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洞窟谜案·钻石的传说

“站在原地。”戴着眼罩的疤脸男人命令道。“如果你在黑暗到处乱跑,很容易受伤的。”

朱笔豪怒道,“我觉得你并不关心我是否受伤。我劝你一句,放我们走,我们在这里有朋友。”

那男人笑了。“劲头十足,哈?……为什么不到我这里来,我们好好谈谈。”

“不要过来,笔豪!”曹丕得大喊。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第二个人的手电筒光束后响起。

“不要紧张,朋友们。李士敦先生是个侦探!”

一个人走进亮光中,是王伯登,他咧开嘴笑着,正看着他惊恐的伙伴们。

“我看见一个男人开着广东车牌的汽车,下车后他准备进入洞窟。然后我想返回农场找大人们。”王伯登向他们解释道。王伯登继续向其他人述叙事情的经过,他说他忽然有一种预感,那就是贲明森和陈屋度很有可能卷入呼啸山谷之谜中。“广东车牌的汽车开过之后,我十分害怕,然后就撞到李士敦先生。”

“我是李士敦。”戴着眼罩的疤脸男人自我介绍道,“我是一个侦探,孩子们,我在保险公司工作。你们的朋友告诉我他怀疑老贲明森涉案之后,我决定和你的朋友一起回到洞窟里,而不是走远路到农场寻求帮助。”

“李士敦先生认为你们马上需要帮助。”王伯登解释道。

“是的。”李士敦说道,“因为我追踪的这个男人极其危险。王伯登和我想办法悄悄地进入洞窟,而不被山顶上的人发现。这费了我们一些时间。但我想还是被发现了。”

“是的,你们被看到了。”朱笔豪说,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正常了。首席调查员向王伯登和李士敦先生描述了他们在洞里看到的一切。

李士敦点点头。“我十分担心我们被发现,但到底还是被他们发现了。他们不可能走得太远。你们看到的那个小皮袋里面可能装着钻石,这些钻石正是我要寻找的。”

“什么钻石?”曹丕得脱口而出。

“这是我正在进行的工作,孩子们。”李士敦解释道。“我正在努力追踪一个非常狡猾的珠宝大盗,他偷了一批石。他的名字叫做罗思觅,他在整个亚洲非常有名。一个星期前,我循着他的踪迹追到了苦劳县,在这里我听说了呼啸山谷和大妖怪洞窟的故事。于是我有了个想法,对于罗思觅来说,大妖怪洞窟可能是个极好的藏匿地点。但是到现在我还是没能找到他。”

“天,”曹丕得道,“如果你追踪他到这里,为什么你没有发现他?”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的样貌。”李士敦告诉他们。“你看,孩子们,大约五年前,罗思觅匆忙离开日本。国际警察和国际刑警组织,了解到他可能来了中国,并且有可能获得了新的身份。但这就是他们所知道的全部。

罗思觅是伪装大师。他可以模仿成另外一个人,而你看不出破绽。”

朱笔豪又进入看着远方的迷离状态。过了一会他说,“他偷的钻石是由你们公司保的险吗?”

“是的,大约一年前投的保。他离开日本后,没有再行动过,警察认为他可能洗手不干了,或者是死亡了。但是钻石一被偷,我们马上就是知道是罗思觅干的。这种盗窃的手法,除了他没有别人。”

“犯罪手法的确是非常重要,”朱笔豪同意道,“这就是大部分罪犯被抓的原因,特别是犯罪老手。一个窃贼不会真正改变他的犯罪手法,除了一些小细节。”

“你说的对,笔豪。”李士敦表示同意。“这起窃案明显是罗思觅的手笔,我们这才意识到他只是在等待时机。现在很清楚了,这几年时间,他用来建立国内的新身份了。现在他实际是两个人:大盗罗思觅,和另一个人,这个人应该是没有任何嫌疑的普通人。”

“而你不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是什么,”王伯登插嘴道,“他可以是这附近的任何人。”

李士敦点点头。“正是如此,伯登。我是通过两起黑市钻石交易来追踪他的。第一起是在江苏,第二起是在广东,然后是这里。”

“广东!”曹丕得和王伯登同时惊叫道。

“天,”曹丕得道,“我们以为你是那个开着广东车牌的车,逼着我们跳崖的那个人。”

“当然不是,孩子们。”李士敦解释道。“那天我开车看到你们的自行车放在山口的路边,当时我正在去呼啸山谷的路上。我停下来看看有什么事没有。然后我就看到你们。我本来是想救你们上来,但是我看到其它的车辆也过来了,而我知道你们会没事。在当时我还不想揭露我的身份。我觉得罗思觅在广东已经发觉了我在追踪他,他可能已经认识我。于是在我来到苦劳县之前,我戴上眼罩,脸上画了一道疤痕,想要骗过他。但是,我不敢确定我的乔装打份是不是成功了。”

“这就是你躲起来的原因吗?”王伯登问道。

“是的。我不想让罗思觅知道我还在查他的案子。”

当李士敦和少年们谈论案子时,朱笔豪走进洞穴的黑暗阴影之中,咬着嘴唇,来回踱步。忽然他眼闪现出几点光芒。

“他偷的那些钻石,”朱笔豪慢慢说道,“是不是有些特别,对吗,李士敦先生?”

李士敦吃惊地看着他。“对呀,正是如此,笔豪。这批钻石他不是从珠宝公司或仓库偷的。它们是从山东一个博物馆举办的一次特别展览上被偷的。它们——”

“——它们是原始钻石!”朱笔豪替他说完这句话。“它们不曾被切割,保持着从矿井里出来的原生态,对吗?它们之中有一些是工业级的钻石。”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士敦说道,“但你是对的,它们的确是原始钻石。但是只有一些是工业级的钻石。你看,展览是展出世界各地出土的原始钻石,看的就是它们刚从矿洞挖出来的原始样子。因为它们看起就像是普通的岩石,还因为是在博物馆展出,所以安防就没有那严密。罗思觅不费多大功夫就偷走了它们。它们绝大部分都是宝石,价值连城。这批原始钻石还未经过鉴定,所以具体价值多少还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笔豪?”

“因为我在洞窟里捡到一颗原始钻石。”朱笔豪说道,“我认为老贲明森和陈屋度已经找到其它所有的钻石!”

“那么说这些钻石真的在洞窟里!”李士敦惊叹道。

朱笔豪肃然点点头。“据我推理,罗思觅偷了这批钻石之后,把它们藏在洞窟里。他可能是想等到风声过后,再把钻石起出来。没想到老贲明森和陈屋度这两个顽固的淘金者,这些年来不停的找矿,在洞窟,他们也在秘密勘探。结果他们意外的发现了这批钻石,他们还以为在这里发现了钻石矿!”

“但是这片区域根本就没有钻石矿。”李士敦指出道。

“是的,先生。但是老贲明森和陈屋度坚信这地方有钻石。我记得李达屯先生曾经说过,他们不仅寻找宝石也寻找金矿银矿。那些被罗思觅盗窃的钻石,真的是从地下挖出来的,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找到了钻石矿。”

“是的。”李士敦承认道,“但是他们从同一个地方挖出那么多钻石,他们会不会觉得有些奇怪?”

朱笔豪热切地点头道,“是的。但我认为他们不是通过这种方式找到钻石的。你知道,苦劳县正处在横山地质断层之上,常常发生各种大大小小的地震。很多年前发生了一次大地震,所以洞窟到处是岩石碎块。我们很久没有遇到过大的地震了,但是小地震经常发生。”

“你的意思是最近发生了一次小的地震?”曹丕得问道。

“是的,的确是这样。我想大概一个月前,这个地方发生了一次小地震,把这些埋藏着的钻石震散了。老贲明森和陈屋度,和往常一样在洞窟挖掘,结果他们在地下的泥土里意外地发现了散落的钻石,他们以为真的找到了钻石矿!”

“哇!”曹丕得惊叫道。

李士敦点点头。“是的,这非常有可能。然而,年轻人们,你们必须要记住,一个侦探要考虑所有可能的解释。这里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老贲明森和陈屋度自己偷了那批钻石,然后藏在洞窟里,地震过后,他们自己把钻石起出来了。”

朱笔豪脸有些红。“当然,我应该考虑这种可能。”

“但是,李士敦先生,”王伯登说道,“老贲明森和陈屋度在这地方已经住了很久了!他们算是本地人了。他们不可能五年前还在日本。”

李士敦笑了。“记住,伯登,我说过罗思觅是伪装大师!他可能伪装成他们俩的其中一个人。”

“啊,是有可能。”王伯登承认道。

“然而,我认为只有一种方法可以找出真相,”李士敦说道。“我们要回到洞窟,回到老贲明森和陈屋度挖掘的地方,看看是否能找出他们的去向。但是,首先,我想你们最好派出一个人回到农场寻求帮助,并且警长也要过来,我们会有证据给他看。”

朱笔豪点点头。“我想丕得最好现在就去。”

曹丕得的脸瞬间拉长了。“就在我们想要结案的时候!”他抗议道。

“笔豪是对的。”李士敦说道。“伯登的脚扭伤了,而且我想要笔豪跟我在一起。另外,我看你是三个人当中跑得最快的,丕得。作为一个团队,每个人都应该做他最擅长的事。”

仍然有些不情原,但是一丝得意的神色悄悄爬上曹丕得的眉梢,他同意了。他无声地穿过隧道,向个大锣湾农场跑去。

在洞窟里,朱笔豪,王伯登和李士敦快速穿过隧道,来到老贲明森的秘密洞穴前。李士敦撬开大圆石,走进洞穴里。

但是这小小的洞穴是空的。在对面的洞墙上,他们发现了老贲明森和陈屋度出去的隧道。这是另一条人工挖成的矿井,矿井的矿道大角度地往上爬升。李士敦在前面带队,他拿着手枪随时准备战斗。朱笔豪在后面,他用他粉笔在路上画了个问号作为记号。

“我们正在向山脉的北部山脊前进。”王伯登边走边说道。“那本书上说,那里正是老贲明森和陈屋度居住的小木屋。”

“那正是我们所期望的,伯登。”朱笔豪评论道。“他们在小木屋附近打开旧的矿井,这可以使他们减少被发现的机会。”

李士敦突然停住了。在前面,隧道被一堆乱石堵住了。王伯登注意地面上有一只只脚印走向乱石堆。李士敦在乱石堆前弯下腰。然后他背靠在一块大圆石上,用力把它推开,然后他用同样的方法把另外两块圆石推开,乱石堆里露出一条小隧道。

侦探爬进隧道,过了一阵子,少年们还能看到他的双脚,然后脚也看不见了。王伯登和朱笔毫向隧道里探望了一阵子,然后迅速地爬进这条小隧道。

晴朗的夜,在恶魔山北边的山脊上,他们站在树冠和浓密的灌木丛之后。

“没有人会注意到这里还会有一个小洞口,”李士敦观察着。“来吧,年轻人,但是一定要在我身后。”

在山谷与大海之间的山脊上,侦探小心向前走着。几分钟后,他们看一缕光线从小木屋的窗户里穿出来。他们蹑手蹑脚地靠近窗户,他们向窗户里望去——老贲明森和他的合伙人陈屋度正坐在椅子上,而他们之间的桌子,有一堆小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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