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思想觉悟,不是说,云寨县的工作都是你推进的,都由你来结尾,功劳都是你的,那,之前你们市里闹那么大的动静,曹元祥被调走,当时你都要处分,要不是吴书记给你压住,恐怕你现在已经背了处分了”。
听到这里朱亦宸才想起来,当时确实说自已有处分,本来以为没有追究,看来是老领导帮助了自已。“省长,我是组织培养的,听从组织的调遣”。
“嗯,省里面需要你,这次让你过来,你要充分发挥你的才智,现在全省的工作都要提升一个层次了,李书记在今天开年的会议上提出了要求,徽州经济要翻一番,我们省政府的压力不小啊”。
听了汪省长的分析,朱亦宸自然也是有所耳闻,谁不想做出一点贡献,“省长,造福人民百姓,是我们的责任,不管我身处在哪个职位,我都一定会竭尽全力”。
“嗯,这就好,我跟刘书记也通过电话了,他跟你说的一样,刘家一直都是为国家奋斗的,死而后已,刘书记说你虽然是女婿,但是跟亲儿子一样,徽山省的工作,他是十分支持的”。
这个时候,朱亦宸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有听着汪海去说了。cuxi.org 猪猪小说网
“本来,我是想调你来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的,但是我觉得还是让你去农业厅比较合适,农业厅还有两个位置,你去了一定要把全省的农业抓起来,怎么样”。
“省长,什么时候过去”。
“具体等通知吧,最迟是今年十月一号之前肯定会调你过来,或许会提前”。
“好的,明白了,省长”。其实相对于来省农业厅,朱亦宸更想在县里当一把手,毕竟权力不一样,而且自已已经熟悉了云寨县了,突然又要调动,自已内心是极其不愿意的,但是又没有办法,尽管这是从正处到副厅的跨越。
在汪海这里进行了一个半小时的交谈后,朱亦宸起身告别了,期间秦四宁把茶叶送过来了,这下朱亦宸也知道了汪海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告诉省委李书记,自已在农业方面还是有一些建树的,调到农业厅,正好符合李书记发展的要求,也是人尽其才嘛。
朱亦宸回了首都,和老婆刘静静交谈了汪省长的部分内容,看看自已的贤内助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谁知道刘静静和朱亦宸的想法一样,在省城这个地方工作,很难有工作成绩,但是地方的一把手有绝对的权利,刘静静说自已选择,也会去县里工作。
听到刘静静的话,朱亦宸更是郁闷,“静静,汪省长已经和爸打过电话了,我不知道爸的态度是什么,但是从汪省长的话中可以听出,爸是同意的”。
“爸不同意怎么办,爸会说,不行,我女婿不能去农业厅工作,再说了,爸和汪书记关系再好,也不好干预徽山的人事,既然汪叔叔跟你提了这件事,那这件事八九不离十,你肯定要去那边工作的”。
要是一个普通的官员,晋升到省里工作,估计会兴奋的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但是朱亦宸这种家庭,考虑更多的是自已的发展问题,利不利于自已成长的问题,不是级别提升问题,他更希望自已的下一站会是天安市副市长,哪怕不是常委,可是哪里有这么多由自已的想法存在。
既然不能改变,只能接受,这几天假期,朱亦宸好好陪陪孩子。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刘静静跟爷爷说出了朱亦宸工作调动的事情,爷爷饭桌上没有说话,只是让朱亦宸吃饭完来房间。
晚上,吃完饭,朱亦宸来到了刘老的房间,“爷爷”。
“小宸来啦,坐吧”。
“之前你岳父在的时候,你的事情有他把关,我啊,不需要多言,现在他去了百越,给不了你指点,老头子我就跟你讲一讲小道理”。
听了爷爷要跟自已谈话,朱亦宸起身给刘老的杯子里添满水后,继续坐下聆听。
“你以为我老头子老了就糊涂了,静静今天晚上在餐桌上说的话,我能听不出来什么意思吗”。
“爷爷,你可没有老,更没有糊涂”。
“哈哈,你小子,我只说三句话,第一句,有本事的人当镇长都能让一个县发展起来,没本事的人,就是让他当市长,也发展不了一个县”。
“第二句话,得失都是相互的,也是一个过程,重点是看你怎么做了”。
“最后一句话就是清正廉洁,心中有人民”。
“换句话说,你不是我刘家的孙女婿,徽山谁能想到你,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这也是我们刘家经历这么多领导,依然能够让领导信任的原因,学会替领导分忧,而不是帮自已享福”。
听了刘老的话,朱亦宸更加惭愧,想起自已的不满和情绪,“爷爷,我懂了,今后我一定会改变现在的习惯”。
“你还年轻,估计还心高气傲,要是小汪给我打电话,我是肯定不会同意的,至少还要给你压2年,想你爸爸,当年也是跟你一样,我就是压着他,不让他晋升”。
“《孟子》曰: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你这还没苦,就甜了,好了,我要休息了”。
“谢谢爷爷教诲,我一定会谨记教导的”。
刘老没有点点头,没有说话了,老人的话像钢针一样扎进了朱亦宸的心中,之前,虽然之前也有过教导,但是没有这次这么严重。
回到卧室,朱亦宸惭愧的和静静说了爷爷的话,“老公,爷爷也算是老革命家了,既然爷爷都这么说了,我也惭愧,要不是晚上说一句,也不会这样”。
“爷爷说的对,我惭愧啊,还是我的思想不够高,晚上跟爷爷交谈,我也懂了”。
“还好我是老师,跟你们这些gwy不一样,你看我每天就是处理学校的事情”。
“但是你还要带孩子啊,他两现在这么大,调皮的很,越来越难带了”。
“没事,他俩最怕的就是我,我管得住自已,就是你在外,能不能管住自已了”。
“那肯定啊,不说了,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