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忍术、手里剑、苦无,乱七八糟向言宗他们打了过来。言宗他们人少,立刻拉开了距离。远远的两只队伍,注目观望。
“不行啊!天狗。”一个忍者走到了言宗身边,“突破不了。”
“啊,不一定。”言宗眯起了眼睛,单手打开卷轴,单手结印。刀和隐分身全化作了烟雾飘散。团彻的部队,阻止了言宗他们靠近。而且还一边打一边撤退,与言宗他们保持着距离。
“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耗着吧?”身边的忍者望着言宗说道。
“对方,好像只有五十来人的样子了吧?”言宗望着远处自言自语般说道。
“差不多!”
“清扫战场,搜刮完把人堆起来,堆在我身后。”言宗取下了面具,从怀里掏出一块肉干咬了一口,又拿出酒壶把肉干冲了下去。递给了一边的忍者。
“这······”身边的忍者搞不懂言宗是想干什么,呆滞地接过言宗的酒壶望着言宗。
“照我说的做。”言宗笑了笑。忍者莫名其妙地喝了一口,指挥着其他人动了起来。
团彻的部队中有了骚动,带头的忍者望着远处的言宗。他们处在雪原上,四周都很空旷。远处的言宗站在那里一目了然,身后的忍者也慢慢地把他们的人堆在了言宗身后。
“缓慢前进!”带头的忍者喊了一声,带着队伍向言宗那边慢慢走了过去。走了几步他回头看了一眼,队伍被拉散。有的人站在原地根本没动。
“他们这是?”一个忍者问言宗。
“人心散了!”言宗道。再上来冒险,他们中肯定有人会成为我身后的这堆人中的一个。
“啊,该死!”一个忍者道,“天狗,你为什么那么残暴?”
“不是我干的,是影分身干的。”言宗没有看也知道忍者抱怨的是什么,绯月的手段的确有点残暴。
“这些块儿,也要堆上去吗?”
“当然!”
团彻队伍的领头队长,看着他的队伍咬着牙大喊:“你们再干什么?缓慢进攻保持距离,你们都是经历过战斗的人怎么会怕成这样?”
队长话说完,队伍中又是一片骚动。先前走出去的人看见有人没动,也慢慢退了回去。其中有一人突然说道:“队长,命令是防守,他们不过来。我们就守在这里吧!”
“守?”队长想反驳,可也没了办法。向一堆人解释事情是很难解释清楚的,而且还是与他们利益相悖的事情。
现在军心以散,进攻肯定没办法。防守看上去是管用,可只要言宗他们逼近。他们肯定会后撤,然后反击。这样一撤一反击,他们能撤退到大部队那里去。这也是团彻这只部队中的人想要的,入了大部队就会有安全感。
乌合之众始终是乌合之众,团彻虽然早有算计。但时间仓促,佣兵也不可能一直养着训练。而他的那些的手下,其中精英全留在自己身边。防止天狗莫名其妙地打上他的城主府。
其实他们人多安排好战术后,理应能很容易的拿下暴风雪组织。可团彻万万没想到,虎卉有钱言宗也有点钱雇得了人。而且言宗也安排了适当的战术,没有选择拼死一搏。
青年整顿好部队下令进攻,两百五十多人的队伍缓慢向正面入口推进。正面是崖壁,崖壁下东面一个斜坡往上走可以到崖壁上。崖壁上是一块平台,上了平台再往东走就是通往山谷的路。顺着路很容易就能到山谷。
两百多人几乎都挤在了平台上,挤不下就往东边的路上布置了一些。团彻的义子带着部队缓步前进,周围全是倒下燃烧的树木。有的燃着火星,有的被泥土碎石掩盖。地面一片漆黑,全是那一轮起爆符的威力。
“狼崽子们上当了!”一华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她可是陷阱专家,只不过不是战略上的——可现在也不是战略上的陷阱。
一华趴在雪地上,从后腰扯下红布一抖,后面的人陆陆续续全站了起来。一人四把带有两张起爆符的苦无,站起来就往外丢。力量小的站前排,力量大的站后排。
言宗身后燃起了一个巨大的火堆,他和十几个忍者站成一排与团彻的部队对峙。团彻队伍中不少人已经开始瑟瑟发抖,倒不是衣服不够厚就是感觉冷。
进又不进,退又不退。虽说是守,但这也是一种折磨。守也是要保持注意力的,不是光站着就行。已经有人想撤了,不过碍于钱的问题他们不敢。不结账白跑一趟,这也划不来。
“已经差不多了,你们在这里烤烤火。”言宗笑了笑。其他人烤着火心里却在发寒,这火烤起来不暖和。
“你一个人能行吗?”
“看着吧。”
言宗戴上面具,身上吹出一股劲风。一声咆哮,言宗身后出现了一个只有半身的蓝色恶鬼,恶鬼脸上带着和言宗一样的红色面具。
身边的忍者们见状,躲了两步保持着距离。言宗冲了出去,身后恶鬼怒吼。团彻的部队见状,乱七八糟的忍具向着言宗丢了过来。
起爆符手里剑飞向言宗,言宗冲出爆炸掀起的烟尘。仙术加上意念之力贯入全身,身体强度非同小可,一两张起爆符对他造不成伤害。忍者们连忍术都来不及用,言宗就杀到了他们中间。
“啊······”惨叫连连,一个人慌张丢出一把带有起爆符的苦无,落到了言宗脚边。周围人见状一哄而散,人撞人人挤人。起爆符在人群中爆炸,言宗没有躲避。
“风遁·风鬼!”
言宗单手结印,数十道风刃在周边绞过。方圆十米内,没有任何人幸存。其他侥幸站得远躲过一劫的忍者转身就跑,没有谁还有斗志战斗下去。
“大概有十秒钟?”一个忍者站在巨大的篝火旁咽了咽口水。
“还好我们不在那边!”胖子忍者看着言宗的作为感觉背后发凉。
言宗站在碎块中间,取下了面具。长呼了一口气,这招风鬼对杂兵的清理能力还不错。强大的忍者,通常防御力不会差。要么不会让言宗使用出来,要么使用出来也没用。
犀牛他们的大甲部队,带着团彻那边的十几个伤员俘虏返回了驻扎的营地。营地离团彻大部队实际上不远,他们带着那百人部队进入埋伏的陷阱要在更东面。
所有人都喝上了一碗热鹿肉汤,犀牛这边最轻松。战斗结束后他派出了十人先赶到营地做休息的准备,其他部队和他们则带着伤员随后返回。
“来老兄,喝碗鹿肉汤吧。”一个暴风雪的成员端着鹿肉汤送给了躺着的伤员。
“抱歉!”伤员对他们的行为感到惭愧,如果换做是他们,他们才不会这样对待暴风雪的人。
“算了,你是本地人吧?”
“啊!”
犀牛他们喝着汤,算是休息了。一共大概休息了十多分钟,犀牛大甲小队带着四十人慢慢向团彻的大部队赶去。留下十人照顾伤员。
天上突然一暗,团彻的义子辰抬起头,看着天上密密麻麻的苦无,瞬间就意识到了不好。
“撤退,不要防御撤退。”他带头撤退身边的人立马跟上,大部队开始快速撤退。
可还是晚了些,不少人被淹没在了爆炸中。这还是辰下命令正确的情况下,如果他们留下选择防御。那么后几轮的爆炸,他们是否能抗住都是个问题。
队伍在慌乱中勉强完成了撤退,也就两轮的攻击人数差不多损失了一半。辰带着人头也不回慌忙逃窜,西面被言宗击退的部队正好在这时候赶上了。看见大部队也在撤退,也就自然地跟了上去。
一华站在崖壁上,看着远逃的团彻部队。脸上露出了一抹不屑地微笑,五百人的部队就这样被轻松击退。她都开始有点佩服言宗了。
逃出老远后辰清点人数,还有两百人多点。所有人坐在雪地里,被寒风干吹着。辰同样也坐在雪地上,思考着对策。
“土遁忍者还有吗?”青年站起来问道。没有任何人响应,于是辰又问了一遍。这次终于有几个人举起了手。
“修个围墙,就地扎营。”辰皱着眉头说道。
几个土遁忍者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道这个年轻人要干什么。但也只能照办,在这光秃秃的雪原上吹风他们也不愿意。很快土墙建起,少了寒风暖和了很多。所有人开始搭建帐篷,按照青年的命令休息。
言宗和犀牛的部队稍有来迟,这和他们计划相符合。他们没能截到辰的部队,不过不是截不到而是不想截。所谓网开一面,不要把人逼得太死。把对方逼到死地,对方以命相搏。最后自己这边肯定会有损失。
“怎么样?”言宗问道。三只队伍的领袖站在雪地里,其他的人忙碌着打扫战场。
“我这边零损失,顺便还救了几个伤员。”犀牛笑着说道。
“啊?”言宗和一华一时没反应过来诧异地望着犀牛。
“可以理解为俘虏。”犀牛解释道。言宗和一华恍然大悟。
“我说嘛,怎么零损失,却又多出了几个伤员。”一华道。
“你们呢?”
“和你一样。”言宗笑了笑。
“这么说,我们一个人也没有损失就赢得了战斗?”一华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像往常一样笑不露齿。犀牛看着一华的笑容,都有些呆了。一华很高兴看着犀牛看她的目光也不在意,那显然是欣赏她的目光。
“咳咳,”言宗干咳了两声,把犀牛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他问道:“他们撤退时的情况是什么样?”
一华把团彻部队撤退时的情形给言宗说了一遍,着重提到了辰没有防御直接逃跑的事情。对此她很高兴,言宗也是笑了笑——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