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名为木灵栖的秦宝宝，离开阎王殿，直接在城市上方飞了一圈。
城市的植被确实不多，更多的是高楼大厦，水泥柏油。这个世界还没做出空中飞车，光脑也是少数人的特权，甚至大多数人还处在几十年前的科技水平。
网络上的信息木灵栖曾经也查阅过，地表的沙化已经十分严重，海里的水产品都是经过加工处理过的，不会像以往的年代，捞上来就可以直接做成美食端上餐桌。花草树种，更是珍稀，只有有钱人才会闲来无事侍弄花草。而那些花草只有长在温室里才能存活下来。室外的花草，经过冬日里沙尘暴的洗礼，长势都不会很好。往往是叶子蜡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环境问题，自己有灵泉可以解决。至于人类的问题……
守住本心，何其艰难，想想就头脑发胀，前途无望。
难，太难了。
“咦，是她？”
看起来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木灵栖正准备回去，意外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姜梦丽。
当时小姑娘眼睛里的灵动让她十分深刻。
她身边跟着一个同龄人，应该是好朋友吧。
两个小姑娘，手挽手一起逛着街，逛着逛着就拐进了一个小巷子，行为十分可疑。
“梦梦，我们到这里来干吗？”于飞心里有些慌。
空无一人的小巷子，尽力掩饰疯狂的女孩子，以及天上挂着的将落不落的太阳。
这样的场景，无论如何也跟美好搭不上干系。
姜梦丽早已不复以往的圆润可爱，她身形消瘦，很有弱柳扶风的柔弱感。
于飞左右瞧了瞧，除了她们，空无一人，当即小心肝使劲儿颤了颤。
不过看看这里存在唯二的另一个人，她又放下心来。不怕，姜梦丽这么柔弱，她一下子就可以把她撞飞。
于飞暗自给自己打了打气，主要对方一看就是弱势群体，完全没有压迫感。
姜梦丽微微一笑，鸡爪式的手抓住于飞。
于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手着实是有些凉了。
于飞刚刚建立起来的防线又有些崩溃，偏偏带给她压力的人镇定的，还有空关心她。
“怎么了？我看你的表情不太对。”
“梦梦，我们回去吧，天快黑了，外面也不安全。我妈说了不能太晚回家的。这里……也有些太吓人了。”
姜梦丽脸上的笑容不变。“你在害怕我？”
“没，没有。怎么会呢？梦梦这么柔弱，我保护你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怕你？我是在害怕外面的怪物。”是的，没错。面前的送财童子一推就倒，有什么可怕的呢？
于飞这样安慰着自己，其实她内心已经怂的要死。
恶狠狠的想:只要给了钱，我立马要离开这个可恶的女人！
“不怕就好，我有些话想跟你讲。”
来了，来了，今天的重头戏终于来了。
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可讲的，无非是关于前男友的事情。
“有什么你尽管问，宋树的事情我全都知道。只是天有些晚了，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
给了钱，胡乱糊弄一下，今天就可以收工了。
姜梦丽打过去1000块钱，于飞立刻笑开了花，眉飞色舞的将以往讲烂的事情润色加工了一下。
“没有了吗？”雇主显然是有些失望了。
不就是那些事情，还能讲出个花来？
于飞趁对面没看自己，不在意的撇撇嘴，眼珠一转说道。
“也不是没有……”
人都不在了，还不是随自己编。到时候上交一半儿，自己还可以留一部分。
于飞还没有开始卖力表演，一条金光闪闪的幸运草手链突然出现在于飞手上。
有些眼熟。
于飞还没有看清，一只瘦弱的手覆盖上来。将手链和她的手一同包裹其中。
“这是我最心爱的东西。”
“你再仔细想想，只要是从前你没有讲过的。”
姜梦丽苍白的脸上已经毫无血色，以至于压低声音说这话的时候也像是带着一种卑微的祈求。
只是于飞是个钢铁直女，完全没有怜香惜玉。
她使劲儿把手抽出来，顺便把手链放进自己的裤子口袋里。
这手链一看就很精致，还是不要拿出来晃人眼了，免得对面的傻女人反悔。
只是真的很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
“看起来是全部讲完了，还挺精彩，一点也不像宋树的作风。”姜梦丽脸上的示弱已经消失不见，这一双眼睛幽深的看着身边的小姐妹。
“是，是吧，时间太久了。也许是我记错了。”于飞讲着讲着就讲嗨了，没注意人设。想到刚才收到的贵重礼物就有些心虚，毕竟都是假的，这钱就拿的有些烫手了。
于飞也只是心虚了一下，立刻变得理直气壮。讲了这么久，嘴巴都讲干了，拿一点小东西做报酬不是应该的吗？
“天晚了，我们回去吧。”于飞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右手刚摸到口袋里的手链，姜梦丽的声音就从身后响了起来。
“你再仔细想想，真的没有了吗？”
于飞背上的汗毛都炸起来了。
怎么回事儿？今天的姜梦丽也太吓人了吧？这种凉凉的声音是在叫魂吗？莫不是被鬼附身了？
“明天再说吧，今天真的晚了。我要回家了。”
再多的钱也不能待了，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于飞头都不敢回，只是脚步迈的更快了。
“看起来是真的没有了。”姜梦丽的语气里透露着庆幸的遗憾。
是怕再花钱吗？
担惊受怕之余，于飞又开始鄙视姜梦丽。
标榜的多爱宋哥，还不是如此的吝啬？只不过是几万块钱而已，抠搜的跟什么似的。
真是小气！
“唉，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骗我。”
失去意识之前，于飞也只是听见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木灵栖回到居住的小院儿，天已经黑了。
黑暗的隐秘处一双双红彤彤的眼睛虽然看的人不舒服，木灵栖却没有去搭理。
近半个月的时间，这种生物越来越多。上面已经开始组织人员进行清理，普通民众只要锁好门窗待在家里即可。
知道的越多就会越无力，正如刚刚看见的姜梦丽。
那样一个善良又富有正义感的女孩子，才多长时间没见，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现在又凶残又疯狂，除了能说话，能思考，跟野兽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木灵栖是亲眼看着她将一个小姑娘撕碎的。
在鲜血的刺激下又将人给生啃了，与邻居家的画面如出一辙。
或许是室外的环境没有给她安全感。
姜梦丽将人生吃后又恢复了理智，绑上石头将尸体扔进了河里，就连作案现场也做了掩盖。
计划完美，仿佛不像是临时起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