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狂婿 (.)”!
陈昊天看着伤心欲绝的沈恋冰,轻轻说道:“忘了我刚才的话了吗?”
“没有。”沈恋冰摇摇头,只是泪水依旧止不住流淌。
枪口都瞄准陈昊天的脑门了,她怎能不担心?怎会相信陈昊天能平安归来?
原来她以为跟陈昊天结合是为了君君,现在陈昊天突遭大难,她突然发现,在自己的生命里,好像不能没有这个男人。
陈昊天不屑的瞟了眼一脸蛮横的梅成业,继续好声哄君君。
“君君不怕,梅叔叔是跟爸爸妈妈闹着玩呢,爸爸很快就回来,因为爸爸答应了君君,晚上要做拔丝马蹄。”
君君眨巴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怯生生看了眼凶神恶煞的梅成业,半信半疑的问沈恋冰。
“妈妈,是这样吗?”
“是的,捕快是老百姓的保护神啊,爸爸跟他们有些误会,解释清楚就回来了!”
沈恋冰用手背擦擦眼角的泪水,展颜一笑,把君君紧紧抱在了怀里。
梅成业嘴巴一撇,正要再放几句狠话,陈昊天冷冷的目光砸了过去。
这目光,就像死神的凝视,让梅成业如坠冰窟。
他后退两步,指着陈昊天,扭头看向下属,再不废话。
“把人带走!”
沈恋冰拉着君君的手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陈昊天被人推进轿车,忍着眼眶的泪水不落下来。
当载着陈昊天那辆车启动后,君君突然挣脱沈恋冰,一边疯狂的追赶一边大声哭喊。
“爸爸别走,爸爸别走,等等君君,君君和你一起去......”
沈恋冰快步跑了过去,抱住君君,好声哄道:“君君听话,等君君放了学,爸爸就会回来的。”
君君看着蹲在面前,泪痕未干的沈恋冰,用手背擦擦眼角的泪水,抽噎着说道。
“妈妈,君君知道刚才爸爸是担心君君害怕,才骗君君,那坏叔叔不是开玩笑,爸爸再也回不来了。”
这番话就像刀子一样扎进沈恋冰心里。
她赶紧摇摇头,正想安慰安慰女儿,突然发现此刻君君的眉眼像极了陈昊天。
由此,相处的种种画面就此在眼前浮现。
这个男人确实有些沉闷,更不会哄人开心,甚至有时他说一句话,都能让人火起。
然而他的心比谁都真,他的情比谁都深,一直为这个刚组成不久的新家默默付出。
即便在这个过程中要承受冷言冷语乃至嘲讽谩骂,他都无怨无悔。
即便明知一去不返,他也竭力保持平静,不让家人为他担心。
这样的男人,如何不惹人爱?
这样的汉子,失去方才后悔莫及。
君君吸了吸鼻子,帮沈恋冰轻轻擦拭眼角的泪水,紧紧握着小拳头,稚嫩的话语中透着震天撼地的力量。
“妈妈不哭,君君不恨捕快,君君恨那个带走爸爸的坏叔叔,君君要快快长大,有出息了,替爸爸报仇!”
沈恋冰看着身前坚强懂事的女儿,再也无法控制压抑的情绪。
她把君君紧紧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爸爸不要君君报仇,爸爸只想我们平平安安、快快乐乐活着......”
颍州北部两百公里处,有一座废弃的化工厂。
工厂方圆五里范围内,数百名身着捕快制服的男子手持自动步枪,按照战斗队形蹲守在各个方位,凝神戒备着。
他们并不是捕快,而是兆辉煌秘密豢养的一股私人力量。
工厂监控室。
兆辉煌看着神经高度紧张的林敏敏,苦笑着叹了口气。
“而今大汉帝国今非昔比,大汉王一日在位,像地下龙王这类鬼魅魍魉,绝不敢在帝国境内胡来!”
“我这些手下可是邻国被打散的正规野战部队,陈昊天带多少人闯进境内,就要留下多少具尸体!”
“所以小果的仇肯定能报,问题是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怎么悄声无息的收场。”
浓妆艳抹的林敏敏斜瞅着兆辉煌:“你怕了?担心头上的乌纱帽不保?”
到了这步,兆辉煌也不掩饰自己的态度。
“敏敏,林小果可是他的亲生血脉,他在皖北省的力量那么强,这事要交给他办.....”
林敏敏打断兆辉煌,上来就是一通臭骂。
“姓兆的,他要管小果的事,我会跟你结婚?那个王八蛋和那个贱人,巴不得小果死呢!”
“没我林家你凭什么做副统领,现在你竟然担心自己的乌纱帽了,信不信你怎么上来的,老林家就让你怎么下去!”
兆辉煌顿时一阵尴尬,赶紧陪着小心说好话。
“敏敏,瞧你这话说的,我要真想置身之外,也不会拉开架势整现在这出啊!好了好了,成业他们的车到了,咱们去仓库会会陈昊天。”
工厂仓库。
梅成业把陈昊天推了进去。
坐在椅子上的林敏敏霍然而起,咬着银牙冲到陈昊天面前,阴毒的眸子满满都是恨。
“姓陈的,你可知我是谁?”
陈昊天当然知道面前这个有些发福的中年女子是林小果的母亲林敏敏。
也知道不远处正襟危坐身着制服的男人,就是皖北省捕快厅副统领兆辉煌。
只是陈昊天懒得回答林敏敏,因为在他眼里,这里的,包括方圆五里范围内的,都是死人。
陈昊天指了指不远处手持半自动步枪的壮汉, 问兆辉煌:“这些人是罗越王国的残部?”
梅成业拔出手枪再次对准陈昊天,咬着牙道:“死到临头还装逼,我忍你一路了!”
“成业,把枪放下!一枪打死,太便宜他了!”兆辉煌一声厉喝,走到陈昊天身前,阴冷的眸子满是戏谑。
“不愧是地下龙王,见多识广,他们不仅受过战争洗礼,还接受了黑水军的训练,以这种阵势对付你,也算对得起你地下龙王的身份。”
陈昊天不屑的瞥了眼兆辉煌,在众人无比惊诧的目光中,在找辉煌的位置稳稳坐了下来。
“南部那场冲突也叫战争?不,那是单方面的屠杀!”
当啷!
陈昊天打开手铐,丢到地上,引燃一根香烟,紧跟着又道,“至于黑水军,一触即溃的乌合之众也称之为军,是对军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