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
银宝看着玻璃瓶里头的蜜蜂哇叫起来,然后,将瓶塞一拉,扑扑扑,一只只蜜蜂从玻璃瓶中飞出来,再绕着飞行器慢悠悠地飞翔。
一旁,瘫坐在白云(飞行器)上的吕道友这会儿正抱着酒瓶喝得痛快,所以也就没注意到飞行器被他操控得摇摇晃晃的。
也正因此,吕道友就没注意到那群排列着整齐队伍的蜜蜂正往他那头飞。
这一飞,就飞出了事儿。
啪嗒,一只蜜蜂往吕道友脸上蛰。
啪嗒,又来一只蜜蜂往吕道友脸上蛰。
啪嗒,三三两两的蜜蜂轮番在吕道友脸上蛰,蛰得吕道友痛得哎呦呦从白云(飞行器)上跳起来,然后,赶紧从衣袖里头掏出一枚镜子,一看,只见这一张猪头脸就这么出现在镜子里。
吕道友气得那是刷刷刷,眼睛刷刷刷地看着那群蛰了他就溜回玻璃瓶里头的蜜蜂。
他上前一冲,将玻璃瓶从银宝手中抢过去,然后,一倒,啪嗒,一只只蜜蜂被迫从玻璃瓶中掉出来。
“呵呵呵。”吕道友发出怪异的呵笑声。
这笑声意味着啥子哩,估摸着那群蜜蜂也有所感触。
这不,这呵笑声一出来,慢悠悠飞翔的蜜蜂一下子加快速度,刷到吕道友脸上,不停蛰蛰蛰,猛劲蛰。cuxi.org 猪猪小说网
于是,被蜜蜂毒得全身僵硬的吕道友,扑通,整个身子倒在白云(飞行器)上。
这状况,这突如其来的状况,看得银宝,哇,哇哇地张大了嘴巴。
哇叫完,银宝又看着在玻璃瓶里头慢慢飞翔的蜜蜂,他拍拍拍,拍手叫好。ぷ99.
啥子?
银宝叫好啥哩?
当然是叫好小蜜蜂把坏人打倒了。
啥子?大坏人不是又变回了吕伯伯吗?咋么银宝还要打坏人哩?
哼,咱们的银宝可是老记仇了。
哼,咱们的银宝可是老记得他的小屁股老疼哩。
所以,能不叫好吗?
所以,能不拍手吗?
只是……
银宝转着眼睛往吕道友那头瞧,他觉得,好像,似乎,诶,吕伯伯咋么有点儿倒霉哩?
身为村里头最最聪明最最漂亮现在又是最最善良的小娃娃,银宝决定他要小人不计大人错,他得给吕伯伯喂药药。
(路人:银宝啊,小人不计大人错,这话是谁说的哩?)
(银宝:是小魔王哥哥说的。)
作为已经有(并没有)很多见识的银宝,他已经知道了人会生病的,人一生病脸上就红通通的,就像吕伯伯那张跟胡萝卜那样红的脸。
因此,银宝正忙着在黑黑的屋子里帮吕伯伯找药药。
当然,在找药前,银宝把装着蜜蜂的玻璃瓶给放在黑黑屋子的某个角落里。
只是,黑黑的屋子太大了,银宝找了老久也没找到药药。
正在这时,突然,一坨黑乎乎的圆溜溜的大丸子引起了银宝的注意。
银宝伸手一抓,扑通,大丸子立马飞到银宝的手中。
银宝高举着大丸子左看右看,总感觉这丸子有点儿像他有次他吃多了吃得肚子鼓起来后他亲亲亲亲娘亲给他吃的大山楂丸。
没错,是大山楂丸,治肚肚不舒服的大山楂丸。——记忆很好的银宝肯定着。
只是……
银宝犹豫了。
他想:吕伯伯脸通红吃山楂丸有用吗?
很快,他又想起亲亲亲亲外婆跟他说过,管它有用没用吃了再说。
(赵婆子:俺不是,俺没有,俺没说。)
(赵铁柱:娘,你咋么能当着铁山面儿撒谎哩?你啥子时候嘴巴里头不是老叼着管它是啥,俺吃了再说。管它有用没用,俺吃了就晓得有没有用。反正这药放着也是白放,先吃了再说哩,说不准啊,这治肚子的药就能治脚痒哩。)
于是,银宝高高兴兴拿着‘大山楂丸’从黑黑屋子出来了。
此时,被迫昏迷的吕道友还不知道他即将遭遇什么。
他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喉咙里头塞进去,然后,眼皮一拉,啪嗒,人,醒了过来。
醒过来的吕道友立马掏出一枚镜子左看,嗯,完美的一张脸;右看,噢噢,老夫的胡子咋么贼亮,贼贼亮呢。
满意的吕道友翘起大拇指赞扬自个儿,再得意洋洋控制着飞行器往前飞。
飞着飞着,吕道友不知咋么的感觉自个儿身上发热。
飞着飞着,吕道友不知咋么的感觉自个儿脑袋发热。
飞着飞着,吕道友不知咋么的感觉自个儿好像有点怪。
飞着飞着,只感觉自个儿有点儿怪的吕道友完全不晓得目前的他已经不是有点儿怪,而是,很怪,很奇怪。
瞅,只见这位吕道友掏出一把刀,刷刷刷,两三下就把自个儿的胡须给刮干净了。
刮干净后这位吕道友又掏出一枚镜子,尖着嗓子学着女人说话,“哎呀呀,好丑,好丑,好丑丑的一张脸。”
再瞅,又见这位吕道友眨眨眨,不停地眨着眼睛看镜子,再掐着嗓子娇滴滴地说,“瞅瞅这张脸,哎哟哟,没有擦粉粉,难看。没有擦胭脂,好难看。呜呜呜,这可咋么找得到小哥哥哩?”
三瞅,又见这位吕道友从衣袖里掏出不知咋么窜进来的胭脂水粉,然后拍拍拍,擦擦擦,很快,一张红通通的脸蛋儿,一张红通通的嘴唇儿,出现了。
四瞅,再见这位吕道友举着镜子左瞅右瞅,再从衣袖里头掏出一朵大红花往头发上一插,好家伙,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不对,假扮成女人的男人出现了。
那模样儿,要多丑他多丑;那模样儿,要多吓人他有多吓人。
可是啊,这位假扮女人的吕道友不仅不觉得,他还觉得自个儿贼美贼贼美,美得他又掐着嗓子娇滴滴的说,“哦,贼美,贼美美的一张脸。”
吕道友这模样,看得一旁飘在空中的银宝咳咳咳,不停地咳嗽。
要是黑狗蛋在这儿,肯定晓得他的银宝弟弟被对面那个假扮女人不要脸的男人恶心得想吐。
但,黑狗蛋没在,这不,银宝就不晓得,他以为自个儿是受凉了,被风吹的。
于是,乖巧的银宝从黑黑的屋子里头找了件黑色的披风,往身上一套,得,把他整个人给套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