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文里的白莲花(8)

沈无洲望着榆之然充满了暗示性的话,一时间分不清她说的是哪里。

略微艰涩地说:“我是个正常男人。”

榆之然只是‘哦’了一下,然后丝毫不在意地继续埋进他胸膛里闭上双眼。

似乎还想睡。

但是如果再睡下去今天就不用去老宅了。

轻轻掐起榆之然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纤长浓密的睫毛颤啊颤最后撩开了眼皮:“我很困。”

“今天要去老宅。”

“本来我可以再睡五分钟的,是你的心跳太吵把我吵醒了,现在我还有五分钟。”

榆之然掰开他的手,往被窝里面缩,脸贴到沈无洲小腹。

沈无洲没有再弄她,从上而下摸了她柔软的发丝。

怎么像小猪一样?

最后沈无洲放任榆之然睡了半小时,他自己先起床了。

等到他坐在餐桌前看完了十几封邮件榆之然才不慌不忙地下楼。

今天她穿了套白色套装,娃娃领上衣搭配同色系短裙,脚上穿了双小皮鞋。

上衣的领子和纽扣处都有珍珠和小钻的搭配,并不会显得花哨反而衬得榆之然矜贵甜美。

过肩长发微微卷曲又黑又亮,蓬松的发顶甚至冒出几缕碎发在灯下散着光。

沈无洲的注意力全被短裙下露出来的双腿吸引。

无关风月,只是泛起有些陌生的心疼。

榆之然太瘦了。

两条腿又直又细,像羊脂玉一样润白细腻,膝盖透出微微的粉色。

一步一步从楼梯上走下来,沈无洲都害怕这双腿会突然骨折。

“穿这个会不会冷?”沈无洲问她。

榆之然捧着温度刚好的粥慢慢喝着,说:

“不会,有外套。”

陈阿姨找到对应的外套走过来,沈无洲看着衣架上的外套没说什么。

双排扣阔袖设计的斗篷,还是短短的刚好盖住裙子而已。

算了,小女孩都爱漂亮。

沈无洲给榆之然夹了个虾饺:“今天可能会住在老宅。”

榆之然无所谓地点头。

在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舒服,她都可以。

——

沈家老宅。

沈无洲带着榆之然进大厅时,现场已经到了很多人了。

今天不是简单的家宴,沈老夫人七十大寿许多上流社会的人都会过来。

之所以选择今天不过是借个机会宣布榆之然的身份。

脚步刚踏进厅内,所有人都扭头在看他们。

一来是沈无洲从来不会让女人近身,二来他们认识这个女人,只不过前几天她明明还是沈砚时的花边新闻主角。

一时间大厅里看向榆之然的目光就变得精彩起来。

榆之然向来对这些打量不敏感,任由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传进她耳朵。

沈老夫人宁书玉从楼上下来,面色很是严肃。

“既然都到了就入座吧。”

沾了沈无洲的光,榆之然和沈老夫人坐一桌,中间隔了个沈无洲。

宁书玉咳嗽一声,面无表情道:

“无洲坐过去,你换过来。”

就这样榆之然坐到了宁书玉身边,除了在座的七个人,还空了一个位子。

系统怕自家宿主分不清,特意在每个人头上做了临时小标签。

写了他们的名字和与沈家什么关系。

可能因为饭桌上来了个不相关的外人,大家好像都很拘谨。

其他桌已经推杯换盏开始虚与委蛇了,就他们这里还在保持着诡异的僵持。

“小时真是不懂事,就他一个人来晚了,大哥,你不管管?”

标签上写着沈家老三叫沈梦的女人说完话后,宁书玉的表情更难看了。

而她口中的‘大哥’就是沈家老大,沈淮,男主的爸爸。

沈淮面不改色瞥她一眼:“路上堵车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沈梦的老公江霖是上门女婿,闻言扯了扯沈梦的袖子暗示不要招惹别人。

宁书玉42岁怀了沈无洲,是大龄产妇,但是她梦见金龙出海飞上青云端。

她从未做过这种梦,担着风险也生下了沈无洲,不自觉就偏爱他一些。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没有错,老大是个只会宠溺儿子,老二老三志不在经商眼界也过于狭隘。

只有沈无洲,聪明又胆大,沈氏集团交到他手上没几年就成为了企业龙头居于首位。

现在几个儿女除了他个个都有家了,都27岁了还不着急。

沈故是沈家老二,最不喜欢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明嘲暗讽的烦得要死。

一言不发。

而沈无洲这个老四,明明是年纪最小的却最有权力。

沈无洲轻飘飘看了眼沈淮,淡淡道:

“砚时最近做事越来越没规矩了,大哥如果不会管,我可以辛苦一下。”

刚才还在呛声的沈淮拿不出刚才的气势,微笑着说:

“你是他的小叔,管教一下也是应该的。”

沈梦自讨没趣,见一旁不说话盯着饭菜看的榆之然心生一计:

“我记得你,你是砚时的女朋友。”

“我不是,你记错了。”榆之然不明白怎么突然就提起她。

“我们沈家虽然开明,但是也没有开明到能让侄媳妇坐在小叔身边。”

榆之然轻微抿唇蹙眉,沈家的人不仅话多,还耳背。

她只是懒,对有些事情不想过问,不代表没有脾气可以任意搓圆搓扁。

就算是棉花,吸水了也会砸伤人。

她刚才明明说了不是沈砚时的女朋友。

“沈无洲不是我小叔,他说要和我结婚的,他是我的丈夫。”

话音落下就偏头看向一旁还在静静观赏的沈无洲,抬手拨了面前瓷碗边上的银筷子。

落在餐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脸上的不满已经很明显了,一肚子坏水儿的沈无洲继续看着她。

“沈无洲,你在欺负我。”

敢当着沈无洲发脾气的人寥寥无几。

饭桌上的人都沉默下来,等待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可是沈无洲只是捡起筷子放到瓷碗旁边,将榆之然眼里的不满尽收眼底。

好像要哭了一样。

但这只是沈无洲的滤镜,榆之然现在很生气,没有想哭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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