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浩东从二楼缓步而来,身后十几个人堵住了整个楼梯。
人人都是朝着廖志宗他们怒目而视。
如同,一群嗜血的狼。
“什么人都在?什么招兵买马啊?”连浩东语气轻松地反问道。
“干什么?你现在什么态度,跟这样和我们说话?”另一个条子瞪鼻子上脸,指着连浩东的鼻子骂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阿杰哪里能忍,立马反击道。
两方人马齐齐上前,怼在一起,针尖对麦芒,剑拔弩张。
廖志宗冷冷看着这一切,并没有说话,都是让自己小弟上前出头,他坐山观虎斗。
也可能是他官职太高,现在忠信义又弱小,根本不值得他浪费口水。
连浩东眼尖,看到廖志宗的身份铭牌,又看到人群之中他地位最高,便是笑了一声:“廖长官,倒底什么事啊?”
廖志宗打了个哈哈:“有什么事?哪有什么事?”
“我们只不过是来吃饭的,看到这二楼不让进,就看看这是搞什么鬼罗。”
连浩东更是一笑,点起一根烟:“大家新朋友老朋友见个面,包个场子一起喝个酒,有什么问题?”
“行,当然行,那我们也捧个场行不行?”廖志宗问道。
“不行!”连浩东脸色一冷二话没说,直接拒绝。
笑话,忠信义的地头,什么时候轮到他们说什么是什么?
听到连浩东这般霸气的话,所有条子都是一愣。
卧槽,这新出现的忠信义,还真特么嚣张!
连条子都敢拦!
有个条子极为不爽,顿时便找了个借口骂道:“谁让你抽烟的?这里不准抽烟!”
连浩东淡然看了他一眼,手中的烟头一松便掉在地上,然后一脚踏上去,反复碾压。
这条子见连浩东这么听话,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刚想讽刺几句,便看到连浩东又掏出烟盒。
缓缓拿出一只烟,缓缓拿出打火机,再缓缓点上。
从头到尾,由始至终,连浩东都是用挑衅的眼神注视着他,仿佛完全不把这条子当一回事。
火焰升腾,清烟袅袅,连浩东深深吸了一口,然后便是朝那条子一口烟吐了过去。
这一刻,忠信义义堂堂主的霸气冲天,绝世狂傲,展现的淋漓尽致。
这一刻,灯光照在连浩东的身上,倒映在墙上,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笼罩四野。
那条子感觉到自己的脸面被连浩东打的噼啪作响,顿时便是怒气冲天,一手想去抓住连浩东,一手还往腰间摸枪。
忠信义的人马早就一肚子气了,好好的吃个饭条子也要来捣乱。
看到那条子动手,立刻阿杰就把他的手打掉,怒骂道:“你想干什么!”
“你想干什么!”
“退后!”
“你特么给老子退后!”
顿时,两帮人马都开始推搡起来,骂声震天。
而连浩东站在那儿,冷冷而笑,完全不慌。
木秀于林,风必催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新字头的崛起,不可避免地要破坏原来的秩序,破坏原本的规则。
没有哪一家老字头,会眼睁睁地看着新字头的崛起。
条子们自然也一样。
他们想要来敲打敲打。
但忠信义,是他们能敲打的?
他们算什么东西!
我连浩东就站在二楼。
有本事,冲上来!
廖志宗见事情开始越闹越大,便是挥手阻止:“都停手,不要吵了。”
条子们这才住了手,退下一步台阶。
“连浩东,我知道你就是忠信义的东哥,现在道上都传着你的威名,说你好威风,能挣钱。”
“我劝你一句,不要做违法的事,要不然,我必然亲手抓你!”
廖志宗指着连浩东说道。
而连浩东摇头笑道:“我一个良好公民,你却在这里恐吓,金大状,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我能不能告他?”
人群之中,一个身材不高,西装笔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的男人排众而出,大声道:“东哥,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可以去投诉他,并且将他告上法庭!”
廖志宗一看,顿时便是心里一慌。
这男人可是他惹不起的角色,那是港岛有名的大状,金牌大律师。
再说今天他是无理取闹,真被金大状告了,他铁定败北,搞不好这身虎皮都要被扒。
收起严肃的表情,廖志宗赔笑道:“金大状,您怎么在这啊。”
“啊哟,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金大状,改天请您喝茶!”
转过头,廖志宗灰头土脸地立马跑路,一秒钟都不敢多呆。
身后,传来忠信义人马满堂的哄笑声。
所有条子都是尴尬无比。
刚才还气势汹汹而来,现在却是吃了个哑巴亏。
他们脸面尽失无地自容,也是跟着廖志宗撒腿就跑。
看着这一群条子如同丧家之犬跑了个没影,连浩东也是招呼一声,继续回去喝酒。
只要他挣的是干净钱,条子算个鸟?
他们还得保护连浩东这个优秀又良好的纳税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