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睿眉眼带着三分妩媚,饱满的红唇轻启。
“怎么,一夜不见,这就生分起来了?”
李承乾笑了笑,并未接话,只是眸光带着几分难掩的灼热,略作沉吟之后,他轻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姑不妨入内一叙?”
李云睿看着李承乾,只觉少年容貌俊美,面色柔和一湖春水,静立之间,便自有一股无形的尊贵风范显现而出。
与此同时,与昨日不同的是,少年身上似乎多了些若隐若现的锋芒,如同一柄锋芒磨砺而出的神剑,令她心头不由生出了几分急促。
稍稍平复了一番,她唇角微勾,巧笑嫣然道:“太子殿下说的极是,那我们便入内叙话。”
二人挥退了一众侍从,并肩入了一旁的庭院,走过了一道长廊之后,入了一间内殿。
刚踏入门内,殿门一关,李承乾便一把拉过李云睿抱在怀中肆意的轻薄起来。
李云睿略作抗拒,整个身子便软了下去,简单的推拒倒颇有些欲拒还迎的意味。
二人纠缠许久,李云睿猛地一把推开李承乾,仰起头急促的呼吸着空气,只觉得方才几乎窒息,脸颊上的红润更是几乎要滴出水来。
她压下心头的旖旎,低着声音恼怒道:“你疯了!”
李承乾看着怀中佳人薄怒的姿态,轻笑一声,道:“原来姑姑也会怕?”
如今他大宗师实力在身,方圆数十米之内的动静都尽在掌握。
甚至他可以细微的操控真气将他们二人的声音隔绝在内。
绝无被他人发现的可能。
没了顾虑,又有如斯伟力一朝加身,穷贫乍富之下,确实是显得放肆了许多。
李云睿虽然有些心惊胆战,但那种仿佛刀尖起舞的刺激和方才李承乾的粗暴却令她忍不住浑身酥麻。
她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
看着李承乾俊朗的模样,她也不说话,猛然揽过李承乾的脖颈,又一次送上了香唇。
又是半晌,刚一分开,李承乾便呼吸微沉,一把将李云睿抱了起来,向着内室走去。
李云睿略带几分羞恼的出声道:“你放肆,现在还是白天!”
李承乾语气轻佻道:“这便放肆了姑姑又能如何?更何况,白天岂不是更为合适。”
话音落下不久,二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屏风之后。
片刻之后,吱呀吱呀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比起昨夜的还要更猛烈许多。
这时,内殿外,出云回来之后,发现殿门处并无人守护,所有人都被打发到了远处,她便大抵猜到了殿内此刻正发生着什么。
她忍不住有些气恼,也有些无奈。
轻哼了一声,却只能够又一次的当起了尽职尽业的守门人。
另一边,宰相府之中,林珙将今日在东宫发生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林若甫。
他有些担忧道:“父亲,太子莫不是有了其他什么依仗,这才故意与我拉开距离,好和相府划清界限?”
林若甫沉思了片刻,道:“太子能有什么依仗?许是宫里发了话。”他看了一眼林珙,道:“你不必担忧,为父屹立朝堂数十年,本也不该与太子走的太近,当真划清界限,也是一件好事。”
闻言,林珙却有些不甘心,往日他费了不少心力在维持与东宫之间的关系,突然之间,所有的心血付诸东流,他哪里愿意?
他咬牙道:“太子晾我半日,又当众叱责于我,如此不讲情面,绝不能就这般算了。”
闻言,林若甫本想叱自己这蠢儿子两句,不过他想了想却是道:“也罢,这次为父就帮你讨上几分面子,也让太子知晓,我宰相府绝非可以肆意欺辱之辈。”
见林珙兴奋之色,他又告诫道:“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林珙应了一声道:“知道了。”说着,他有些好奇的问道:“您要怎么做?”
林若甫笑道:“太子身份尊贵,他若什么都不做,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可他若是做了事,便自有苦头要吃,所谓不做不错,多做多错就是这个道理。”
闻言,林珙似懂非懂,却是咧嘴笑了起来。
……
接下来数日,李承乾一边熟悉着自身堪比大宗师的实力,一边适应熟悉着如今的身份和环境,同时借着养病的名头与李云睿厮混,日子过得倒也充实。
直到宫里派了太医,确认了他的病症痊愈,身体健康之后,李云睿不能再如此明目张胆的出入东宫,这才不得不结束了这样的生活。
与此同时,有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令他心头有些紧张。
他那位便宜父亲要见他。
一想到这位庆余年世界幕后的大boss,他这副身体的亲生父亲,武力和智慧都屹立于世间巅峰的人物。
他便不由得不紧张。
此次会面,几乎无异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一次小考。
过了,就可以凭借太子的身份角逐庆国至尊的位置。
若败,便只能凭借一身堪比大宗师的武力放弃太子身份,逃离庆国。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他在东宫养病养的好好的,庆帝为何会突然想要见他?
从脑海中的记忆中,他可是很清楚,庆帝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绝不可能是单纯的父亲要看看儿子好不好。
必定是有着什么事情,而且还与他有关。
微微皱了皱眉,他便很快放松了下去。
如今他是李承乾,庆国太子。
只要他不暴漏的太明显,谁能想到会有灵魂夺舍这种事情?
更何况,他与李云睿在一起厮混的时候,也不是全在不务正业,其间也是谈了许多正事,了解了许多东西的。
比如内库,比如曾经提过又暂且作罢的林婉儿的婚事,以及一些朝堂之事等等。
一想到这里,他便不由叹息,自己付出了何其之多。
若非传承了李淳罡的修为,得了一副金刚之身,怕是未必扛得住。
只能说,年过三十的女人,当真是恐怖如斯。
他淡笑着摇了摇头,随手拿过一旁的约莫三尺见方的薄纸,若有所思的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