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思琪领着曾思语出了房里后,脸色轻蔑道,“你也别得意太早,爸只是说和妈谈谈,不代表就一定会同意留你在简家,真要是简家容不下你,你还得回到你那赌鬼父亲身边去。”
看着眼前的亲妹妹对自己这等脸色,曾思语心里自然也不是滋味,“思琪,你好像很讨厌我?”
郭思琪冷笑一声回道,“能不讨厌吗,你在外头和男人快活,我却在后面替你受尽了打,这份屈辱如果不是刚才妈拦着,你觉得我能咽得下?”
自从商秀第一次见她时,她的恶梦就开始了,且还是一次比一次狼狈,可再看看她,呵呵,除了失去了池震言那个男人,其他倒并未受任何影响。
但她呢,因为她的关系,还活活的致额头上的疤又加重了几分,虽说以现在发达的医学,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她心里不甘心。
凭什么自己替她受了这么多,她一句对不起也没有,还反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该死,她内心的创伤和委屈到底谁来治愈?
“对不起思琪,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心底的创伤根本不是语言所能弥补的,但是请相信我,只要你和妈一起说服简德年让我留在简家,我就一定会帮着你和妈得到你们想要的那些。”
“呵,我们想要的?你又没在简家生活过,你知道我和妈想要什么?而且,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能让我们刮目相看?
对了,你现在还没见过简曦吧,那个贱人,可比你这唯诺性子强悍多了,别说是你,就我和妈两人加起来,可都还不是她对手。
所以曾思语,与其在这里说大话,我劝你不如想想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才好,准确来说,是失了池震言的庇护,你该如何打算才是。”
郭思琪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狠狠打量了她一翻,最后嗤的一笑,什么姐妹,什么双胞胎,除了两人身体里流着相同的血液外,她对她可谓是一点感情都没,更别说什么姐妹之情。
骨子里,她就是觉得曾思语这女人贱到不行,不仅和池震言鬼混一起,竟还和别的男人关系凌乱,这种龌龊的不耻作风根本不配当她姐姐。
但是呢,她自己又何偿不是如此,所谓那同样的血,不就都是一样下贱的么。
话里话外曾思语可算是听出了郭思语对她的恨戾,不怪她,要是换个角度立场,这一时半会她怕也是接受不了她的。
“德年,对不起,思语这孩子纵使千错万错,但她终究是我的孩子,我真的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再这样只身漂泊在外面。
我知道,将她带进简家的理由很无理,但是德年,我膝下就这么两个孩子,不管是思琪还是思语,都是我割舍不下的一块肉,所以我求你,求你就答应我吧。
你要是觉得这孩子出去会丢了简家颜面,我可以将她锁在房里不出门的,德年,你就答应我吧。”
郭琳容脸色白得像张纸,同样恳求的话她都不记得自己到底说了多少遍,但是简德年愣是一声没吭,这让她心里甚是没底。
暗想,难道他当真这么冷血无情,可以无视她的难过和眼泪?
“琳容,这不是我不答应的问题,我现在担心的,是商秀那边不会善罢甘休,她的性子你也知道,当时只是点风吹草动,她可就是直接杀到简家来了。
现在要是再听着我们将她接回了简家,以她那跋扈性子,怕不会这么算了的。”
简德年当时不在现场,自然不知道商秀和池震言离婚之事。
“德年,这点你完全可以不用担心的,商夫人那里我可以很认真的告诉你,不会再有任何事的,因为,她和她丈夫离婚了,是当着我们的面签的离婚协议。”
“什么?”
简德年又是一愣,想着商秀竟然一早有离婚心思,为什么还执意要把事情闹大,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郭琳容好说歹说劝了许久,最后简德年重重叹了一声气道,“好吧,明日我便带你们去司家拜访,然后这里也没你们什么事,你们娘三个还是先回国去吧。”
留在这里只会碍事和让他难堪的话他没能说出口,但是郭琳容却已经懂了他心思。
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能把思语人留在身边,她被他数落几句又能如何?
……
次日清晨。
简曦是被搁在床边的手机吵醒,她揉着惺忪的眸子看清是简德年电话后,有气无力着,“喂,爸爸。”
“小曦,你起床了吗?我和你阿姨还有思琪马上要到司家了,你看看能不能方便帮我告知一下你司叔叔和施阿姨她们,我刚才打你司叔叔电话没接,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事在忙着。”
“哦,好,我现在起床去看看。”
简曦挂了电话然后迷糊起身,紧接着她踉跄的身影就往楼下走去。
“厉南哥,真的不好意,这么早把你吵醒。”
走到楼梯口处时,简曦听着这恬静清脆的声音一响,皱起眉头,谁?谁这么一大早来司家找司厉南了,怪不得她说醒来怎么没见着他人,她还以为他是锻炼去了。
“不碍事,说吧,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司厉南深幽的眼睛看着眼前女孩,眼神是温柔的,姚纤雪手心暗暗攥紧,甚至在想,如果这个时候简曦没有出现,她和厉南哥可能真的就能修成正果了。
可该死,关键时刻那个女人从遥远的帝城来到司家,并住进了司家,她的心痛得无法言语。
司弘森夫妇再喜欢她都不曾开口留她在司家过夜,但是简曦一来,这一切却变得这么顺其自然,为什么,她为什么能轻易得到司家人的特例。
从小到大,是她姚纤雪陪着厉南哥成长,要论感情和相处,她也多过千倍万倍的时间陪厉南哥,她简曦又做了什么?
十多年了,她来司家的次数用脚趾头都能数清,她又还有什么资格来和她抢男人?
不甘心,她绝不甘心就这么拱手把自己喜欢了多年的男人,让给她那么一个小城市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