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他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爸,我喊你爸,你却叫我司少?”
司厉南磁力的声音落下,靳展元这会都面色尴尬了几分,但不称他为司少,难道还能叫靳霆?
“爸,妈,以后你们直接叫我厉南吧。”
刘岚是女人,心思柔软细腻,所以听着他说叫他厉南的话,眼圈都有些红,但靳展元却和她不一样,抬眸讳莫高深看向司厉南,“我们可以叫你厉南,但是,我也有一个请求,那就是你以后唤我和你……妈为叔叔阿姨吧。”
这句话出口靳展元心也是痛的,可他明白,不是就是不是,哪怕司厉南愿意喊他们一辈子爸妈,但他们真的高攀不起他身份了啊。
而改口让他叫他们为叔叔阿姨,其实也只是为了给他们留最后一份体面,不至于以后在人群中,他们太过难堪而已。
“好。”
司厉南没有和靳展元争论这称呼之事,但是父子俩五年的相处时间,也让他第一时间知晓了靳展元心思,所以他答应了他。
餐桌上,简曦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自打刚才司厉南和靳展元聊过那称呼话题后,他们桌上的谈话随性了许多。
还时不时的,两人还会谈及靳氏集团一些事,靳展元则是呵呵低笑,一直说自己大材小用了。
刘岚见他们聊得开心,带着简曦坐到了茶几上看电视,说是看电视,但刘岚却是拉着她,眼眶红红,“小曦,阿姨真是太为你高兴了,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听着厉南说他结婚有妻子时,心里有多惋惜你们这一对。”
简曦被她情绪感染,只是讪讪笑了,“对不起阿姨,是我不好,不该一开始就瞒着你和叔叔。”
“唉,这事怎么能怪你,你遇着厉南这会,他什么记忆也没有,要是真这么冒然就说是他妻子,我们反倒会觉得你别有用心,总之,你这孩子受苦了,不过好在现在你们苦尽甘来了。
还有刚才靳茴说的那些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她啊,就是从小把菲儿宠坏了,不仅是宠,还纵溺,如今倒是知道急了。
但有什么用,该学好的时候不学好,现在张嘴就说要进靳氏做管理,她还真当做管理是吃饭,嘴巴一张就行。
真是,也怪不得展元半下考虑心思都没有,就直接拒了她。
不过现在靳氏最大的股权在你和景忆手上,我们真的就放心许多了,因为我相信,厉南一定能带领靳氏走向更好的未来。”
……
靳茴拉着邓菲儿一路回到家后,气愣是没消下来。
邓菲儿见她心情不好,扁了扁小嘴,然后借着自己有些困的理由回房。
砰的一下,房门被关上,靳茴火气却是蹭蹭的上来了,邓建华看着她气得不轻样子,连忙上前关心询问,“怎么了,吃个饭而已,谁又给你这么大气受了?”
提到吃饭二字,靳茴火气更大,“除了他们夫妻,你说还有谁能气着我?真是,越来越过份了,当我是死的了。”
邓建华:……
“还有菲儿这丫头,实在是太不争气了,天时地利我都不知道给她安排了多少,但她就是不上道,你说不能把靳霆拿下就算了,现在好了,连刘岚心都不向着她,你说我又还能指望她干什么?”
对于这个养女,靳茴现在是失望极了,再加上她现在在刘岚夫妻面前半句话说不上的样子,她心里就更加难受。
话说起来,那简曦有什么好的,不就漂亮了些,菲儿和她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啊,她明明记得以前菲儿也很会哄他们夫妻开心的。
可这一切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开始变了?
“到底怎么了,你把话跟我说清楚。”
邓建华听着她这话也是云里雾里的,但他就是觉得有事。
“你知道刚才吃饭的时候,他们给司少那女人什么了吗?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司少那个妻子你猜猜是谁?”
“是谁?”
“简曦,曾经那个简家大小姐。”
“什么?”
当年简氏发生重大变故,然后简曦消失匿迹多年,很多人还一度以为她死了,或是堕落了的,却没想到,她竟然会是司少妻子。
“这就惊讶了?还有让你更惊讶的呢,就是我哥他们竟然把靳氏百分之四十的股权赠予了简曦和她那儿子,说是什么见面礼,鬼才相信,他这分明就是想暗示我们断了窥视他靳氏的事。
可他怎么不想想,现在真正的靳霆已死,靳家又没多余的人再有资格继承他财产,菲儿做为两家仅剩的后辈不是更加名正言顺吗。
可他倒好,别说股权,就是我苦口婆心求他让菲儿进入靳氏工作都不行。
该死,他根本就没把我这个妹妹还有菲儿放在眼里,哪怕是信个外人,他都不愿意相信我半分,这口气噎得我真是……难受死了。”
邓建华听靳茴这话,森冷的眸子微微一眯,“你哥当真这么绝情对我们?”
“不然呢,你以为他能大方把靳氏给我们?诺,看吧,他也不是不会做好人,随手扔了几个店面给我们,但这些和靳氏比起来,他是真当我们傻啊。”
靳茴眼底浓浓的是不甘,靳氏虽然说不如司氏,但这些年在司厉南的带领下,业务也是急剧增长,而规模更是在帝城数一数二,要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落在简曦手上,她怎么可能甘心。
“就几个店面?他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呵,只怕我们一家在他眼里连叫花子都不如了。”
女人冷冰冰的落漠声音听得邓建华心里自然是难受,他本以为,真靳霆已死,司少身份又被揭,靳展元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考虑他们家菲儿的,毕竟两家人下来,现在可只有菲儿一个下辈了。
谁知他们夫妻俩还真能狠心做出这种事来啊,把靳氏股份送给简曦,可真有他们的。
“靳茴,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邓建华阴恻恻的声音在靳茴耳边响起,这一刻,夫妻俩眸眼里明明闪着心照不宣,但靳茴还是天真装傻讪讪一问,“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