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溜总结出答案的银宝正摸着自个儿的小下巴想:诶,吕伯伯咋么玩着玩着老是叫叫叫,像村里头的花旦奶奶那样捏着嗓子叫哩?
这个问题,这个问题,来来来,当事人程文西,你来说说。
咳咳,以下是当事人程文西的控诉:
事发当天,当事人程文西准备去私塾上学。正当他经过某地时,突然听见有人大吼,强抢民男。
当时,当事人程文西愣了下,他想:诶,莫非是自个儿听错了,把这强抢民女听岔成强抢民男。
当然,当事人程文西也只是愣住了一下下,很快,他就啪啪啪,啪啪啪地跑起来,他得救那个可怜的无助的女子。(以上几段废话太多,精简语句。——刑吏红笔批注。)
当事人程文西刚跑了几步,刷刷刷,刷出一帮子拿着农具的村民,于是,当事人程文西便和这帮子村民一块儿抓那可恶的恶人。
哪知,他们一大帮子人找了半天,硬是没找着这恶人,这时突然有人高喊强抢民男。
于是,刷刷刷,一帮子人把那个恶人给逮住了,给抓住了。
正当大伙儿逼问那个可怜的女子哪儿时,突然,猛然,不知为何,当事人程文西皮肤疙瘩啪嗒全给蹦出来了。(以上几段,均需精简语句。——刑吏红笔批注。)cuxi.org 猪猪小说网
正当当事人程文西纳闷时,突然,一个软软的东东贴住了当事人程文西的身体,与此同时,一个软软的东东不停地在当事人程文西的腰间滑过。
啊,那一瞬间,啊,那一刹那间,啊,那一眨眼间,一个声音,猛然窜进当事人的耳朵里,听得当事人抖抖抖,全身抖起来。(这两段,划掉,全划掉。——刑吏红笔批注。)
啥?说啥了?(划掉这句。——刑吏红笔批注。)
咳咳,那个声音这么说的,“小哥哥,小娇娇来了。”(这句也得划掉。——刑吏红笔批注。)
据当时在场的见证人程阿酒的证词:只见一个假扮女装的男人正抱着当事人程文西掐着嗓子说,“小哥哥,是,小娇娇,我啊。”
啊,如此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出现,这是何等的……(划掉,划掉,全划掉。张大溪,你是来衙门写案卷的,不是来茶楼写书的。——刑吏红笔批注。)
根据当事人程文西事后描述,他直到此刻才明白,原来他没有听错,真真是有人在强抢民男啊。(张大溪,想去茶楼写书啊,直接跟你家老子俺说。划掉,划掉。——刑吏红笔批注。)
幸亏,当事人程文西得到在场热心村民的帮助,一帮人你捆他他捆他将恶人麻溜地捆起来,再麻溜地丢进了衙门。(啊,张大溪,明天你老子俺就麻溜地捆着你去茶楼写书。——刑吏红笔批注。)
咳咳,这就是当事人程文西的控诉。
啥?还有人,还有人也要控诉这个不要脸的大流氓?
谁,是谁?
咳咳,是你啊,大绿仔啊,啥子,你要呈上你的讼词。
咳咳,那,以下是大绿仔的讼词:
话说某年某月的某天,当事人大绿仔正在衙门门口等人。
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呼呼,呼呼呼,吹得大绿仔脖子拔凉拔凉的。(这谁啊,状纸上是在写话本子吗?——刑吏的临时打杂助理张大溪吐槽。)
当事人大绿仔掐指一算,哎呀,不好,这是,妖风阵阵啊,逃,赶紧逃。(划掉,重写!——刑吏的临时打杂助理张大溪吐槽。)
可惜,人算总是不如天算。正当当事人大绿仔正准备拔腿往外跑的时候,一双手啪嗒,摸到当事人的胸口。
这双手,又,啪嗒,往当事人大绿仔的胸口乱摸。与此同时,一个可怕得令当事人大绿仔不愿回忆的声音在当事人耳边响起来,“啊哦哦,小娇娇摸到了小哥哥。”(划掉,划掉,全部划掉。想写话本子去茶楼,莫来衙门,哼。——刑吏的临时打杂助理张大溪吐槽。)
那一瞬间,当事人大绿仔五魂掉了八魄,就这么,失魂落魄的当事人大绿仔转头这么一瞅,只见一个男人擦着女人胭脂正翘着嘴巴要亲亲。ぷ99.
啊,啊,此后的事,当事人大绿仔不愿提起。但,当事人大绿仔表示他实在是,呜呜,受伤了,他的心伤得太重了,他要控诉,控诉那个强抢民男的恶人。
太过分了,啊,光天化日之下,衙门大门口,居然,对着他这个良男,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
(奔溃中……——怨念的刑吏的临时打杂助理张大溪吐槽。)
咳咳,以上就是当事人大绿仔的控诉。
啥?
又有人来了,也要来控诉这个强抢民男的恶人?
啥?不是来控诉的,是大运茶楼来找素材的。赶走赶走,立即赶走!
喝口茶,缓缓。
谁,又是谁,来干啥?
啥子?你也是当事人?也要控诉那个不要脸的大流氓。
咳咳,以下是当事人李老汉的控词。
“俺,李老汉,平素里头干啥子活,差爷啊,你们也晓得。”
“你说这人嘛,咋么就不记好老记恨哩。俺只是算错了而已,咋么就把俺给送进了牢房哩?”
(苦主:你是算错了嘛?啊,你是闹得俺家鸡飞狗跳,闹得俺家媳妇上吊。)
(苦主:俺好端端一个媳妇跑你这算命摊子问俺咋么还不回来,你说啊,你说当时你说啥哩!!啥?俺淹死了,让俺媳妇赶紧改嫁。)
(苦主:幸亏俺回来得及时,要不,俺就得在俺家的横梁上收拾俺媳妇的尸体了。)
(苦主:你还有脸说冤啊,你这种大骗子不让你吃牢房,对得起俺家媳妇对俺那颗心吗?)
(刘老汉:哎呦呦,这人,咋么就这么笨哩。好歹多等几天哩,咋么老汉刚算完这蠢媳妇就跑去上吊啊,气死老汉了,气死老汉了!)
“好好好,俺不打岔,俺继续控诉。”
“俺这个老汉啊,长得也算那啥啥,有点儿模样的。哎呦呦,俺哪晓得俺就被这个模样儿给害了哩。”
“那天,俺正在牢房里头翘着二郎腿。突然,来了几个差爷,将一个用铁链捆着的打扮得像女人的男人丢进了俺住进去的那个牢房。”
“一开始啊,俺还不晓得,还凑过去搭话,问,兄弟,你是犯啥子事儿哩?”
“哪知,那个兄弟,不,那个恶人,居然,冲着俺,嘿嘿嘿,嘿嘿笑个不停,笑得俺脑袋凉飕飕的。”
“果然,出事了。只见那个恶人双手一拉,双手一跺,哗啦啦,铁链从他身上落下来。”
“然后,恶人又冲着俺这么嘿嘿一笑,再扑过来,紧紧地搂着俺,嘴里头喊着,小哥哥,小娇娇来了啊。”
“啊,啊,啊啊,控诉,老汉要控诉,控诉这个恶霸,控诉这个强抢民男的恶霸。”
“呜呜,老汉不活了,老汉不想活了啊。”
啊,以上就是控诉人刘老汉的控词。
啥?
那个不要脸的大流氓,那个强抢民男的大恶霸,人呢?人在哪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