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仙缘具体是什么,传说里并没有提及,只说见到就会懂。可是,五郎,小茶,当年你祖父祖母将富留有的家产检查了多遍,却是什么异样都没发现。”
“五郎,你祖母的医术你也知道,她都没有发现的异样,旁人就更难发现了。”
“但是,有这么一个传说在,富留有的家产便是一个天雷,指不定哪天就被引爆了,所以之前我一直淡化这批家产,装着毫不在意的模样,我不想让你对这批家产感兴趣,也不想让你知道这个传说,你知道的秘密越少,那就越安全。”
“可没想到,如今你还是问了。”宁敬叹息一声,语气极为沉重。
姜茶“……”
宁五郎“……”
夫妇两人还是面面相觑。
真相竟是这样?
宁家祖父祖母是听说了可以成仙的传说,所以带走了富留有的家产,可富留有家产之中并无异样,也就是说是第二个可能:
在小小的祖父无意中听见富留有的酒后真言之后,富留有把那个小帮派的东西交给其他人了。
……
若真是这样,那关于解药的线索可就断掉了。
而且,除了梁家的毒,还有宁敬这一番话,宁五郎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俊脸上挤出一丝笑来,“爹,你的良苦用心我明白,你不管做任何事都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
宁敬听了这话,顿时有些百感交集,他轻叹一声,“我也不求你能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业,你能一直好好活着,我就安心了。”
“不过,你们俩突然问及此事,是冲着那个虚无缥缈的传说来的?”
“不是。”宁五郎立马摇头。
“那你们瞒着我的秘密是什么?为了不吐露这个秘密,竟直接找了你姑姑要这册子。”宁敬追问。
“爹,这事儿我目前不能告诉你。”宁五郎俊脸之上满是为难。
“……真的不能说?”
“不能说。”
“与咱家的大业有关?”宁敬换了一种问法。
“没有,只与富留有的家产有关。你放心,我不会影响姑姑的计划。”宁五郎立马道,没有一丝的犹豫。
“你做事一向稳妥,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不追问,等你愿意告诉我的时候再说。”
“不过,富留有这批家产在咱手中一事,你们万万不能泄露出去,不然的话,不仅楚弦能找到咱们,那些冲着仙缘来的也不会放过咱们。”
宁敬一脸严肃的叮嘱。
“爹爹放心,我明白轻重的。”宁五郎神色沉重的点头。
这批家产,藏着一个可以接触仙缘的传说,看看那批要提取人体之中“灵”的畜生就知道了,若是那些畜生知道这批家产在宁家手中,那为了修仙,这些人得疯狂成什么样……
宁敬回了前院,夫妇两人沐浴过后歇息。
但是,两个人都毫无睡意。
宁五郎闭着眸子,眼睫毛却是时不时的颤一下。
姜茶侧躺着,双手抱着他的手臂,一双眸子睁着,清澈的瞳孔里全是沉重。
两个人都心事重重。
一夜未睡好,翌日一大早,天不亮两个人就赶着马车回县城,宁五郎今日还要上课。
三槐村通往县城的石板路已经修好,马车行走在上面,不仅平稳,速度还快。
此时太阳还未跃出地平线,瑰丽的朝霞将半边天空染成红色,凉风习习,甚是舒爽。
姜茶没有如往常那般坐在马车里面,她坐在另一侧的车辕上,一手挽着宁五郎的臂弯,另外一手垂在车辕之下,在宁五郎看不见的地方掐诀,与此同时心里背诵着口诀,她在悄悄修炼。
马车奔跑时带起的凉风迎面而来,再配上两边郁郁葱葱的野草树木,当真是惬意极了。
但是,她的心情可一点惬意。
她心脏上像是坠着一块大石头。
昨晚宁敬走了之后,她细细的捋这件事,然后发现了一个问题:
这颗村草的行径有点奇怪。
当初她让这颗村草用寻宝图的名义,去找宁姑姑打探富留有家产详情时,她也想过要不要先找宁敬问一问。
有寻宝图这个理由在,这颗村草完全可以像是询问宁姑姑那般询问宁敬。
但是没有。
当她提出这个建议之后,这颗村草以不想泄露梁家秘密和宁敬还不知道他已经将宁姑姑的事告诉她为由,拒绝了她这个提议。
这颗村草选择舍近求远。
当时她只顾着懊恼把这颗村草推入了两难的境地,所以就没有多想。
可目前来看不太正常。
这颗村草拒绝她提议时给出的两个理由,在昨晚全都破了,他私自将宁姑姑的事告诉了她,但宁敬一点儿都不生气。
他不想吐露梁家的秘密,宁敬也没有强行追问。
所以,他当时为何拒绝了她的提议不找离得近的宁敬,而找不知道在何处的宁姑姑?
他有什么事瞒着她?
或者说,他是有什么事瞒着宁敬?
……
若是换个问题,她肯定就直接问了,但现在涉及到宁敬与他的父子关系……
算了,不问了,他曾经说过不会再骗她,既然此时瞒着她,那就是不想告诉她。
不过,抛开这一点儿,她还有疑惑,于是片刻之后,她停止修炼,挽着宁五郎臂弯的手轻轻晃了晃,“五郎哥,昨晚听爹爹的意思,祖母的医术似乎很厉害的样子,是么?”
正专心赶车的宁五郎闻言,嗯了一声,目不斜视的道,“祖母的医术独步天下,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真的假的?”姜茶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迷惑。
凡人的医术,哪里能活死人肉白骨?
“自然是真的。她出自神药世家药家,名叫药夭苓,等以后你听说了她的名字,自然就知道她的厉害之处了。”
姜茶“……”
她歪了歪脑袋,又长又密的睫羽眨了两下,怀疑自己听错了,“祖母叫……妖妖灵?”
“对,有什么奇怪的么?”
宁五郎有些纳闷,扭头看向她。
“这三个字具体怎么写呀?”迎着这颗村草的疑惑,姜茶努力忍笑,不可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