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虚申那老大吃的是什么...这可真是个妙极了的好问题,没等谢临开口,向云非自在一旁插了嘴,
“是什么?是豆沙裹的望月砂!”
时间回溯到宴会的当场,
谢临一边甩着豆沙一边听虚申给人算卦,一时还听得有些入神,他自然不会觉得虚申是什么得道高人,只是当个乐子看还是挺有意思的,
手指尖的豆沙甩了两下没甩掉,索性也不甩了,由着它留在指尖搓来搓去搓了个豆沙团,
正听到虚申对阮静好说,若没有意外以后是个有大福运的,耳边华子念向云非两人便开始窃窃私语,
向云非道,
“不就是瞎看一通说谁谁谁有福么,要是这样就能听出来很神,那我也出去支个摊子去,我说的绝对比他说的好听,就是只猪我也能给夸出花来,保管人听了喜笑颜开,到时候老二你说百姓们能不能给我也整个生祠啥的,我倒不求这个,给我多整点银票啥的就行,我不比这装神弄鬼的国师强多了?”
华子念笑道,
“老四你要是去摆摊子,怕是两天就要黄摊子。”
向云非不服,
“凭什么同样是装神弄鬼,他就能当国师,我就得黄摊子?”
华子念抬手比了比唇上,
“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向云非嗤了一声,他本来也就是吐槽着说着玩,谁真要去当什么臭道士摆摊了,他要是真这么干,没等黄摊子先被他爹给打瘫痪。
想了想又纳罕道,
“老大老二,你们说,老皇帝要这臭道士有什么用啊...天天搁宫里算卦吗?这得多闲的慌?”
难道是抓来算晚上睡个觉龙床摆哪个方向,起床先迈左脚还是右脚?
华子念瞥了他一眼,
“你当都是你?他能当上国师起码多少有点能耐,你以为他只会算卦?当了国师估计以后要占星之类的,甚至也许会...”
说到这里他声音低了一些,
“我听说前朝的皇帝专门找这些老道给炼丹来着,没准老皇帝也想吃点丹药什么的...”
炼丹么...听华子念说到这里,谢临心里忽然掠过了一点点想法,低头看了一眼手上搓圆了的豆沙丸子,指尖突兀的一点,按成了一个圆圆的饼来,
“你们俩谁有帕子给我用一下。”
华子念摇摇头,
“我没有,我就不用那东西,娘们儿唧唧的。”
向云非本来手指向怀里探去,听了华子念这话抬头瞪了他一眼,再往下摸却是有些犹豫了,
“我倒是有,老大你要用来做什么?”
“你管我做什么?有你就给我拿来,哪来那么多废话,不怪老二说你娘们儿唧唧。”
说着也不管向云非愿意不愿意,上了手到他怀里就给拽了出来,
素白的一条帕子四角绣了花样,边缘锁了一圈花边,一掏出来竟还有些细微说不上来的香味,
谢临皱眉揉了下鼻子,满脸嫌恶,
“我说老四,你一个大男人用这么花的手帕不说...还熏香...”
向云非俊脸登时一红,
“不用还我!”
“用用用,谁说不用了?”
不用白不用,不用要他去哪在找个帕子来,谢临一边心里嫌弃,一边把帕子叠了几下,
然后...
向云非就眼睁睁的看着,他那素白的帕子,啪的一下就盖上了之前大爷遗留的几颗不明物上,他那向来不干人事的老大更是紧接着隔着他的帕子一脸恶心的捻起了一颗来,
这...向云非眼圈登时就有点红了,气的。
谢临也没注意到这个,捻了兔子屎放在刚按扁的豆沙饼上,小心翼翼的用指尖一点一点给拢起来,最后再次搓成了一个圆润的丸子,这才感到满意似的点了点头。
要不怎么说时好兄弟呢,华子念瞬间会意,贼眉鼠眼的凑过来,
“老大你是要...?”
“你猜的都对。”
谢临指间轻动,豆沙丸子便滴溜溜在掌心转了两圈,
“爷一会就要问问他,是他的丹药厉害,还是我的更有灵性!”
华子念目光在那丸子上停了停,嘿嘿一笑,
“我觉得肯定是老大这豆沙望月丸更有灵性,不是都说兔子食草露,吃的都是日月精华嘛...话说老大你打算什么时候给他?”
谢临抬眸望了虚申那头一眼,
“等时机。”
话音刚落,正见虚申应和帝要求欲要去给阮宝相面,谢临见了本来也没当回事,也想听听那虚申能给阮宝说出个什么花来,不想却看到阮宝惊慌失措的样子,
说来也怪,明明她就坐在那安安分分的,连一丝异动也不曾有,可他看在眼里,却清楚分明的知道,她慌了。
一个臭道士也能慌成这样,跟他顶嘴时的能耐呢?她也就这点出息。
谢临心里啐了一口,到底还是看不下去站起身来。
华子念眨了眨眼,时机这就到了?
......
望月砂...阮宝打了个激灵,这可真是...怪不得虚申能说出那话来,换了是她,她恐怕杀了谢临的心都有了,
还真是够缺德的...
华子念在一旁看着,还以为她不懂什么是望月砂,折扇敲了两下下巴,细细思索了一下用词,
“宁安还不知道什么是望月砂吧...就是兔子的...嗯...那个什么,粪便。”
阮宝听得浑身一僵,脸色便有些发绿,
谁不知道什么是望月砂啊!谁要你解释啊!
兔子的...这种东西,叫望月砂多少还有些唯美感,他这直接挑明了是什么画面感!
直观的恶心!
向云非在一旁看着阮宝脸色不太对,以为她是觉得谢临缺德,想到自己那条被祸害了的帕子顿时心生愤愤,有人跟自己同阵营底气自然也就多了些,
“老大这事办的还真是够缺德的,宁安你说是不是?”
这向云非不是一向是和谢临穿一条裤子的?这怎么还反水了?
阮宝闻言茫然抬头看了他一眼,先是点点头,复又摇了摇,
“确实缺德,但是还挺解气的,我只想说...干得漂亮!”
谢临听她说完了前半句俊脸一黑,听了后半句这才舒缓,算她还有点良心,她今天要是真昧着良心说他不好,下次看他还管不管她的闲事了,
不对,话说回来谁愿意总管她的闲事啊!还有老四今天反水是怎么回事?!
向云非听罢阮宝的话瞠目结舌,
这这这...说好的同一阵线呢?反应极快的往华子念身后一缩,
“老大是你先祸害我帕子的!”
“你还好意思说?一个帕子也赶上老子重要了!?”
“......”
谢临堵在华子念身前,虽然没有什么动作,向云非仍旧怕他伸手来抓自己,是以躲在华子念身后不出来,华子念夹在两人中间,一身的锦袍都叫向云非抓出了几道褶子好不狼狈,
阮宝在一旁看够了热闹笑吟吟道,
“今天的事情就谢谢你了,等国子监开了课,我请客到后街吃酒去。”
一听有酒吃,向云非也不怕被抓了,亮着眼睛跳出来勾住了华子念的脖颈子,
“嫂子嫂子,那我们呢?虽然我们没帮上什么忙,但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什么嫂子?见了鬼的嫂子?这都过了好几个月了,怎么又犯病了?
阮宝俏脸一沉,
“再叫嫂子,我便不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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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单机评论很少心生愤愤,所以33一边码字一边给国师喂了个屎,哼哼哼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