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潇然问国师:“去哪里?”
国师没好气的道:“你来找我,你说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燕潇然一下子没太适应国师的节奏,他一下子变得这么好说话,明明上次来连见国师的面都见不到。
国师见他看过来,一脸嫌弃地道:“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的样子,她怎么看上你的?”
燕潇然问:“国师认识公主?”
国师却根本就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你走不走?”
燕潇然立即道:“国师请。”
国师又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燕潇然跟了过去,他看着国师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猜测,却什么都没有说。
他们直接就去了报国寺,国师站在那里走了一圈,然后拿手在报国寺外画了个圈。
再走到之前事发的地方,那里有衙差在看守,一见国师过来,立即见礼道:“见过国师。”
国师对他们比对燕潇然温和多了,他含笑道:“我过来看看。”
国师的话一说完,那些衙差就让开了。
国师过去之后,就跟到了自己家里一样,这边敲敲,那边敲敲,旁边的衙差都没有拦。
国师笑了笑,最后从怀里取出一颗钉子钉在地上。
在那一刻,燕潇然感觉到四周的空气似乎有什么变化。
国师做完这些后,懒洋洋地往那里一坐,没到半刻钟,就看见方丈由僧人扶着,飞快地走了过来。
他着胸口前怒气腾腾地道:“牛鼻子,你要做什么?”
他坐在那里好好的,突然就感觉到胸口发痛,然后身上的护身符碎裂。
他一看这情景,就知道有人用邪阵在对付他。
他一知道国师在报国寺里,就知道这是国师的手笔,便匆匆找了过来。
国师笑呵呵地道:“老秃驴,你连自己的地盘都看不住,活该被坑。”
方丈:“……”
他气的不得了,这些人就没有一个是那种安份的,见天地给他找麻烦。
他们要算计人去其他地方不行吗?次次都挑报国寺。
是真当他没脾气吗?
国师看到他的样子笑了笑:“你是不是很生气?想不想讨回公道?”
方丈没好气地道:“不都是你在坑我吗?”
国师淡声道:“这个阵法可不是我布的,我不过是把它复原了一下。”
“折月公主在报国寺里,被人算计了两次,你却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察觉,这是你的无能。”
“我如今不过是发生在折月公主身上的事情,同样在你身上发生了一次,你就受不了。”
“果然,这世间的事情,不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就不会上心。”
“就你这样的,还敢口口声声‘我佛慈悲’,慈悲个屁!”
方丈被国师怼得满脸通红,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国师又道:“你若想要讨回公道,就配合我。”
“我保证,只要你配合我,往后再没有人敢到报国寺里来撒野。”
方丈:“……成交。”
他是真的被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
这一次又牵扯进来了师折月和宁国公府,他是肯定会跟着倒霉的。
他原本就在为这件事情头疼,没想到国师主动来找他,他心里就算对国师再不满,也会配合。
国师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进宫吧!”
方丈深吸一口气道:“你先把那阵法给撤了,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国师一脸嫌弃地道:“这个你都破不了,你这个方丈怎么当的?连病弱的折月公子都不如。”
方丈:“……”
他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但是这偏又是事实。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别说了,你跟你进宫。”
燕潇然在旁看到国师这一系列的操作,他再次开了眼界。
他之前觉得师折月的道术已经很厉害了,但是在遇到国师之后,他发才现国师更厉害。
重点是国师施法时的手势和师折月几乎一模一样。
他想起之前师折月跟他说过她几个师父的特征,国师和她的大师父的形象完全吻合。
燕潇然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既然国师是师折月的师父,为什么上次会对她视而不见。
而师折月看起来对国师是她大师父的这件事情半点都不知晓。
国师扭过头看着他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了!”
燕潇然对国师拱了拱手道:“多谢国师。”
国师看了他一眼道:“越看你越觉得不顺眼。”
燕潇然:“……”
他在猜到国师和师折月的关系之后,就有些明白国师为什么会看他不顺眼了。
以国师的能力,只怕是早就推算出了他和师折月之间的关系。
他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在这个时候多说多错,还不如什么都不要说。
他们往皇宫的方向赶,只是到宫门口的时候遇到宁国公了。
宁国公不知道国师和师折月的关系,他看见国师和燕潇然在一起,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直接对国师道:“国师怎么不在占星台待着,今日有空来皇宫?”
国师问他:“本座不能进宫吗?”
燕潇然发现,国师在看见宁国公后,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连自称也和之前完全不同。
他立即就感觉到,国师虽然嫌弃他,但是却并不是讨厌他。
但是如今国师在对上宁国公后,讨厌的情绪几乎要从他的眼里漫了出来。
宁国公冷声道:“国师的身份摆在那里,你要去做什么,没有人能拦着你。”
“只是国师和燕王府的人裹在一起,也不怕染上麻烦?”
他因为云跃冰的死, 云跃阳的下狱,整个人是心急如焚的。
在这种情况下,他原本一点都不想搭理人。
只是云跃冰今天去报国寺做什么,他是清楚的,若是让国师发现那个阵法,后果难料。
所以他此时说这些话,说到底,不过是在试探国师。
国师却从来就不是一个能乖乖让人试探的人,他看着宁国公道:“你过来一点,我有话跟你说。”
宁国公有些狐疑地看着他,却还是走了过去。
只是他才一走过去,国师拎起拳头照着他的脸就捶了下去:“你算什么东西?本座和谁走得近,是你能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