南的恶梦,对简曦来说更像是凌迟。
“简曦,你永远不知道司厉南为你做过些什么,所以在你还不确定自己是否真心对他之前,我希望你可以离他远远的。
还有,你和那个姓徐的藕断丝连那是你们的事,别再拿厉南来当消遣对像,明白吗,因为……你永远负不起这样的人。”
男人一字一句狠狠扎进了简曦胸口,他说她永远负不起这样的人,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