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西卡后悔了，看办公室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顺眼。
好心好意的，化了妆，给他买了饭，一路上还担心不已，想着怎么帮助他隐藏。
结果可好，让他逮住操练了一番，杰西卡记得自己走的时候，他把食盒放在车顶，开心的吃着排骨饭。
感情你欺负我消耗了体力，还是自己给他补充的。
明天晚上？自己要不要离家出走？
下意识的翘起二郎腿，哎呦酸疼啊，这个混蛋。这个状态自己怎么工作，眼看着办公桌上的一沓文件，杰西卡干脆趴在桌子上，双手乱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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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洙赫呐？”
“理事nim进场巡视去了，他说有些想法需要和负责人沟通一下。”
“你怎么不跟着？”
“理事让我在这等您。”
“记住了，下次不用等我，你就一直跟着他，他的腿有伤，要时时刻刻的跟着。”
李炎抬手示意实习生崔政敏跟着他走，心里想着那施工现场乱七八糟的，地上都是各种东西，洙赫那条腿能行吗？
李炎一直爬到三层楼顶才看到洙赫，上到天台上，他看到洙赫仰着头看着旁边的现代大厦。
“别看了，我这辈子可没本事让你成为大厦的二当家。”
“二当家是什么意思？”
洙赫笑着转过头，他能猜出李炎话里的意思，可这并不耽误他开口询问。李炎走到洙赫身边仰着头看看现代大厦，忍不住感叹道，
“以后不能在天台干坏事了。”
“没事，我会在社长办公室给你安排隔间。”
“可我挺喜欢天台这种宽敞的感觉。”
洙赫笑着摇摇头，这就是自己的大哥，你永远不知道他的脑子到底把什么当成重要的事。听见李炎的感叹，洙赫只能开口说道，
“那就只能盖个花房了，装上单向玻璃，就是花草多了，潮湿了点。”
李炎点了点头，听起来似乎不错。伸手托着洙赫的手臂，他不打算让洙赫在这待着，谁知道这家伙的腿到底靠不靠谱，要是一个不小心从三楼大头朝下掉落，李炎绝对会内疚很久。
“以后天台四周装上高一点的围墙，你没事就别上来了。”
“我不用搀扶，我的腿很贵的。”
“不搀着，难道让我背着你？”
洙赫能怎么办，只能反手抓着李炎的手臂，按照他的意思一路走回自己休息的地方。
看着坐稳的洙赫，李炎看了一眼实习生，洙赫开口说道，
“伱去给我买份午餐，算了，你去吃午饭吧，吃完给我带一份。”
“请问理事nim，需要给社长nim带吗？”
“不用，去吧。”
看着实习生出去，李炎坐到洙赫旁边的椅子上，犹豫了一下说道，
“你说，我能回小二楼去看看吗？”
“不能。”
李炎看了一眼洙赫，对着窗外吐出一口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
洙赫看着李炎摇摇头，开口说道，
“你又不缺女人，大哥，你怎么让杰西卡发现的？”
“你怎么知道的？”
“夫人告诉我的，怎么了，我还打算明天去她的公司，我记得大哥在她的公司也是有股份的。”
“那些股份我没要。”
“看她想不想给了。别瞪我，夫人让的。”
李炎又哑火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心情。家里的小喵发号施令，自己不应该管这些事。回头看了一眼洙赫，李炎又叹了口气。
洙赫看着耍无赖的李炎，皱着眉头想了半天，
“等这个小楼弄好了，我让大丽花和老头过来和你见面。这样总行了吧，放心，老头身体还好着呢，一口气干一瓶烧酒没问题。”
听见这个消息，李炎又开心起来，顺嘴问了一句，
“你不想洙民吗？”
结果洙赫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变，
“哼~我想弄死他，那个废物就留在工厂等死吧。当初我安排他去朴区长那里通风报信，结果那个废物一个人没找来。”
“不一定是洙民的错，朴区长并不在乎我们的命。”
“找不到人就是废物，另外，我现在姓李，李洙赫。大哥，你到底有没有正事，我还一大堆东西没看呐。”
李炎讪讪的走了，出门的时候看到实习生双手拿着食盒走过来，李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你自己也吃点好的，只要你好好的听洙赫理事的安排，我不会亏待你的。”
“谢谢社长ni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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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又看到了stayc，难得他记住了这个团队的名字，实在是彩煐的脸让他记忆深刻。自己没事来广场的椅子坐什么，或许心里也抱着再见到这孩子的想法，结果刚坐下就她被发现了。
看着笑盈盈跑过来的彩煐，李炎笑着问道，
“你们没事老出来路演什么？”
“大叔，我们要出道了，公司说要多锻炼一下。”
彩煐看到这个熟悉的大叔出现在广场上，被队友推了几下，硬着头皮走了上来。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大叔先说话了。
听见彩煐的回答，李炎接过彩煐顺势递过来的手幅和小扇子，再次问道，
“出道之前就要路演？我妹妹她们就没有这样的安排啊。”
“大叔，你妹妹也要出道了嘛？在哪个公司啊。”
“sm，应该是快出道了。”
彩煐不想和这个大叔说话了，这是故意来气人的吧，sm出道要什么路演啊，人家只要发个预告，影响力就不是stayc能比的，可彩煐有些不甘心，指了指李炎手上的小扇子，
“大叔，你喜欢哪个人？”
李炎低头看看几个人的照片，再看看远处往这边张望的几个少女。对着照片比较一下，
“都喜欢不行吗？”
“就没有偏好嘛？你看我们莳恩，姿润是不同风格的女孩子。”
对于这种问题，已经超出了李炎正常的理解范围。偏好？我就认识你啊，我还往哪偏？
还不等李炎张嘴，彩煐挥挥手，那两个女孩跑了过来，乖乖的给李炎鞠躬。李炎转头看看彩煐，又看了看两个女孩，单纯的从容貌来说，这不都是少女嘛？自己能怎么偏好？说出去会被当成变态吧。
“请大叔支持我们stayc，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看着勇敢走上前的女孩，李炎往小扇子上看看，
“yoon，沈滋润？”
“不是滋润，是姿润，润是对的，姿是姿势的姿。”
这小丫头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车轱辘从脸上瞬间就飞过去了。李炎再次看了看沈姿润的脸，又看看旁边满眼期待的少女，对照着扇子念道，
“朴莳恩？这第二个字是汉字？”
少女听见李炎的发音赶紧鞠躬往前走了一步，对着李炎摇了摇头，清脆的说道，
“大叔，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正在努力学习中文。”
诚实的好孩子，因为这个字李炎也不认识，还好韩语是音标系的，基本不会读错。
“今天想要咖啡车，还是肉排车。说吧。”
“让大叔破费了，谢谢大叔的应援。”
看着彩煐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李炎已经知道了彩煐的选择。关于爱豆节食这一块，李炎可以说非常了解。饿的哇哇叫的yeri，脸色臭臭的joy可没少啃他的胳膊出气。
对于经纪人来说，肉排应援的花费更多，也更有牌面。完全是这次路演的意外之喜。
经纪人在听到跑回来的几个少女汇报以后，马上让队长裴秀珉（sumin）带着所有人过来感谢。
虽然不知道这几个少女能吃上几口，可看在彩煐的份上，李炎也愿意花这笔钱。更别说，其他几名少女眼里纯净的小星星。有个人应援她们，真的这么重要嘛？
去旁边的店铺订了应援车，回来又看着她们活力四射的跳了一曲，李炎觉得自己应该走了。天知道她们路演结束以后，还会有几支队伍。
李炎可不想自己发呆的时候，又被一个可怜兮兮的少女用祈求的眼神看着。
不是钱包的问题，李炎觉得自己看不了这种人间疾苦，她们根本不知道，出道并不是胜利，而是苦难的开始。
可少女们给自己送来了食物，看着她们期待的眼神，李炎无奈的点了点头，夹起一块装作塞进嘴里，筷子放下就塞进一只小手里，小手快速的塞进嘴里，看看鼓囊囊的脸蛋，是很润的沈姿润。
再夹起一块，瞬间出现三只小手，李炎只能敷衍着往嘴边比划一下，然后放在最左面的这只手心，小手很快消失，又马上回到原位，油乎乎的掌心让李炎笑了起来。
你们stayc最近一定饿坏了吧，不是我说你们啊，说好的马上要出道，你看你们团几个胖脸蛋，这都快赶上红贝贝出道时的joy了。
一共拿来两大块肉，李炎切成七小块，平均一人一块，油乎乎掌心那个多一块。李炎特意看了一下，是最后自己叫做j的成员。李炎下意识的发出勾的读音，勾圈凯没错吧，jqk，我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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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溜达一圈看看绘里，问问她们什么时候出道。想起上次绘里说的封闭管理，李炎又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杰西卡的再次相遇，李炎觉得自己道心不稳，情绪一阵一阵的冲击上来。还好洙赫干脆的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其实李炎也知道，见或不见，对自己或者别人来说，真的没那么重要，就自己这幅面孔，李炎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李炎知道这是因为洙赫的回来，让自己又感觉成天无所事事，才会有这么多的想法。在车边抽了两根烟，李炎给允儿打了一个电话，开着车杀向允儿的家，
“我要学习。”
“学习什么？”
“学习社长文化和礼仪应对。”
听见李炎的话，允儿笑了起来。她想给李炎鼓鼓掌，告诉他，这次你的选择真的很棒。越是日常的一些东西，越有一些苛刻的礼仪要求在里面。一味的洒脱只会被当成粗鲁。
到了一个层次，至少要达到一个行为礼仪标准，这就是韩国人的普遍且刻板的印象。李炎现在身上打着韩国人，军方的双重标签，他真的需要在这方面补一下课。
“为什么要学这个？”
“因为无聊，允儿啊，你告诉过杰西卡我的电话吗？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我没告诉过她啊，我怎么会....”
允儿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刚刚和杰西卡见过一面，欧巴就问出了这样的问题。很显然，杰西卡就这这两天联系的欧巴，允儿马上拿起自己的电话，看了一眼通话记录，看着未接电话的时间。
坏了，一定是自己去洗手间的时候被杰西卡看到了自己给欧巴备注的名字。允儿偷偷瞄了一眼李炎，这是能说的吗？
明天自己可是一天的行程啊，如果现在说出去，要么欧巴点点头一笑而过，要么就是夹住自己，任凭自己喊破喉咙，他也要给自己一点深刻的教训。
扶着自己的腿往旁边挪了挪，允儿突然眼睛一亮，
“欧巴，我正好想起来东国大好像有这门课程，我现在没事，这就给你去问问。”
“要不打电话吧，跑一趟很辛苦。”
“欧巴，这种课程有些偏，只有熟悉的人才能问到，等我好消息。”
说完这句话允儿马上起身，想了想直奔门口套上外套，拿起小包就准备出门，马上关门的时候，允儿听到李炎的声音，
“早点回来，有些罪恶早点洗刷，早点结束。”
混蛋欧巴，他发现了，允儿伸头往客厅里看看，李炎果然笑着看向这边，允儿羞恼的说道，
“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那个时候打电话，我没有故意泄露你的身份。”
“我也没说你故意的啊，早去早会，我给你做好吃的。进口的大香肠，吃一口，滋滋冒油。配菜想吃什么，压扁的香菇还是鱼子酱？”
“呸~~~你自己吃吧，混蛋欧巴。”
允儿咣当一下关上门，高跟鞋噔噔噔的走了。李炎也终于知道了杰西卡能找到自己的原因。
如果不是允儿，李炎会给徐贤打电话，如果不是徐贤，李炎就再给雪莉打电话。
对了，杰西卡知道自己的身份，那小水晶知不知道？
不知道那个曾经因为怕生躲在维多利亚身后偷偷看自己，后来顶着杰西卡的拍打，死死赖在自己身上的淘气包现在又在做什么。
想起这些，李炎就忍不住想到自己的年龄，如果不是有娜阿爸的询问，李炎都快忘了自己的年龄，是因为裴珠泫的提醒，还是这张脸让自己变得迷惑，年龄这个东西到底意味着什么？
开始回忆过去，是不是一个男人变老的证明？
等三层小楼盖好了，李炎决定好好问问老头。
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觉得自己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