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雄运输公司,临时工宿舍。
等到陈狗子从酒楼里出来,天色就已经不早了,陆大力也与陈狗子告别,说好了等陈狗子在黑江区的事情忙完后,一同返回太玄区。
葛二蛋也在陈狗子的强烈要求下,随着陆大力离去。
高宪也是迅速得安排陈狗子成为了一名占雄的临时工,此时陈狗子躺在破旧的床上,胸前一枚亮闪闪的占雄二字的徽章就彰显出了陈狗子的身份。
“喂,听说今天新安排进来了一个小子,怎么样,去试一试他的底细?”
陈狗子刚进临时工宿舍,躺下没一会,就见两个凶神恶霸,脑满肠肥的人迈着嚣张的步伐靠近了陈狗子。
……
临时工这么嚣张?
陈狗子一脸无语,这几个人也是修真者,而且两个人都是元婴期的水平。
在普通人面前足够耀武扬威的了,但是在陈狗子面前,实在是不够看。
“小子,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不?来到这里的新人,都要吃一碗狗饭。”
话音刚落,就有人幸灾乐祸地将门口看门狗的狗碗端过来了。
陈狗子本来还十分嫌弃,但是定睛一看,却愣住了,这哪是狗饭,简直比人吃的还要好。
外面大酒楼里都买不到的鸡腿,猪肉,居然都出现在了狗碗里。
在占家的势力里,狗吃的都比外面的人好。
如果这件事传出去,恐怕无数的快要饿死的人都争先恐后地来占家当狗。
陈狗子看着这一切,拳头攥地狠狠作响,外面的人都快要饿死了,而这狗甚至都喂的满肚肥肉。
“吃狗饭是吧,我让你吃!今天一点也不与剩。”
片刻过后,刚刚两个嚣张务必的临时工现在已经跪在地上呕血,血里还夹杂着刚刚他们要让陈狗子吃的狗饭。
“喂,你们两个就是这里的厂霸?问你们点事。”
陈狗子极其嚣张得说道,对付这种恶人,唯有以暴制暴。
到底谁是厂霸!
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此时十分无奈,他们俩在贫民之间一向嚣张跋扈,没曾想这次遇见了硬骨头了。
两人只能跪在地上回答陈狗子的问题。
“我想要看占雄运输公司的运输单,你们知道在哪不。”
深夜。
陈狗子施展着隐身术,在占雄运输公司里旁若无人地闲逛,晚上的公司虽然戒备森单,但是对于陈狗子来说,简直是玩具。
陈狗子进出占雄运输公司如入无人之境。
“到底厂长室在哪呢?”
陈狗子要找的运输单,正是在厂长室中。
从两个恶霸嘴里,陈狗子得知占雄运输公司分厂的厂长,正是占家最近风头正盛的占家大公子——占军。
“占军,真是缘分,这么快就能遇见了。”
陈狗子狠狠地咀嚼着嘴里的两个字,南洋省一战之后,占军名为遣退,实则是为了躲避陈狗子的追杀,躲进了占家的羽翼里。
在占家的庇护下,占军想要藏在偌大的黑江区,简直是一滴水进入了大海。
而今晚,恐怕就是陈狗子距离占军最近的时候了。
厂长室到了。
陈狗子悄悄地靠近,想要推开门,却听到了里面有丝丝声响。
附耳上去仔细听,陈狗子漏出了玩味的微笑。
里面的声音不是别的,正是一男一女行苟且之事的声音。
“吱呀”一声,陈狗子推开门走了进去。
可能是里面的运动太过于激烈了,占军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开了一道小缝,与此同时,陈狗子也看到了一个雪白的肉体。
陈狗子悄悄地摸了过去,龙渊剑出,顿时整个墙壁上开了个大窟窿,天花板抵不住这威力,倒塌了。
“轰隆”一阵剧烈的声响。
整个工厂的人都聚集了过来,以为是发生了入侵事件。
当然,大家都撞见了两个肉体躺在废墟里,占军也是昏死了过去。
幸好占军已经昏死过去了,否则在这么多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恐怕更是生不如死了。
而事情的始作俑者陈狗子,已经回到了临时工宿舍,同时怀里装着刚刚从厂长室顺来的运输单。
接下来一整个晚上,陈狗子都在认真地辨认占雄公司的每一笔账单。
“嗤嗤嗤,牛排十斤,现在这个世道居然还派重病运送牛排,占家真的是奢侈。”
“嗯?移山炮,这东西也能运到城里?”
“不是吧,占家居然还染指了生化武器,这要是捅了出去可就热闹了。”
陈狗子现在可以确定,如果这个运输单泄露出去,对黑江区所造成的影响,不亚于在黑江区丢下一个核弹。
“有了,棺材一副,单独往黑江区运一个棺材,这也太离谱了。”
陈狗子终于找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可疑的账单,棺材大小,正好可以藏下一个柳四两。
黑江区外城区西北城郊医院。
趁着占雄运输公司还因为占军的事情闹得不可开交,陈狗子已经来到了城郊医院。
看着眼前早已荒废,破旧的医院,陈狗子心中也在纳闷:
柳四两如果被运到了这个地方,还能活下去么?
逛遍了整个医院,陈狗子都没有看到半点人烟,这里毫无疑问是一片无人区。
“轰”得一声。
整个医院顿时地动山摇,医院不少早已破旧的地方都开始坍塌了。
不是地震。
陈狗子心中顿生警觉,这种震感十分规律,不像是自然产生的。
地底有奇怪。
陈狗子更加仔细地逛了一圈医院,才在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里看到了一个地下室。
走进地下室,顿时眼前的场景让陈狗子一愣。
地下室的装修,科技,与上面的医院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看来地面的医院只是一个障眼法,真正的医院其实在地下。
而建在地下的,通常没有什么好东西。
陈狗子看着周围的一个个小方格子的栅栏,只有一个小窗子与外面连通,整个门都被用钢水浇灌焊死。
看向里面,陈狗子心中一惊。
小方格子里的,是一个个浑身流脓生蛆的人,身上有着各种生化药物所造成的痕迹。
这个医院并不是治病救人的地方。
而是害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