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参观这个事是不可能拒绝的。

人情社会就这样,关键姑娘家人还在旁边看着呢!

也不能不识趣。

“好啊!欢迎。”陈子桓笑道。

还得双手奉上名片。

他也真的很想和这群小姐姐说:“要不你们一起来得了!不要一个个来,还要老子一遍遍介绍。”

当然,有点情商的肯定不能那么聊。

随着他的回答,姑娘自然是喜上眉梢。

“那请陈先生明天多多关照喔!”

嚯,这种小姐可不好关照!!!

这种留学的小姐姐在国外可以随便胡扯,有的换过的男朋友都无数,反正一回国外面就彻底断掉,很多在外面玩的都很开。

也根本不用男方负责。

但这些姑娘一回国,一个个装的都跟良家一样,特别是这种场合,那是要多正经有多正经。

他要是和其中一个女孩子处个上对象,哪怕姑娘都身经百战了,也都会说只交过一个男朋友,而且时间很短暂。

“爸妈让回来,就忍痛分手了。”

编瞎话眼睛都不眨,都是一个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主打一个没法核实......

家里介绍的男人,看起来对男女那方面很菜的,女方搞不好还去医院做个手术开忽悠。

那是能糊弄就糊弄。

宗馥丽那种回国说自己没处过男朋友的,可不多见......

也不怪这些小姐姐,异国他乡,人容易孤独。

而克制孤独,本身就是一个很难的事情。

参观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

在上海的商务酒会上也见到令陈子桓无比尊敬的人,敬了一杯酒。

——张汝京

——创办了中芯国际,中国半导体教父。

陈子桓心目中,这才是真正的教父。

在他心中的地位,不亚于科学泰斗钱学森。

这是他第一见到这个老人家。

就像是克里斯·米勒在他的那本《芯片战争》所提到的:“如果有人能在中国建立芯片产业,那就是张汝京。他不会依赖裙带关系或外国援助,世界级晶圆厂所需的所有知识都已经在他的脑海中。”

2000年8月24日,中芯国际在浦东张江打下第一根地桩。

张汝京:“我这辈子就想把先进芯片制造带到大陆。”

大家都在浦东区,中芯国际位置距离银河大厦也不是很远。

不过现在的张汝京所带领的中芯国际,似乎遇到了大麻烦。

陷入了一种无法摆脱的漩涡。

2003年8月,在中芯国际即将在香港上市的关键时刻,台积电在美国加州向中芯国际发起了“闪电战”,起诉中芯国际不当取得其商业机密并侵犯其专利,要求中芯国际赔偿10亿美元,但这一年中芯国际的收入还不到6亿美元,且尚未盈利。

到了2005年,中芯国际与台积电终于达成和解,中芯国际同意在六年内向台积电支付1.75亿美元。彼时的中芯国际在当年的销售收入进一步增长到11.7亿美元,产值已超越新加坡特许半导体,晋身为全球第三大晶圆代工厂。

但在《和解协议》中,台积电要求中芯国际“所有技术都需供台积电自由检查”,导致了中芯国际在后续与台积电的对抗中面临十分被动的局势。

2003年8月,那时候中芯国际刚上市,陈子桓那时候的江湖地位狗屁都没有。

说点什么更是会被人当成放屁和神经病,就相当于网络喷子。

说了也没人会理会。

2005年,陈子桓即便介入也没用。

不签那边就不和解,没有任何办法。

张汝京也清楚,但没办法,就是得签署,咬牙也得签。

不签就获得不了任何设备。

现在,张汝京已经听到了朋友传递过来的消息。

“台积电准备再次在美国加州起诉中芯国际。”

指责其违反了两家公司在前一年达成的和解协议,在最新的0.13微米工艺上侵犯了台积电的技术专利,中芯国际将被迫再次应诉。

就是这个诉讼,基本就奠定了张汝京后期的黯然出局。

那时中芯国际也是受金融危机影响,内忧外患。

黑石等5家国际私募基金找到张汝京,愿意以优厚的价格收购中芯国际,但张汝京考虑到中国芯片未来的发展,因此拒绝了私募。同期,摩根大通也提出以每股4.8美元收购中芯国际51%以上股权的建议,但同样被张汝京拒绝了。

最终,张汝京只接受了央企大唐电信的股权收购建议,但当时由于国企审批流程复杂,中芯国际的股价从1.4美元跌至0.36美元,16.6%的股份换得了大唐电信1.76美元的资金,但不能完全解决资金短缺的问题。

外资收购同样的股份是23.46亿美金,央企是1.76亿美金,差了13倍!!!

张汝京对外资的频频拒绝,在内部引发了不满情绪。

中芯国际里面似乎还产生了派系。

都是由这次起诉,导致。

留给中芯国际的路只剩两条:要么继续和解,要么积极应诉。据当时负责与中芯国际商谈和解的台积电副董事长曾繁城回忆,在2009年9月,双方其实达成了一个温和的条件,赔偿金额据说仅需3500万美元。

“但是,当张汝京回到上海,却没有得到董事会及律师的支持。”曾繁城在事后认为,“中芯国际内部自己出现问题,一直没有按照当时说的及时达成和解协议,一定坚持要打到最后。”

11月,美国加州传来消息,台积电再次胜诉,但判决之重超乎了张汝京的想象。在此前1.75亿美金的基础上,中芯国际需要分四年再赔台积电2亿美金,外加10%的股份,张汝京在听到消息的那一刻,放声痛哭。

而从局外人的视角来看,张汝京的每一次离开某种程度上都可以看作是一种寻求博弈的结果。他的身份、认知以及经验,决定了张汝京一生都要漂泊在这根政府、资本、技术、文化力量相互斡旋的钢丝绳索上,他像表演者手中的那根平衡木,始终竭尽全力在维持着整个体系的平衡,直至演出者行至终点,悄然滑落。

这些围绕平衡的博弈里,最直接的波动来自政治。

芯片行业从来都不是自由竞争,中芯国际自创业以来所遭遇的政治审查与技术封锁几乎贯穿张汝京时代始终,他一直需要想尽各种办法绕过美国政府的封锁。

冥冥之中,类似挥手作别的场景,仿佛宿命一般。

“陈子桓现在有办法吗?”

没有!

只能08年看看,能不能帮中芯国际一把,帮他们渡过难关。

也参与对中芯国际的收购,帮他们解决资金的赔偿问题。

当然,参与也要有非常好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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